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太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卧室的椅子上已经放好了崭新的裙子。

    今朝换好衣服出去,正好和裴宴京那双深黑的眼睛对上。

    “醒了就去洗漱一下吃东西。”

    难道这就是睡和没睡的区别吗?

    他居然还会把早餐给她准备好等着她一起吃。

    今朝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鸡蛋面,期间总是忍不住偷偷摸摸看他。

    裴宴京侧过脸,轻挑眉梢:“我知道我长得帅,你也没必要偷偷摸摸看,想看就正大光明看。”

    今朝垂着头,不承认:“谁偷看你了,自恋是病,趁早治治。”

    吃完东西,裴宴京帮她录了指纹锁,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去,走之前特意嘱咐她:“我有事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谈谈昨天晚上的事情。”

    从裴宴京家里回去后,今朝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

    随后拿出支票,填了五百万上去,转头去了裴宴京家里,放在他家最显眼的地方。

    做完这些,她和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要出去散散心,联系上宋书韵,两人坐上飞机去了其他城市。

    宋书韵还没睡醒就被她叫走,上了飞机只顾着补觉,直到到了酒店才回过神,想起来问原因。

    “这次怎么这么突然就叫我出来玩了?”

    她盯着今朝脸上看个不停,总觉得她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要躲你爸吧?”

    以前这种事情她俩没少干。

    今朝心虚垂眸,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口吻正经:“哪有什么坏事,就是心情有点复杂,想让你陪我出来散散心。”

    宋书韵眼尖瞥到她锁骨处有红痕,那样子一看就是种的草莓,脑子快速转了起来,怀疑的目光紧盯着她。

    “今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不对劲,老实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脖子上那玩意儿,别骗我是被蚊子咬的,谁家蚊子这么会咬,一咬就是草莓。”

    今朝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她:“这不是正在组织语言嘛,你别急,等我捋捋。”

    她低着头,沉默了好半晌才缓缓说:“阿韵,当年撞死我妈妈的人没有被抓到,有人帮他顶罪坐牢。”

    她语气低迷,听得宋书韵心里发紧,错愕看她:“什么?他没被抓到?”

    今朝母亲的死对她打击有多大,她十分清楚。

    因为这个,她从小到大噩梦不断,害怕打雷,只要一提起她母亲,她整个人就会消沉。

    这要是真的,今朝不得发疯?

    可看她现在好端端坐在自己面前,还心平气和跟她说话,宋书韵担忧更甚。

    越是平静,问题就越严重。

    她小心翼翼的语气:“今朝,他是谁?”

    今朝眼眶一红,拳头握得指尖泛白,声音平静极了:“我还不知道,只知道是封家的,我爸肯定不会告诉我,要不然也不会瞒了我这么多年,我打算私底下找人查这事。”

    意气用事解决不了事情,她也猜到了她爸为什么要瞒着她。

    封家势大,她爸当年肯定是被威胁了。

    要不然照他爸的脾性,有人撞死了她妈妈,他怕是早就跟人拼命了。

    可他没有,甚至还把这事给瞒了下来。

    要是没猜错的话,当年封家的人应该是拿她做威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宋书韵眼底全是心疼,紧握住她双手,像是在给她力量,只说:“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今朝没打算找她帮忙,摇了摇头:“阿韵,这事你不要插手。”

    宋书韵知道她不想让自己沾上封家的事情,真要是封家的人,还真不好对付。

    她没有犹豫,果断拒绝:“不行,你要是不让我帮,我就自己查。”

    察觉到她心情低落,她话音一转:“对了,你还没说你脖子上怎么回事,这是睡上了?”

    “你眼神这么好做什么。”今朝勾嘴角,“猜的可真准。”

    宋书韵竖起大拇指:“你还真把他拿下了,除了牛逼还是牛逼!”

    “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裴宴京那种人,一看就不好招惹。

    今朝托着腮,沉思:“我还没想好,我给他留了张支票就走了。”

    宋书韵发出尖叫声:“什么!你睡了他留个支票就走???”

    “你可真干得出来,你回去怎么面对他?”

    “不知道。”今朝眼神飘远,没管她震惊脸,自顾说着,“阿韵,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她把昨晚上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宋书韵一颗小心脏被她震了又震,缓了缓神,平静问:“那你要和他在一起吗?我觉得宴京哥对你是不一样的,你既然喜欢他,可以试着和他交往。”

    “交往吗?”

    她以前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只觉得自己是馋他身子,可现在好像又不仅仅是馋他身子。

    今朝脑海里不自觉浮现裴宴京那张脸,想起昨晚上他惊喜般出现在墓园里陪她时,心里有种发烫的感觉。

    观澜。

    裴宴京回来没看到她,只看到桌上她留下的那张支票,打她电话也不接,眸色暗得发沉。

    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这倒是小混蛋干得出来的事情。

    睡了他就跑,还留个支票,把他当鸭呢。

    裴宴京给徐明泽打了个电话;“查查她在哪里。”

    夜幕降临。

    今朝和宋书韵从酒店外面玩完回来,一进酒店大厅就看到远处沙发上坐着一抹熟悉的人影。

    仔细一看,真是他。

    卧槽,他怎么找来了?

    还来得这么快。

    裴宴京抬眸,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过去,声音温柔得她害怕:“玩得还开心吗?”

    今朝婕羽微颤,故作镇定走了过去:“宴京哥,你也来这边玩啊?”

    裴宴京挑眉,嘴角的笑意味不明:“宴京哥?你昨晚上可不是这么叫的,一口一个宝贝地喊我,怎么,下了床就忘了?”

    还在外面呢,怎么也不注意点。

    她不要面子的吗?

    今朝被他大胆发言惊得一颤一颤的,双手捂住他嘴巴:“你别说话!有什么话我们回房再说。”

    宋书韵脸上差点惊出了表情包,捂着嘴,好奇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瞄了瞄,什么话都没说,十分有眼色丢下她就跑。

    酒店房间里,今朝被他逼到墙角。

    裴宴京扣住她双手,弯腰俯身缓缓逼近她,惩罚似的咬着她唇:“贺今朝,睡了我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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