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马在沈琼华面前停下,谢南渊垂眸,便落入了那好似装满繁星的双眸中。
沈琼华惊讶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她说着,向谢南渊身后望去,却空无一人。
“王爷,你答应借给我的人呢?”
谢南渊剑眉一蹙,拉了拉手中的缰绳,淡淡道:“本王难道不是人?”
啊?
沈琼华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明白了什么,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王爷,该不会是你送我去法华寺吧?”
瑞王送她?
怎么可能,他不是说要少见面吗?
话说,也不知道平宁郡主解释误会解释得怎样了,不过看瑞王今日的态度,应该是已经澄清了吧?
“王爷,您贵人事忙,像这般小事,您派一个手下送我去便是,怎好劳烦您亲自出马。”沈琼华略微有些不自在道。
她可不想在引起什么误会了。
“本王手下不养闲人。”谢南渊沉声道,见她一直推拒,心中有些不舒服。
什么意思?
沈琼华满脸疑惑,这怎么跟瑞王府不养闲人扯上关系了?
好在谢南渊主动给她解惑,只见他冷哼一声,道:“所以,本王的暗卫都有自己的职责,分不出暗卫给你。”
“不过你帮过本王多次,既然是你有求于本王,那本王便勉为其难陪你跑这一趟吧。”
谢南渊眉头紧蹙,这一番话说得颇有些别扭。
沈琼华脸上出现一丝龟裂,她犹豫道:“王爷,这……”
“你还去不去,不去的话,本王便回府了。”
他说着,拉起缰绳便要掉头。
沈琼华见他真的要走,立马慌了,他走了她还怎么去法华寺。
“去去去!”沈琼华拦在马前,有些讨好地道:“那便多谢王爷了,只是,我的马呢?”
她明明向暗一交代了要准备两匹马,可是貌似只有瑞王胯下的这一匹。
谢南渊闻言轻咳一声,
“就你的马术,能赶在永宁侯之前达到法华寺?”
沈琼华一愣,她有些不确定道:“王爷的意思是……”
“你与本王共骑一匹马,本王定能保你在永宁侯之前到法华寺。”
她与瑞王共骑一匹马?
沈琼华脸色一僵。
谢南渊有些不耐烦道:“你还在犹豫什么?再耽搁下去,本王可不能保证了。”
瑞王不近女色都不怕她,她怕什么。
沈琼华一咬牙,道:“多谢王爷。”向谢南渊伸出手。
谢南渊手臂一用力,幽香娇软的女子便落入怀中。
女子泛着馨香的柔软发丝扫过颈间,如羽毛般,谢南渊心尖一颤,下意识将这种奇怪的感觉压下去。
不对劲,从他决定自己陪沈琼华跑这一趟就哪哪都不对劲。
可是哪儿不对劲,谢南渊又说不上来。
还不待他思索一番,怀中的女子便不安分地乱动起来。
沈琼华焦急道:“王爷,快点出发,不然就要迟了。”
谢南渊眉目一凝,将准备好的帷帽戴在女子头上,沉声道:“坐稳了!”
手中的马鞭一扬,胯下的马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直到看不见身影了,临泽和纪北才从小巷那巨大的古树上跳了下来。
临泽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树叶和尘土,百思不得其解。
他冲纪北道:“你说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王府明明有其他暗卫,可王爷一听说两人可能要待在一起一夜,便立即决定自己送沈小姐去法华寺。
就这还说对沈小姐没意思?
可是王爷又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临泽觉得有些头疼,他向来最了解王爷的心思,可自从碰到沈小姐,临泽觉得他看不懂了。
“关你屁事。”纪北冷冷道,抱着他那把大刀,便朝外走去。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还没记仇呢,你倒是冷着一张脸。”临泽愤愤道,摸着自己被纪北摔成八瓣的屁股跟了上去。
——
日薄西山,霞光漫天。
林婉茹搭着婢女的手下了马车,与林氏和周令宜站在一处。
立刻便有身着灰色衣裳的小僧迎了上来,他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道:“哦弥陀佛,几位施主请随我来。”
小僧带着一行人绕过几座大殿,来到了后排的厢房中,
“这里便是为几位施主准备的禅房了,请几位施主稍作休整一番,了无大师正在大殿中诵经,几位施主若是有所求,可在诵经后求见。”
“是,多谢小师傅告知。”林婉茹双腿微微弯曲。
那小僧隐晦地与林氏对视了一眼,便退了出去。
林婉茹挑选了一间厢房,略作休息。
没过多久诵经便结束了。
林婉茹思索了一番,敲响了林氏的禅房的门。
林氏打开门,柔声问道:“妹妹,怎么了?”
“姐姐,我想去找了无大师,你要一同前去吗?”林婉茹道。
“你是想让了无大师为妹夫超度?”
见林婉茹点头,林氏道:“既如此,那我便先不去了,待你为妹夫超度完,我再去找了无大师罢。”
林婉茹点头,便朝外走去,门口站着一个小僧,正是之前带林婉茹一行人来禅房的那个。
林婉茹心中一喜,
“小师傅,您能带我去找了无大师吗?”
小僧闻言抬眼淡漠地扫了林婉茹一眼,握着手中的佛珠,恭声道,
“哦弥陀佛,施主请跟我来。”
走了两步又道:“了无大师之间一人,请闲杂人等回避。”
林婉茹朝身后的两个婢女道:“你们在此处等待。”便独自一人跟上了那小僧。
小僧将林婉茹带进了一个大一些的禅房,
“施主,您在此处稍等片刻,了无大师马上便来。”
林婉茹点点头,
“多谢小师傅带路。”
小僧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关门退了小去。
林婉茹坐在凳子上,没一会便昏昏沉沉地扑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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