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了两只竖起的大耳朵和蓬松的大尾巴，眼神明亮坚毅，嘴边还有两只犬牙，像是一个初初修成人形的小少年，兼具可爱和帅气于一身。
裴晰拿着笔拖动屏幕，从头到脚挨个细节滑动给他看。
然后抬头看向江承。
她问：“有什么意见吗？我可以随时修改。”
江承摇摇头，“没有。”
裴晰沉默。
她第一次打工，就遇到了一个很好说话的甲方。
但是她并不需要这种好说话。
她拧了拧眉，语气认真：“你不要对我特殊对待好么，有问题就提出来，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江承顿了顿，语气加重了些，“真的没有。”
裴晰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
江承别过目光，轻咳了一声，随便找了一个问题问道：“这是什么狗？”
“德牧。”裴晰回答。
江承又问：“为什么是德牧？”
裴晰唔了一声，握着笔的手支着下巴，思考了两秒，回答道：“就是觉得，这种狗呢，看起来凶凶的，一副不可靠近的样子，实际上非常听话，非常忠诚，性格很好。”
江承一怔。
他又听裴晰说：“所以我很喜欢。”
他垂眸看着裴晰，她的眼睛亮亮的，含着笑意静静看他。
他的姿势，就像是把她圈进怀里一样。
两个人看着彼此的目光，谁都没有说话，屋里一瞬间变得很安静。
江承这才发现，他和裴晰的距离近到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更别提睫毛，眼睛，鼻子，还有，嘴巴。
裴晰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目光却变得黑沉，喷洒在她耳畔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灼热。
她脑中忽然冒出那些看过的偶像剧。
通常来讲，在电视剧里，无论是这样的距离，还是这样的氛围。
都是要接吻的前兆。
裴晰不着痕迹地握紧手上的笔。
就在这时，门口却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响，蒋舒宇推门而入，“江承，裴晰，你们看我买了什么！”
两人瞬间拉开距离，默契地别过视线。
江承抬手扶了扶后脖颈，端起桌上的杯子，低头喝了口水。
蒋舒宇已经走了过来，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看到江承站在裴晰的桌子边，问道：“你们干嘛呢？”
裴晰语气自然地回答道：“让他帮我看看，我画的有没有什么问题。”
蒋舒宇闻言害了一声，“他审美不行的，尤其是在画画这方面。”
裴晰疑惑地轻挑了下眉。
蒋舒宇解释道：“画画离不开色彩吧，你看他平时穿的衣服，全是黑白灰，他能有什么审美敏感度。”
裴晰闻言，杵着下巴认真地点点头，“嗯，我觉得也是，他确实提不出什么有技术含量的问题。”
一旁喝水的江承：“”
裴晰又说：“那蒋哥你帮我看看吧。”
蒋舒宇应了声好，站到桌边，低头看着屏幕问道：“这是大狼狗吧？”
裴晰点头。
通俗一点，说是大狼狗也没错。
蒋舒宇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形象好，你怎么想出来的？”
裴晰抿了抿唇，目光似有若无的瞥向旁边，“就是一抬头，灵感就出来了。”
蒋舒宇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裴晰莞尔，看着蒋舒宇目光认真地问：“那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么？改完之后我再上色。”
蒋舒宇果断摇摇头，“没有。”
裴晰：“。”
他这两个问题，和江承刚才问的，有什么区别么
沉默间，蒋舒宇已经后撤一步，指了指桌上的袋子，“那个啥，我买了奶茶，一人一杯，快点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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