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文丽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魏赫泽从椅子上起身,狠狠地瞪了魏明和文丽一眼,走出屋门。

    院子里魏光辉和孙秀红在打架,魏赫泽也不理会,径直走了出去。

    孙秀红见魏赫泽走了,一手撕扯着魏光辉头上的几根毛,一边对魏赫泽说:“赫泽,一个月十五块你必须给我打过来,不然我就闹到你部队去。”

    魏赫泽没说什么,在村民们的拥护下走出了院门。

    外边,黄柄旺已经把拖拉机开出来了,他上前走到车头,拿着摇把,摇了几下,把拖拉机给发动。

    一位大叔帮着魏赫泽把他的大包袱给放在了拖拉机上。

    周知桐一手拉着个孩子站在拖拉机边。

    她看着魏赫泽,眼角微微地弯起,像是两轮弯弯的月牙。

    眼眸里的笑意带着如水的温柔与信任。

    魏赫泽站在她的面前,与她相视一笑。

    在这一瞬间,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只有彼此的空间里,魏家院子里的打骂声都被隔绝开来。

    可突然孙秀红跑了出来,一把拉住魏赫泽:

    “赫泽,一个月十五块钱,你一定要一分不少地给我打。”

    刚刚魏赫泽没理她,让她觉得这一个月十五块都会没有了。

    魏赫泽脸色不耐,正要说话。

    周知桐开了口:“这样吧!我们立个字据,一个月给你寄十五块钱,一直到你们百年。”

    孙秀红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好,立字据,一定要立字据。”

    文丽也着急这事,跟着跑了出来。

    孙秀红对文丽说:“快点拿纸和笔来。”

    “不用拿,我这里有。”魏赫泽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和一个小本子来。

    他打开小本子,在上面龙飞凤舞了写下立据。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个月十五块钱,一直到孙秀红和魏光辉百年。

    百年只是礼貌的说法,实际也就是到他们死的那一天。

    村里人都在为魏赫泽诉说着不公和不值得。

    现在一位老师一个月也才二十几块钱的工资,十五块钱可不少了。

    周知桐看着孙秀红和文丽高兴的模样,心里却是在发笑。

    用不了多少年,十五块钱就是一笔小小的钱。

    等到二十一世纪,十五块钱只是一杯奶茶钱。

    黄柄旺看着魏赫泽把字据交给孙秀红,他坐上拖拉机驾驶位,朝魏赫泽喊着:

    “赫泽,知桐,走吧!”

    魏赫泽先把子诚抱上了拖拉机,再把子薇抱上去。

    周知桐则自己爬上去,爬到一半,便被魏赫泽托住身体,轻松地上了车。

    魏赫泽一手撑着拖拉机的边缘,大长腿迈了进去。

    他将周知桐和两孩子护在怀里,跟几十位村里人挥手告别。

    拖拉机走得慢,村民们跟着拖拉机后边,一直送到村口。

    到了镇上。

    周知桐跟黄柄旺交代着:“支书,我屋里的钥匙可千万不能给魏家人拿到。”

    黄柄旺有点担忧:“万一孙秀红去砸门那可怎么办?”

    这种事情,孙秀红不是干不出来。

    魏赫泽眸色一沉:“她如果敢这样做,支书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回村里来把她赶出去。”

    黄柄旺点头:“那行,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怎么做了。”

    周知桐想着镇卫生院的事情:“支书,你先回去吧!我们还得在镇上买点东西,还要去公社给子诚盖个章。”

    调学籍的事情,除了村里的章,公社也得盖章,还得去县城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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