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

    她帮萧珠梳头。

    徐白手艺还不错,给萧珠梳了对双髻,插上上次她从扬州带回来的绒花。

    很喜庆。

    萧珠吃早饭的时候,萧令烜居然下楼了。

    他平常这个时间点才从外面回来。

    “打扮成这个样子,要去唱戏?”他说萧珠。

    萧珠一大清早不想吵架,嘴巴累,没理他。

    早饭时候有腊八粥,女佣重新热了端上来。

    徐白客气问:“四爷尝尝吗?”

    “我不吃你带过来的东西。”他道。

    “干嘛,怕徐姐姐下毒?”

    “我怕腻死。”他说。

    她会放很多糖。

    徐白一阵尴尬:“这个不甜。我姆妈做的,我没帮忙。”

    的确不太甜,还撒了点干桂花,半融化在粥里。

    喝一口,能闻到一点淡淡桂花香。极淡、若有若无。

    萧令烜没在说话,把一碗粥喝完了。

    徐白带过来的,堪堪两碗。

    没准备给萧令烜。

    萧珠喝了一半,拿小包子就着吃的时候,萧令烜问她:“还喝不喝?”

    “你要?”

    “不喝给我。”他道。

    萧珠递给了他。

    他真喝了。

    萧珠立马得意,冲徐白挑挑眉,这个动作和萧令烜如出一辙:“你吃剩菜,他喝剩粥。往后他再也没资格嫌弃你。”

    徐白忍俊不禁。

    萧令烜竟没反驳。

    他喝完了,才对徐白说:“挺好喝的。”

    徐白:“我姆妈做家常小吃食,手艺很好的。当然比不上四爷您的厨艺。”

    “这天赋你怎么没学到?”萧令烜问。

    “的确,我姆妈身上很多优秀的品格,我都没继承到。长成了个普通人,实在有点遗憾。”徐白说。

    “你普通?”萧令烜指了指旁边的萧珠,“这位岂不是只猴?”

    萧珠嘴里塞着小包子,想要反驳,偏偏一时咽不下去,就睁圆了眼睛瞪他。

    十分有趣。

    徐白忍不住笑了。

    待萧珠吃完了嘴巴里的,要骂人的时候,萧令烜已经站起身走了。他早饭就喝了一碗半的腊八粥。

    萧珠收拾完,跟徐白上楼学习去了。

    徐白母亲给萧令烜做了一双棉鞋。

    她拿给他,他也是立马就换上了。

    “很不错。”萧令烜说。

    徐白:“四爷喜欢,我姆妈会很高兴的。对了……”

    萧令烜睨她:“你怎么送点东西就要提要求?”

    说她狡诈,她还不服气。

    “……我姆妈是想问问,我弟弟在您的教官营怎样了?”徐白声气不足,“虽然不能保证死活,消息可以传递吗?我姆妈想送棉袄和棉鞋给他。”

    “他还活着。”萧令烜道,“短短两个月,进步很大。”

    徐白等着下文。

    “东西你拿过来,过几天我叫人送去福州。能否到他手里,就看他最近争气不争气、有没有立功。”萧令烜又说。

    徐白大喜。

    她忍不住笑起来:“多谢四爷。”

    萧令烜:“你们姐弟还挺像。”

    教官营说,徐皓年纪不大,却没什么少爷脾气。不怕苦、不怕累,性格死犟,能拼命。

    教官营有个指挥官,出了名的冷面罗煞,石铖和祁平都是他训练出来的。他想要接手徐皓。

    “……我和他都长得像我姆妈。”徐白说。

    萧令烜:“不是外貌,性格像。”

    他没继续说什么。

    徐白回去告诉母亲。

    母亲连夜把徐皓的棉袄和鞋子赶制了出来,第二天就交给了萧令烜。

    萧令烜看到这个大包袱,便知她与母亲心中焦虑,很担忧徐皓近况。

    “祁平,给教官营发一份电报,寄一张徐皓近照回来。”萧令烜吩咐。

    祁平应是。

    萧令烜要的东西,来得非常快,第二天下午就到了。

    徐白看到照片,眼眶发潮:“看着精神了很多。”

    她刚回国时,弟弟眼神阴森,带着十足的戾气与防备,到处惹是生非,跟小混混们一处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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