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言带着人去了刘家田的家里。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她看到门口站着一群警察,瞬间慌了,“警察同志,我们已经在凑钱了,你们怎么还来催?还来这么多人!”
李光耀疑惑道:“什么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孙美英没好气道:“什么钱你们不知道吗?”
林司言怀疑她遇到了诈骗,提醒道:“警察不会问群众要钱,你是不是遇到了诈骗犯?”
“不是诈骗,你们的人把我老公、我小叔子,我姐夫和妹夫都抓进去坐牢了。你们自己说的,不给钱,不放人!”
林司言他们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家田以前是个初中老师,退休后每个月能领到八千多的退休金,去医院治病还能报销大部分费用。
所以刘家人一直吊着刘家田的一口气,为的就是多领一点钱。
这笔退休金是刘家重要的经济收入。
结果,刘家田被医院给“治死”了。
刘家田的子女都没啥出息,断了这笔收入都心疼得很,于是他们就去医院闹事,想要敲诈勒索一笔钱,弥补损失。
没想到,钱没要到,刘家的男人们都因为殴打医护人员,寻衅滋事被拘留了。如果要获得谅解,必须要先赔偿伤者的医药费。
孙美英没文化,弄不懂这些,所以误以为这钱是上交给警察的。
李光耀再三给她解释道:“这钱是赔偿款,是给伤者的,你可别到处说是我们问你要钱,这是造谣!”
孙美英低着头,唯唯诺诺道:“我现在知道了。我没文化,哪懂这些啊,刚才说错了,不好意思啊!”
“他们被拘留多久了?”
“七八天了。”
“你们家里还有其他身材高大的男性吗?没被抓的!”李光耀道。
孙美英满脸惊恐,她带着哭腔道:“你们不会还要抓我儿子吧?他还是一个高中生!他没有去医院打人。”
林司言道:“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随便问问。”
“警察同志,我们现在已经懂法了,不会去打人的!之前是因为老人去世了,伤心过度才去闹事的。
这也不能怪我们啊!以前我公公在另一个医院治的时候,一直好好的,一转到他们医院,人就没了!你们说巧不巧?我们能不去闹吗?打人是我们不对,但医院就清白吗?”
林司言问道:“他为什么要转院?”
“之前的医院没那个做什么氧的设备,就让我们换个医院……早知道不如不换了……”
“为什么要用那个设备?”
“医生说病情恶化了。”
“……”
李光耀无语道:“那你们还怪医院?”他都怀疑之前那个医院知道他家是个什么德性,故意让他转院,祸水东引。
孙美英不说话了。
刘家的成年男性都被关在拘留所里,他们不可能是抢走孩子的歹徒,排除了嫌疑。
孙美英的儿子案发当天在学校上课,也排除了嫌疑。
李光耀猜测道:“李富强的工作性质挺容易得罪人的,毕竟没有企业喜欢被查税,会不会是他的仇人干的?”
林司言觉得李光耀的猜测有些道理。
但林司言想不通的是,凶手的诉求是什么?
如果是为了复仇,他们为什么没有直接捅死孩子和王金平,而是抢走孩子?
如果是为了钱,那抢孩子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把王金平身上的金饰也抢走?而且两天过去了,他们也没有索要赎金。
难道真是为了拐卖儿童?可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场所直接抢孩子,未免也太嚣张了!
林司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王小涛和唐进仔细查看了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结果一无所获。
跟那些民警的调查结果一样,附近的交通摄像头里没有拍摄到那辆电动车和那两个歹徒。
他们也没发现可疑人员。
王小涛嘟囔道:“难道那两个歹徒扔了电动车,是走着出去的?可是我们也没有看到抱着孩子的男人啊。”
“拖着箱子的也没有!”唐进叹气道。
“啊,凶手不会把孩子分尸了,藏在公园附近吧?”
“大白天的,埋尸很难不被发现!”
“凶手会不会是外卖员?他们把孩子藏在自己的外卖箱子里,这样就没人发现了!”王小涛继续猜测道,“我刚才在监控里看到了不少外卖员。”
“可是,孩子被塞在里面不会发出动静吗?”
“肯定是被迷晕了啊!新闻里,有些拐卖儿童的犯罪份子喜欢伪装成卖包子的,去乡下偷孩子。特别可恶!”
——
江宁希和苏欣慧带着王金平去了孩子被抢的那个草坪。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阳光很好,不少宝妈都推着车在公园里散步。
苏欣慧在公园外面的停车场停好车,然后她们步行去那个草坪。
公园旁边有一个小商店,门口站着一群老头老太,正在噼里啪啦地打麻将。
路过商店时,王金平突然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江宁希看向麻将摊,发现那些人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瞟过来。
走了几百米,就看到了那个草坪。那个位置的确很偏僻,背后有一栋建筑挡着,两侧是高大的绿化树。
草坪光秃秃的,里面的草被人踩扁了。这里原本是绿化用地,不让人踩的,但不少人为了抄近道,把草都给踩秃了,于是成了草坪。
江宁希站到草坪上,对着王金平道:“王奶奶,你之前说,你带着孙子来这个草坪上是做什么?”
“晒太阳……”王金平愣住。
苏欣慧看着站在阴影里的江宁希,突然明白了什么。
江宁希质问道:“可是,这个草坪在下午的时候,根本没有阳光。怎么晒太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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