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厉枭越来越远,傅安安彻底放松了,脸色也逐渐正常起来。

    顾雨菲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奇地瞪大眼睛。

    “傅安安,我害怕督军就算了,没想到,你也胆小如鼠,这么害怕督军?!”

    傅安安顿了顿。

    没有解释,她的怕,和顾雨菲的怕,是不同的。

    那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她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喜欢朱乾川的时候,朱乾川说他的姆妈不喜欢浪荡不端庄的女子。

    她便循规蹈矩,对他发乎情,止乎礼,偶尔牵牵手而已。

    大婚当日,他来不及掀开她的红盖头,就远赴福广两地参加远征。

    三年后回来,他爱上了乔曼,休她另娶。

    故而,刚才触碰到厉枭喉结带给她的巨大冲击,让她心慌,悸动。

    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婉转的乐曲响起,白俄人乐队,在演奏第二支舞曲。

    傅安安陷入思绪里,被顾雨菲悄悄推向顾斯铭。

    “安安,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温雅的嗓音传入耳蜗,语气特别关切。

    傅安安乱了节奏的心跳,才渐渐平稳。

    “斯铭哥,有点累了,我去那边休息会儿。”

    傅安安抱歉一笑。

    经过自助餐桌旁,拿了杯清凉的果汁,走到靠墙摆放的沙发椅上,靠坐下去。

    眼前黑影微晃,左手边沙发上,坐下了一个人。

    是顾斯铭。

    他拿了一碟她爱吃的栗子粉蛋糕递过来,忽然说了句,“安安,你有心事?”

    正在喝果汁的傅安安差点呛住。

    顾斯铭眸色温软,轻抬手,想要轻轻拍她的后背顺顺气。

    可最终,手抬到半空,还是放下来,拿了块帕子,递到傅安安手里。

    “谢谢斯铭哥。”傅安安接了帕子,擦了擦嘴角,感激地笑了下。

    顾斯铭见她面对着自己,神色坦荡大方,在心里,悄然叹了口气。

    刚才傅安安和厉枭共舞一曲。

    他能看出来,面对厉枭时,傅安安身子紧绷,神色很不自在。

    那是紧张的表情。

    在意了,才会紧张。

    不在意了,就是她现在这幅坦坦荡荡的模样。

    或者,对他不着痕迹地退避。

    他认识傅安安多年,她一直把他当做大哥对待。

    也就和离后之后,她才开始跟厉枭打过几次交道。

    不到半年的时间,抵过他的十多年。

    喜欢这个词,实在没道理可讲。

    顾斯铭心绪起伏,神色不见波澜,见傅安安手里果汁见底了,又给她取了一杯。

    “谢谢。”

    傅安安接在手里,大半杯果汁下肚,那抹紊乱的思绪,变得澄澈。

    夺得侦查团团长之位,打响了她掌握权力的第一枪。

    更能接触到军政府核心圈的高层官员。

    查清父兄被污蔑汉奸的真相,也将指日可待。

    三项比赛,乔曼一项冠军都没有得到,被她压得死死。

    以乔曼阴狠歹毒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

    后面一定还有后招。

    不怕她出手,就怕她不出手。

    动手的次数多了,总会露出点蛛丝马迹,暴露真相。

    她和大哥一起猎杀过黑熊,最不缺的,就是狩猎人的耐心。

    傅安安极淡地笑了。

    她比赛了一天,身心疲惫。

    有人来邀请,也没有再跳舞。

    陪着顾斯铭闲聊了会儿,就起身走人。

    “安安,我送你。”顾斯铭道。

    “不用了,阿祥在车上。”傅安安笑道。

    上了车后,宽阔的正街上,车辆太多,堵得厉害。

    阿祥征得傅安安的同意,决定抄另一条小路回傅公馆。

    刚把汽车拐入大世界歌舞厅后门的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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