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璟又踹了他一脚:“憋回去!”

    “大哥,你多踹我两脚吧,是我做错了,我回去还可以跪祠堂!啊呜呜呜呜——”

    路桐想说你跪祠堂可以,你别跪我啊!

    季鹿溪被哭嚎的声音吵醒,听到声音是从路桐的房间传出来的,手脚都软了。

    按了几次才把电话打给哥哥:“哥,你快来,快点。”

    那边季北扬也听到哭声了,拎着药箱就往外跑。

    路桐怎么了?

    他应该让她去做了系统的检查的!

    怎么能这么大意!

    叶谦看到季北扬拖鞋都没穿就往外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跟着跑。

    跑到门口就听到墨承安的哭声,季北扬疯了一样的砸门,却迟迟没有人开。

    叶谦给明秋打电话:“老婆,给我开门,老季来了,老季一定有办法的!”

    明秋像是等到了救星:“太好了,我这就给你们开门。”快点给墨承安打一支镇定剂吧,她实在受不了了。

    “老季,别担心,我老婆来给咱们开门了,路桐会没事的。”

    明秋刚把门开了一条缝,季北扬就冲进去了。

    明秋:……

    ?

    “他怎么了?”怎么也要哭?

    今天是啥日子,都来她们屋哭?

    叶谦还在安慰明秋:“老婆,你别担心,会没事的!”

    屋内墨承安不停哭嚎:“我怎么这么混蛋啊———”

    季北扬冲进来就看到自家妹妹堵在门口。

    “你让开!”

    季鹿溪还在懵逼中就被大哥薅出去了。

    “你打我几下吧!路桐,你打我吧———”

    路桐更迷茫了,用求救的眼神看着进来的人。

    季北扬松了口气。

    叶谦无语凝噎,路桐的眼神要是再慈爱一点就是不孝的儿子在向年迈的母亲忏悔。

    墨承璟已经踹了十几脚了,自己家亲弟弟,也不能往死里踹。

    明秋提议:“要不给他打一针镇定剂?”

    叶谦觉得没必要:“路桐,要不你试试和他说句话?”

    路桐低头,怕他听不清,还放大了音量:“你别哭了。”

    墨承安抽抽鼻子,尽力把眼泪憋回去,抬起头:“好,我不哭了,你别生气哦。”

    路桐:……

    居然好使?

    明秋:……这死孩子!

    叶谦尴尬地问:“你刚刚没让他不哭?”

    路桐摇头,都给她哭懵了,哭声还越来越大,墨承璟怎么踹、怎么威胁都不好使,她怎么知道这时候他还能听得进去话呢。

    “哥,你怎么没穿鞋?”

    季鹿溪去自己卧室给大哥取鞋。

    墨承璟看季北扬一眼,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如此失态过。

    季北扬刚刚是真的怕了,看到路桐没事只觉得庆幸。

    这一晚上路桐走哪墨承安就抱她到哪,不让她抱,他就哭。

    路桐最后只能窝在床上,一动不动。

    季北扬接到医院电话,有关进口药新的章程已经下来了,需要他回去开会。

    他想带季鹿溪一起走,但是季鹿溪不想走。

    “那你不许欺负路桐。”

    季鹿溪纠结半天终于问出口:“哥,你喜欢路桐?”

    “我不能喜欢吗?”

    季鹿溪没想到她哥就这么承认了。

    “你……你你你,她……她可是……”可是承璟哥前妻啊。

    最后一句话磕磕巴巴怎么都说不出口。

    “现在她只是她自己。”

    季北扬把路桐给他的糖都放到衣服口袋里,扣纽扣时还笑了一下。

    季鹿溪人傻了。

    之前不是还不在意的吗,怎么就变了?

    什么时候变的?

    季鹿溪猛然想到有人在医院闹事的时候路桐好像送了很多资料,之后医院就没事了。

    “哥,那你是不是把恩情和感情搞混了?这个毛病很多男人都有,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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