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澜被呵斥得面色羞恼。

    却不敢不听从。

    慢慢地挪动脚步,站到了墙角边。

    老夫人生命垂危,人命关天的事,她就不信,督军能毫无芥蒂地包庇了傅安安。

    就算他有心袒护,她也要把这件事捅破了天。

    捅到大大小小的报社,彻底曝光傅安安丑陋的嘴脸。

    不懂中医,却装得高深莫测,招摇撞骗医死了老夫人。

    督军不仅不为母报仇,反而耽于美色,全力维护傅安安。

    如此一来,督军的公信力,就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怀疑和冲击,军心动乱,民心不稳。

    到那时,督军只能杀了傅安安,以平民愤。

    反正她得不到督军,傅安安也别想得到。

    真是大快人心!

    乔澜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心情非常好。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拿巧克力给姆妈吃。”

    厉柔眼皮哭得红肿,嗓音也哑了,看到厉枭,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不再满心惶恐和害怕。

    小姑娘煞白的脸,红通通的肿泡眼,像极了一只被吓破胆的小兔子。

    厉枭冷厉的心,软了一瞬。

    轻轻摸了下厉柔的小脑袋,颔首道,“我都知道了,姆妈身体本来就不好,吐血这件事,与你无关。”

    “可是……姆妈真的快要不行了。”小姑娘鼻子酸涩得还在流着泪。

    傅安安见她哭得小脸皱成一团,连忙开口道,“阿柔乖,不哭了,厉老夫人突然上吐下泻,吐了那么多血,确实跟你给的巧克力没关系。”

    厉柔猛然看向她,“傅姐姐,你的意思?”

    傅安安朝她微微一笑,问道,“阿柔,昨晚你熬药的时候,有没有离开过?”

    厉柔咬了咬娇嫩的唇,想了会儿,“熬药的火熏得我头疼,我就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一直守着药罐没离开。”

    “傅姐姐,是有什么不对吗?”厉柔接着问。

    傅安安接了话,“有人趁你不在的时候,往药罐里添加了东西。”

    “什么?”厉柔惊呆了。

    整层顶楼就只有她和姆妈,还有个乔澜。

    姆妈躺在病榻上不省人事,她自己不可能添加对姆妈有害的东西。

    那就只剩下乔澜了。

    可乔澜平日里,对姆妈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无比贴心地伺候着。

    相应的,厉家也给了乔澜在乔家享用不到的富贵荣华。

    乔澜为什么要残害姆妈?

    “澜表姐?!”厉柔狐疑的眼神,看向了站在墙边的乔澜。

    空气突然一片静寂。

    乔澜脸色一变。

    深吸了好几口长气,才压住随之而来的心虚和恐惧,眼皮眨了眨,眼角的泪挂在睫毛上,泫然欲滴。

    “傅小姐,我留在老夫人身边,两年多了,如果我要伤害老夫人,什么时候都可以,没必要等到现在。”

    “明明是你不懂医术,欺骗了阿柔和督军,以至于老夫人落得吐血昏死的下场。

    如今你倒打一耙,把罪责推到我头上,未免太欺负人了。”

    婉转嗓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一脸被人冤枉泼了脏水的委屈。

    傅安安毫不所动,静静地看着她演戏。

    “乔小姐,有没有做,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已经闻过了药渣,里面除了成药,多了一股类似于陈旧尿味。

    这种味道,通常来自于鸦片。

    你在药汤里,添了大概五克左右份量的福寿 膏,也可以叫做鸦片,大烟。”

    “但你想着万一添了五克的效果不太明显,下次又要多跑一趟,多添一份风险,索性买了至少二十克福寿 膏。”

    “然而,这套病房里,就一个陪护间,你觉得放哪里都不安全。”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3_183813/72390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