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宁晚歌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恳求。
她爱他,她希望他平安顺遂,也希望留在他身边一生一世。
现在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放纵自己的感情,选择和他在一起。
如果他们只是兄妹,就没有这么多的影响。
她依然可以享受他给她的爱护,现在……
即使他们口头约定退回兄妹的位置,哪里一切都会是一样的状态?
“不可能。”
简简单单三个字,戳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秦时年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动作温柔。
“晚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可能接受。”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会处理好一切。”
就是因为他处理不好,她才选择不告诉他!
宁晚歌抿了抿唇,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所以,你是选择和我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我的字典里,没有分手这一项!”
她咬牙站起身:“我是通知你,分手。分开不需要对方同意,你是成年人,应该明白这一点。”
他轻笑一声,眉眼间散发出明显的邪气。
宁晚歌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眉头忍不住皱起。
他看着她,神色淡然:“晚歌,你觉得我像个接受通知的?”
“我这里,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同意,就不可能分手。”
“你凭什么这样?”
秦时年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膝盖。
“黑手党过招,你不会以为是过家家吧?必要时,杀人放火都不在乎的人,你用约定俗成的社会习惯和我讨论,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他脸上带着笑,整个人却透着一种暗黑的情绪。
那是宁晚歌从来不曾真正触及过的。
即使他为她出头,也是以商人的身份压人,但是现在……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溢出的戾气,带着肃杀的冷漠。
她的内心,竟然隐隐生出一种惧意。
因为她不确定,眼前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事情。
大概是感知到了她的恐惧,他的声音变得柔和。
“好了,晚歌。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知道你身心俱疲。”
“好好去睡一觉,别想太多,我会当你什么都没有说过。”
怎么可能?
她还想说什么,手突然被他一扯,整个人扑在他怀里。
宁晚歌担心碰触到他的伤腿,想收住自己的冲势,却被他扣住腰身,搂在怀里。
“你……”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就那么吻了上来。
粗暴的带着占有欲的吻,让她不舒服,又让她无法抵抗。
直到她呼吸不畅,才被松开。
男人的唇贴着她的唇瓣厮磨,声音喑哑:“晚歌,当你戴上那枚戒指的时候,我就不会放开你了。你最好,认清现实。”
属于情人间的耳鬓厮磨,此时听起来更像是威胁。
“秦时年!”
“喊哥哥。”
此时这几个字,听来格外像威胁。
她咬牙站起身,瞪着他,还很是孩子气地用手背擦了擦嘴。
不想却逗笑他:“小朋友。”
“……”
宁晚歌静默了几秒说道:“我要搬出去。”
“不许。”
“我是成年人,我有这样的自由。”
“那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
扔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任凭身后的一双眼睛几乎要穿透她的后心。
回到卧室,她将自己摔进床,什么都没做。
她心里很清楚,既然他说他走不了,那她就肯定走不了。
不说赵姐,怕是别墅外的保镖都不会让她出门。
简单的分手,直接闹成自我软禁。
……
一阵敲门声惊醒宁晚歌。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朦胧醒来,脸上还有一片湿意。
不知道多久没有在梦中哭过了。
这一次,是因为秦时年吗?
她坐起身,窗外已经黑透了,门口的敲门声不断。
对方似乎很有耐心,她不应声,就不停地敲。
除了秦时年,整幢别墅,怕不会有这样的人。
宁晚歌深吸一口气,声音依然有着刚刚睡醒的沙哑:“我不想见你。”
外面的敲门声停止,但是从门缝透入的光可以看到,他并没有走。
“不见我可以,但是不能不吃饭。”
在吃饭这个问题上,秦时年像极了妈妈。
孩子可以上房揭瓦,绝对不能不吃饭。
她抬手揉了揉脸:“我一会让赵姐给我送进屋。”
“吃什么?”
“怎么,秦总要当服务生,给我点菜?”
“也不是不可以。”
“……”
在她面前,他真的是能屈能伸,半点不在乎面子问题。
“我吃牛肉面。”
“好。”
外面的影子离开,宁晚歌抹了一把脸,去洗漱室洗漱。
换上舒适的家居服,点亮卧室的灯,她的心并没有平日里暖暖的感觉,反而一片冰凉。
半小时后,房门再度响起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赵姐的声音。
“小姐,牛肉面煮好了。”
宁晚歌走过去拉开门,就看到门口赵姐的托盘里有两碗牛肉面,秦时年就在旁边。
她想直接关上门,但是担心赵姐躲闪不及被烫到,还是作罢。
等赵姐放好面离开之后,她板着脸看向秦时年。
“我不想看到你。”
“这张脸不好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少人说英俊帅气,我记得你也说过喜欢我这张脸。”
像他这样的人做这种动作,多少给人一种违和的感觉,却让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示弱。
他看着沉默的她:“好了,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宁晚歌坐在桌边,低头吃面,他坐在轮椅上,也静静地吃面。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恍惚中还有种温馨的感觉。
但是她明白,这是错觉,而她也不能陷入这种情绪。
“晚歌。”
等她吃碗面之后,他低声说道:“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都会改的。”
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的人,会如此低声下气说话。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难受,鼻头都有些酸涩。
“晚歌,这次我去救时樱,身上还带着伤。你不问问,我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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