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悄悄的前往了刑部,夜深人静的,刑部的官员压根不打算放人。

    “放肆!”

    旁边的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掏出了牌子,官员吓得直接就要跪在地上,只见为首的人摆摆手,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看得出来,长期使用笔墨导致中指有薄薄的茧子。

    官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赶紧带着人去了最里面的牢房,刑部本就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阴暗潮湿,在烛火的照耀下,依稀能够看出为首的是个男人。

    “今日之事,不必大肆宣扬。”

    “下官明白,明白。”

    说着,赶紧让人紧闭刑部的大门,一个人都不允许放进来,今日之事,见到的人都得把嘴巴闭严实了。

    周晏生本就是在审问黑衣人,此时见到来人,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

    等到进了牢房,这几人才摘下来了穿着的斗篷,为首的男人露出了面容,不怒自威的容颜让周围人下意识的就想要叩拜。

    由于是微服出巡,皇帝并未穿着明黄的龙袍,而是暗黄色的衣衫,只是衣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还是能够辨认出他的身份。

    “见过陛下。”

    “周爱卿不必多礼,此事你功劳不小,朕心中了然。”

    “臣不敢居功。”周晏生恭恭敬敬的起身,站在一边回话,“此人是臣亲眼看着从河间郡王府出来,在出城路上被臣拦下来的。”

    黑衣人此时被悬挂在架子上,绑得紧紧的绳子让他没有丝毫可以自尽的机会。

    右侧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一看就是陈年旧伤,贯穿了整个眉眼,让人一看就退避三舍,五大三粗的模样,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里散发着杀人的欲望。

    刚才还嚣张的黑衣人,此时听到周晏生的话语,脸色已经有些惨白。

    但是转念一想,他们并没有证据,只要咬死不认,谁也奈何不得!

    想到这里,他的气势又嚣张起来。

    “朕亲自问你,已经是你的荣幸,只要你老实交代,朕可以给你宽恕。”皇帝掀开衣服直接坐在了搬来的椅子上,“朕且问你,河间郡王贪墨如此之大的银两,所欲何为?”

    黑衣人冷哼一声,并为搭话。

    “那朕变换个问题,你们到底在图谋什么?”

    如此之大的钱财数目,若是说仅仅只是想要更为富足的生活,那就是十辈子都花不完!

    除非……

    陛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脑海中形成的想法让他不寒而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要没有证据,难道还能随意杀人?

    “放肆!”

    周晏生怒吼,黑衣人打了个寒战,“陛下面前,岂容你放肆?”

    如此嚣张,背后依靠的就是河间郡王,可想而知,河间郡王本人已经到达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敬酒不吃吃罚酒,陛下宅心仁厚,我可不是那等仁善之辈!”

    周晏生最厌恶的便是这样的人,挥挥手便有人抬上来百八十种刑具。

    “陛下,此处脏污,恐污了您的眼睛,还是请您移步休息片刻。”

    “不必。”皇帝抬抬手,“朕并非是那等胆小怯懦之人,爱卿尽管问询便是。”

    他的成王之路并非是一片坦荡,能够做到如今的位置,天下之主,依靠的从来不是宅心仁厚的手段!

    得了吩咐的周晏生不敢再置喙,只是随手拿起一根鞭子,鞭子上面的倒刺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射着光芒,在盐水桶里沾了好几下。

    “嗖——”

    “嗖——”

    伴随着破空的风声,还有黑衣人的惨叫,沾染着盐水的鞭子打在身上,剧痛无比,每出现一道伤口,伤害也是双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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