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吴忠文突然转过身子,猛地提高声调,声音犹如洪钟一般,瞬间就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只见他神色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果敢。
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个重大的决定,那么现在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不决的了。
迅速向前推进、果断地采取行动,才是当下最为紧迫且应当去做的事情。
“冯系自成立以来,这么多年经历了大大小小数百场激烈的战斗,直到今日,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曾经所创造出的某些辉煌战绩和惊人纪录,仍然无人能够超越!”
吴忠文慷慨激昂地大声说道。
此时,在这间宽敞而又庞大的指挥部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齐齐望向吴忠文。
大家仿佛被他此时此刻散发出的强大气势深深吸引住了,一时间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的确如此,回想过去这些年,冯系一路走来可谓是历经坎坷、跌跌撞撞,但却始终未曾倒下。
无论是面对怎样艰难险阻的战局,或是遭遇多么强大凶猛的敌人,他们都咬牙坚持挺了过来。
而在座的这些将领们,尽管岁月已经在他们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痕迹,让他们不再像年轻时那般意气风发,但他们胸膛之中那颗跳动的炽热之心,依然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息。
“想当初中原战役刚刚打响的时候,张野曾经不止一次地公然宣称,最多十天时间,独立军必定能够成功攻占中原地区!”
说到这里,吴忠文略微停顿了一下,扫视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脸庞。
回想起这段日子里所经历的一切,他那双泛红的眼眸之中,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之色。
“战事开启至今,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月之久,然而,那个家伙狂妄至极地定下的目标,终究还是没能达成。”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如今,形势愈发紧迫,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一场决战在所难免,既然避无可避,那就索性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吧!这场战斗不仅要打得轰轰烈烈、有声有色,更要展现出冯系应有的磅礴气势,让世人都能看到我们这些老家伙当年的飒爽英姿!”
安静的会议室内,吴忠文慷慨激昂地发表着自己的言论。
他的话语犹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点燃了那帮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老将们心中潜藏已久的热血。
甚至都没等吴忠文将话说完,周围便瞬间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响应之声。
只听得有人大声吼道。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咱们怕啥?干了!老子打了一辈子的仗,什么样的敌人没遇见过?难道还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不成?”
紧接着又有一人附和道:“说得对!咱们拉开阵势,来一场真刀真枪的较量!真要是输了,老子也绝不后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这颗脑袋任由他拿去便是!”
人群最中央,一名冯系最为年长的老将,怒目圆瞪,高声喊道:“退?咱们什么时候退缩过?想当年咱们征战六省之时,何曾见到过冯系的人临阵脱逃?今天也是一样,跟他拼了!就算是死也无所谓,大不了我这把老骨头就永远埋在这片中原大地上!”
此时,这些早已被吴忠文的话语充分调动起激情的老将们,一个个显得无比激动。
他们争先恐后地主动请缨,表示愿意前往战场打头阵,非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传说中的独立军不可。
他们倒要看看,这独立军的人究竟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是否真有能耐从他们的尸体上碾压过去!
就在这样紧张且混乱的场景之中,一直沉默不语、伺机而动的曹辛,内心深处那已经沉寂许久的火焰竟也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仿佛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复苏时刻。
他目光如炬盯着眼前喧闹的人群,毫不犹豫地用力挤开周围密集的人墙,然后扯开嗓子放声大喊道:
“兄弟们!你们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完全能够感同身受!大家有着共同的目标,并且能够如此团结一致,这本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不过,请诸位暂且先按捺住心中的急切和冲动,稍安勿躁些可好?这场仗我们肯定是要打,但究竟该如何去打,采取什么样的战术策略,这就需要我们静下心来,仔仔细细地商讨一番!”
说到这里,曹辛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提高音量补充道:“在此,我可以向大家郑重承诺,此次行动,每一个人都会拥有登场亮相、大显身手的机会!所以,还望诸位莫要焦躁,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没有什么啃不下来的硬骨头!”
……
奉北,大帅府内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只听得“哗啦啦”一阵脆响,那些精美的玻璃器皿和茶杯茶具如同脆弱的花朵般纷纷坠地,瞬间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此刻,正处于气头之上的老张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
只见他猛地伸出右手,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抓起桌上那方价值不菲的砚台,毫不犹豫地朝着坚硬的地面狠狠地砸去!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砚台刹那间碎裂成好几半,飞溅而起的碎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后无力地坠落下来。
而这一方砚台所代表的几千块大洋,就这样在老张的盛怒之下化为乌有
“混账东西,真是混账东西!”
气急败坏的老张,叉着腰来回转了几圈后,怒气冲冲的吆喝道。
“来人呐,拟命令,撤销张六子卫队旅旅长职务,派人去东鲁把他抓回来!”
一听这话,呆坐在一旁的张左相立刻拦住满脸难色的副官,冲其摆摆手,示意先出去,不必理会老张的命令。
生气归生气,可也没必要闹到撤职这一步。
“咳,大帅呀,消消气,他就是一个孩子,跟他置什么气。”
“孩子?都是旅长了,还当自己是孩子呢?”老张情绪很不稳定,拍着桌子怒声骂个不停。
“小王八蛋,真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这次必须要给他长点记性才行。”
张六子私自离开军营,偷偷溜到东鲁的事情,经过层层隐瞒与谎报,这才传到老张耳朵里。
当听到儿子偷溜出去游玩,老张那叫一个生气,恨不得把整个书房砸了发泄心中怒火。
堂堂卫队旅旅长,他张左林的儿子,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离开自己的所属部队,悄咪咪出去玩啦。
此等荒唐,顽劣之举,实在令老张难以接受,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被这个小王八蛋给丢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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