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开口:“那是,也就只有我这样的才配。”

    许愿的身份摆在这里,硬要说还是李云洐高攀了。

    许愿跟那边打了招呼后挂断电话又开始琢磨别的,反正对许镇江是不抱半点好心。

    “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做坏事?”许愿问陆斯年。

    陆斯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你先说说是什么坏事。”

    许愿顿了下,却又担心陆斯年觉得她这么做太狠。

    许镇江的身份毕竟是不同的,明面上他确实是她的父亲。

    陆斯年又怎么会不清楚许愿心中所想?

    他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戾气,琥珀色的双瞳一眨不眨的盯紧此刻想要逃离的许愿。

    “阿愿,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许镇江,现在他要遭受到这一切也是他应得的。”

    许愿低着头没说话,桌上只有那份燕窝粥,她就瞧着那碗燕窝粥看了半晌。

    陆斯年便也沉默了,许愿伏低身体悄然抓住男人的手,像是循着记忆中男人最常做的动作,抬高男人的手放到自己头上。

    陆斯年顿了一瞬。

    记忆中,每次许愿做错事,他总会揉着她的头发轻拿轻放,就当揭过这件事。

    她这是在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像是无声的告诉他,他们都没有错,她想得到哥哥的安慰。

    他们其实真的认识很久了。

    幼年时,陆家人就在许家隔壁,许愿也算是陆斯年看着长大的,所以后期才会那般相信彼此的合作。

    许愿最艰难的时候,其实算是陆斯年陪着的。

    只可惜后期陆家出事,陆家搬离a市,两人在很久后才重新遇到,但陆斯年是哥哥这一点早就烙印在许愿心底了。

    对她来说,陆斯年也是很重要的人。

    许愿凉冰冰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似乎带着点紧张的攥了攥,只等他揉一揉自己的头发。

    陆斯年目光随着她的手,移到她略微轻颤的眼睫,他心里愈发难受。

    在他印象里,许愿不该如此。

    被傅京礼伤害过,好不容易接受了一个盛景炎,却又要遭遇这些,他都会为她忧心。

    他只希望无论如何,盛景炎一定要活着回来。

    站在哥哥的立场,他不希望许愿继续伤心。

    “哥,会没事的,对吗?”

    许愿有些慌的抬起头,像是受惊的小鹿眼眶发红的望着他,全然没有平日里运筹帷幄天不怕地不怕胸有城府的模样,有的是害怕和不安。

    “会没事的。”陆斯年轻叹一声,“盛景炎那么聪明,没有人真的能拿捏他。”

    她漂亮的眼睛中闪着惊慌失措的光:“对,盛景炎一定会没事的。”

    她也只有在陆斯年面前,才会暴露出此刻这般慌乱的模样。

    陆斯年掀起眼帘默默注视着她,被她紧握的手腕都像是在发热,那股热意自手腕传到四肢百骸。

    他微敛眉眼,终是扯出一抹她印象中的温柔笑意,身上的危险的野性戾气全都被强硬的压下去。

    他揉了把许愿的发:“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整理整理,瞧你一头乱发。”

    说着,他手上动作不停为她整理顺着还有些乱的长发。

    许愿笑起来。

    陆斯年又揉了把她的头,算作回答。

    “说正事,你想我跟你一起去做什么坏事。”他还在“整理”她的头发没有放手。

    许愿开口解释:“哥,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也该知道许氏马上就不行了。我正打算今天许氏董事大会的时候去参加一下,让许镇江彻底被驱逐出高层,并当着他的面把手中的股份全都卖给他曾经的情人,给他的许氏改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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