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对我有所行动,你就马上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听清楚了?”

    阿玉点头,又摇头。

    “傅小姐,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伤害你。”

    小姑娘关切的话,让傅安安心中一暖。

    可如果她不亲自冒这个险,就拿不到乔曼动手的证据。

    乔曼双手沾染满了鲜血,却逍遥法外了这么长时间。

    就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杀了人。

    “她伤不了我,我会见机行事。”傅安安坚定道。

    阿玉知她已下定决心,没有再开口。

    充满杀意的目光,狠狠盯了眼正朝这里跑来的乔曼。

    方才拿起布袋,低头急匆匆走了。

    傅安安在乔曼赶到之前,提前半分钟,从老屋吱呀作响的木门,闪身而入。

    傅安安踏进后,只觉得这里面别有洞天。

    正堂贴了副对联,斑驳不清。

    一张破旧八仙桌,四条半人多高的长凳。

    左右两边,各有两个房间。

    四扇破烂的木门,虚掩在门口。

    只留指缝大小的缝隙,瞧不清里面什么情况。

    左边靠墙处,修了木质楼梯,从地面延伸到二楼。

    二楼的格局,和一楼完全相同。

    也是左右各两个房间。

    一共八间房,汪海甫肯定躲藏在其中一间。

    傅安安微微思忖,对准楼上的楼梯扶手,抬手就是一枪。

    砰一声巨响。

    早已朽烂的扶手,应声而裂。

    木屑纷纷扬扬,似灰尘飞扬在空气中。

    这一枪,打草惊蛇。

    正是傅安安的真实意图。

    她要确认汪海甫藏身在一楼,还是二楼。

    随即,傅安安猫腰闪身到墙边一处死角,屏气倾听。

    她听到了,极其轻微的衣物摩擦窸窸窣窣声,似乎从楼下左边的某间房里传出来。

    “别,别杀我。”

    男人如惊弓之鸟,发出惊恐颤抖的喊声。

    贪生怕死之徒,难怪会沦为日本人的汉奸走狗。

    傅安安扬唇而笑,举起手枪,对准了那间房的木门缝隙。

    “汪海甫,出来。”傅安安冷声喝道。

    却在这时,倏然一声巨响。

    老屋的大门被子弹穿透,透出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傅安安清楚,定是乔曼来了。

    故意虚射一枪,引起骚乱。

    乔曼便趁机浑水摸鱼,逮走汪海甫。

    从她手里,夺取锄奸的大功劳。

    既然乔曼想要惊动汪海甫主动逃窜出去。

    那她就顺水推舟推一把。

    傅安安反应极快。

    立马上膛,扣动扳机。

    又是一发子弹,射向刚才的木门缝隙。

    也不知道打中了什么。

    噗通闷响。

    里头的汪海甫,似乎快要被吓破了胆。

    连声哀嚎,“别,别开枪,饶命啊!出去,我马上出去。”

    凄厉哀嚎中,夹杂了痛苦的吸气声。

    傅安安心想,后面这一枪,肯定打中了汪海甫身上。

    如此贪生畏死,连个女郎都不如。

    傅安安冷笑了声,依旧掩身在了死角。

    等着汪海甫自个儿慢腾腾从房里滚出来。

    尖锐的吱呀声中。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白面无须,忍痛拉开了木门,探出脑袋,鬼鬼祟祟四处张望。

    那一枪,打中他的手腕。

    一手夹着公文包,另一只手,洞穿了一个血洞。

    沥沥淅淅流着血。

    “妈的,真晦气。”汪海甫没看见任何人,恶狠狠骂了声。

    飞快从裤兜里摸出帕子,按住伤口,骂骂咧咧地往外跑。

    根据他这些天东躲西藏的经验来看,此地不宜久留。

    汪海甫缩着脑袋,脱缰的野狗似的冲出大门,脚底抹油逃得飞快。

    门外,乔曼守株待兔。

    漆黑的枪口,对准汪海甫的后背,猛然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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