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名心,乱世臣,君子不歇天下人,凡心乱,祸事起,昔日良弓及骏马,至今尚无能人骑,啊爹亲,啊娘亲,来世还做我娘亲,天子是啊谁?他日断头为我骑!
“乱世已起,贼人当道,祸我大明,苍天啊!悠悠大明,为何落得这般下场!”
“噗。”
大明国,祥春的一座小村落里,一位身着单衣麻布且白发苍苍的夫子在一群孩童之间高昂的诉说完心中不愤,一口气未提上来,大口吐出了浓稠的黑血。
“夫子”
“啊!娘”
在夫子身前的一女孩童,不慎被夫子吐出的血迹染着了她那身白的不能在白的葛麻衣,那一刻,惊坏了这孩童,一声尖叫,哭喊着跑向了自己的娘亲。
大明国,祥春村落位于大明边境,近年来战事频起,这村落之中,必然再无男人,君王昏庸,不处国事,贼臣人人皆想称帝,为抗外敌,凡满及冠的男子皆要充入军营,尚未封顶,唯有夫子可留。
如今大明内有忧患,外有敌国虎视眈眈,民子的日子,何不是在这汤锅之中,赋税,拔军之资更是从这民子之中活生生的刮下一块肉来。
悠悠大国,百年底蕴,毁在今朝,江山微颤,君王贪乐,贼臣当道,外敌来袭,草民饮血流之泉,食山间草物得以苟活,再无昔日欣欣向荣,更有甚者,食其子,挖其棺。
“娘亲!我饿了。”
“乖,睡一觉就可以起来吃肉了。”
祥春村落的一户茅草屋内,一名孱弱不堪,脸色及其苍白,看上去已经和死人无异的村妇怀里抱着一名女孩童,孩子看上去脸色倒也不是那般,甚至还有些许红润,今日游玩一番过后,回到家里有些饿,于是便寻来娘亲。
“好,娘亲。”
女孩童乖乖闭上双眼,静静的躺在茅草之上。
一炷香过后,孩童呼吸平稳,眼角紧闭,稚嫩的小脸之上洋溢着今日的欢乐,她又尚知明日事唯有一母定安生。
“孩子,今日过后,我”
孩童娘亲,眼角干涩,欲哭,怎奈再无晶莹珠,轻撩单薄衣角,展露出来的不是肉,而是瘆人的骨头,她知道,今日过后再无力为自己的孩子遮风挡雨,可是那有怎样。
再次拿起菜刀,狠下心来割下一块肉,忍着剧痛为孩子做最后一顿她爱吃的肉。
“孩子,娘亲答应你爹爹,忠于他,可他如今已战死沙场,我们母女再无依靠,娘亲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可是”
孩童娘亲一边生火做饭,一边喃喃自语,这话好似对自己说,也好像是对熟睡的孩童说,她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她的天也早塌了。
正午,孩童悠悠转醒,眼皮未曾睁开,鼻尖就闻到一股肉香味,这几日,皆是这般,只要睡一觉醒来,就能吃肉,娘亲就像是变戏法一般,每次都能做满满当当的一碗肉。
可奇怪的是,娘亲从未吃过,每次她都叫娘亲也吃,可娘亲总是说:“我吃过了,这个是留给你的,你一直熟睡,娘怎么也叫不醒你,你先吃着,娘有些困了,我休息休息。”
同样的话术,这次也不例外。
“娘,我爹爹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都好久好久没见他了。”
孩童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满眼委屈,在她的小脑袋里,爹爹好像去年离开过后,再也没回来,之前娘亲说父亲会很快回来的,可是直到有一天来了一群官兵,娘亲那天哭成了泪人。
从那天过后,娘亲就再也没让她提父亲的事情。
“他去了一个很幸福的地方,那里鸟语花香,那里不缺吃喝,那里反正我总会有一天会去见面,一家团圆的。”
孩童娘亲满身憔悴,可提及到孩童的父亲,她已经没有光的眼睛好像被注入了一丝光,虽说憔悴,但还是慈祥,有力的对女童诉说着她的父亲。
“可爹爹为什么不来接我们过去啊!他是不要我们了吗?娘亲,我好想爹爹。”
女孩说到这里放下手中碗筷,来到娘亲床榻前。
“不会的,你爹爹怎么可能不要我们,他要等我们去找他,等找到他就能和我们相认了。”
“娘,那我们现在去找爹爹好不好?”
女童一听,顿时眼里冒出金光,在她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人,虽然间隔了很久,但是父亲的那张笑脸好像烙印在了她的心灵上。
每一次,回到家,父亲都会笑着将自己抱起举高高,父亲好似是一棵苍天树,雨来时挡雨,雨停时可爬至树顶观看遥远的远方。
可时间长了,父亲好像开始在她的记忆里流失,所以此时此刻的她很想见到自己的父亲。
“娘现在很困,等娘睡醒了就带你去找爹爹好不好,你乖乖的听话,以后自己要懂事,如果饿了就,今后的日子一定要乖乖的听话孩子,乱世不公,可是活着才能有希望”
孩童娘亲说到这里几度哽咽,她的咽喉好像被什么塞住,她的泪角被堵住,嘴角的颤抖,眼角的担忧,时时刻刻的在提醒她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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