更后悔与朱眉洛那种骄横跋扈的大小姐合作。

    被厉枭反算计后,把滔天怒火发泄在她身上,恶狠狠踹掉她的孩子。

    这一次,她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极其惨重。

    伤了身体,再也不可能生孩子,她还能凭借什么,把朱乾川牢牢锁在身边?!

    乔曼抿紧唇瓣,嘴里含了黄连般涩苦。

    朱乾川沉默着,不再说话。

    手上用力,搀扶着乔曼走进病房。

    黄妈在另一张病榻上,歪着头睡得正香。

    突然被喊醒,手里被朱乾川塞了十几块大洋。

    “去外面饭店里给少夫人买两份滋补汤。”

    黄妈慌忙爬起来,点头应是。

    出了走廊后,狠狠啐了口。

    小门小户的就是没规矩。

    自己拼命折腾流产掉孩子,还要半夜三更折腾别人。

    活该没了孩子。

    回到少帅府,她一定要在老夫人面前添油加醋,让乔曼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孩子傍身,还有什么好张狂的。

    —

    朱乾川坐在床榻边,俊脸阴郁,压抑住满腔烦闷,轻声安抚了乔曼几句。

    乔曼身心疲累,慢慢合上眼睡着了。

    怀孕后肿胀的脸,因为流产后失血过多,变得肌肤干瘪,面色枯黄苍老,再也没有初见时英姿勃勃的飒爽。

    朱乾川瞧了会儿,再也忍受不了,转身大踏步往外走。

    意外地,在医院的花坛,撞见傅安安。

    傅安安手里端了份热气腾腾的鲜肉水饺,带给春雀吃的夜宵。

    简单的素色旗袍,外面罩了件黑色斗篷,纤纤细腰,莹白小脸,被寒风吹得脸颊绯红,衬得她姿容绝艳无双。

    “安安。”

    朱乾川眼前一亮,下意识追上去。

    被她冷冷地往后避开,“少帅请自重。”

    清凌凌的眸子,全是冰冷和寒意。

    再也没有往日见到他时荡漾的柔情蜜意。

    朱乾川心头梗了梗,一股形容不出的复杂感觉,促使他脱口而出。

    “安安,你肯定搞错了,阿曼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你的意思,是我污蔑了乔曼?”傅安安冷笑,“脑子进水,识人不清,你马上滚,不要再恶心人。”

    她仰头傲立,眼底的盈盈波光,只有严寒冰霜,再无他的倒影。

    朱乾川看着她那张冰冷的脸,对他再无丝毫情分,恼怒极了,“我不就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喜欢上乔曼,你至于对她喊打喊杀,半点不容人?

    脾气越来越大,实在不像话,除了我,不管顾斯铭,还是厉枭,谁会真心待你?”

    “那是我的事,与少帅无关。有多管闲事的时间,好好规劝少夫人,少造杀孽多念经,无辜的孩子才不会流产落胎。”傅安安讽刺一笑。

    “好,很好!傅安安,你不要后悔,不要来求我!”

    朱乾川怒极,俊脸挂满愠怒,转身拂袖而去。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傅安安找了洋人医生,再次给春雀从头到脚做了更仔细的检查。

    确定再没有其他后遗症后,长长舒了口气。

    等回到傅公馆,她再给春雀开一副散瘀通络汤。

    当归3钱,泽兰1钱,川芎1钱,苏木1钱5分,丹皮1钱。

    这些都是活血化瘀的药,清泄行散。

    连续喝上七天,就能彻底根治。

    在她看来。

    西医寻找病灶,快狠准,但不除根。

    中医见效慢,却有除根的功效。

    两者相辅相成时,治疗效果会更加理想。

    完全没必要非彼即此,你死我活。

    只是西学东渐的年代,很多人的思想都变得激进浮躁。

    认为老祖宗传下来的,全是糟粕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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