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风潇子完全不怀疑左其星的话。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这个东家选得可太好了,她说什么都定然是有道理的。
毕竟能在他手上点火却让他只有温热感觉的奇人,他可是从来没遇到过。
若真说起来,他们俩个人之间,东家才更像个仙子吧。
事情果然向着左其星预测的方向去了。
这一日,风潇子与徐盛正在后山品茶论道之时,突然从山上跳出五个蒙面人。
那些人做山贼打扮,只一个照面便直直冲着风潇子而去。
风潇子心道,好家伙,幸好东家已经让他有了心理准备,不然突发状况,还真得被吓一跳。
这会儿,更方便他做高人形状了,不管遇到什么,都淡定如斯。
徐盛第一时间拔剑迎上,把风潇子护在身后,拼死不让这五个山贼靠近风潇子。
山贼都是野路子,不像徐盛是专门经过训练的,面对徐盛便有些不敌。
可五人再如何也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战斗不多时,徐盛身上便添了伤。
风潇子被徐盛护在身后,这会冷眼旁观这出闹剧,只觉得其中破绽颇多。
比如说山贼为何会冲着他一个道士来?还能正巧从后山冲出来。再比如说,山贼都是些乌合之众,怎么可能穿着同样的衣服?
甚至有好几次,他都看出来,那些人在将要砍到徐盛的要害时手下留情了。
风潇子气急。
谁能懂啊,看到面前全是破绽的一出戏,却无法叫破他们算计的痛苦!
他要憋出内伤!回头去问东家要点银子,抹平他心灵的创伤。
一场戏终是以前院侍卫听到声音赶过来而结束。
五个山贼看到有侍卫来,自知不敌,便狠狠攻击了几下,撤退了。
最后那几下子,便又让徐盛伤上加伤了。
他的身上被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一大片,看着十分虚弱又顽强的坚持着。
风潇子又气了一阵。
那么多伤口,竟是没有一处在要害上,又全都砍得不深,这些山贼,好没职业道德!
可是他,却还要上前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去关心徐盛。
“徐道友,你怎么样?”风潇子上前做出关切的样子。
徐盛见到他的表情,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虽说他最后采信了道士看不透自身命理的说法,心中却仍是忐忑的。
如今风潇子果真信了他是舍身救人的,他这才总算放了心。
“我,我无事。”他说话断断续续的,似乎立刻就要站不稳了。
侍卫忙上前扶住了他。
风潇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口中却急声吩咐:“快,将涯道子师弟叫来,给徐道友包扎!”
同时在心中吐槽,这可不能去山下叫大夫,不然等大夫上来了,伤口再结痂了怎么办?
想想东家曾经说过,这出戏,无论他怎么演,如今就是他出山的台阶,等往后要反目成仇了,这便是反目成仇的理由。
一事多用,对谁都有好处。
瞧徐盛这暗爽的样子,大概正在为自己这绝妙的主意洋洋自得。
徐盛若是能知道道长心中的想法,只怕会跪地喊冤,他哪里有暗爽了?他已经在极力做出忍痛的表情了!
但道长只会回他,道法有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你的忍痛也不是忍痛。
最终,一个演出我愿意为了你付出生命,另一个演出我真是太感动了。
双向奔赴之中,达成了最佳效果。
风潇子终于松了口,他答应出山,去辅佐五皇子。
徐盛欣喜若狂,他仿佛看到那个正三品的位置已经在向他招手。
皆大欢喜的世界达成了,风潇子暗暗松了口气,演得有些吃力。
九月初六,胡贵妃生辰,在宫中摆下宴席。
因着刚过了八月十五的宫宴,贵妃的生辰便没有再大肆宴请,只将亲近的请到宫里,做了个小型的席面,又将近来京中最火的奇音堂请到宫中唱了整整一天大戏。
霍美玉因着手中的宝树,前一天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到早上时便有些懊恼,让红丹为她上了更厚的一层妆,去遮掩脸上的黑眼圈。
那棵让她付出极大代价才得来的宝树,被她珍之重之的捧在手里,甚至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自从进了宫门,霍美玉心中便万分忐忑。
一直在心中设想,自己献上礼物时如何令贵妃喜悦,又如何压沈重阳一头。
只这么想着,心跳都加速了。
等到了永宁宫,她才发现,自己是来得最早的宫外人。
此时,只有宫女和太监在来来回回的布置场地。
只她一个客人,被安排在偏殿等候,令人无措又尴尬。
好在没过多久,胡家的女眷也到了,虽说并不熟悉,但好歹缓解了只有她一人在场的尴尬。
她此时只想着一会儿将盒子打开时所有人惊羡的目光,觉得时间过得有些慢了。
现实并没有让霍美玉失望。
等终于轮到她献礼时,霍美玉小心的走上前,将精致的紫檀木盒子摆在桌上,然后打开,将一棵通体银白的树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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