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三位皇子品行出众,难以分出胜负,吴某以为,应当看谁更能为民办事,为国办事,谁能守得住这天下,谁就是贤能者。”
这话之后,温星辰轻哼。
“吴师道,你别忘了,你还收了本郡主两千两银子呢。说话的时候注意点。”
吴师道听她提及银钱,直接跪下道:
“郡主提携之恩,吴某感激不尽,可是天下绝无可能让女子当政,不说吴某不服,百官不服,天下学子不服,天下百姓更不服。”
温星辰上前便是一脚,还要在踢,却被陈敬亭拦截住了。
“郡主,圣上面前,不得无礼。”
皇上随后问道:“陈敬业,你以为呢?”
陈敬业道:“皇上,臣觉得吴师道所言,在理。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几位皇子谁能守得住这天下,还需要再议。”
陈敬业又道:“皇上,郡主所言,虽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可臣觉得,倒是也有可取之处。”
“你说。”
“当年华阳长公主便是护国公主,助陛下打天下,鞠躬尽瘁,臣觉得福润公主可以继承华阳长公主之职。协助众位皇子治理天下。”
陈敬业这话说的倒是谁也不得罪啊。
温星辰目光瞄向福润,瞧见她眉梢展开,像是很认同此话。她低头去看皇上的神色。
温星辰知晓,皇上必定会同意的。
因为他并不希望箫盛成为太子,更不希望西家独大。
可是西家势力庞大,几位皇子除了箫盛,其余两位都势弱。萧越又只跟着箫盛混,萧伯的母妃出身不好,自然不能为萧伯带来什么。
所以朝堂上支持箫盛的,占大多数。
少部分则是独善其身,不参与党争的。
其中便是陈家。
但是如今,格局将会被打破,皇上不会放任这次机会。
随后皇上则道:“你们都说得在理,不过朝堂上的事情,自有百官操心,你们就各司其职吧。”
皇上说着话,便起身了。
“皇上要回宫?”
“嗯,朕还有些事要处理。”
皇上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道:“福润,你也该进宫了,你母妃这几日老是念叨你。”
“是,儿臣领命。”
皇上又看向温星辰,温星辰赶紧道:“皇上,您慢走,星辰跟敬亭哥哥约好了,一会去游湖呢。”
我今日不进宫。
“行,你们玩去吧。”
随后皇上走了,福润萧伯也都走了。
会馆内的众人都走开了。
温星辰自然就领着陈敬亭走了。
而箫盛则躲在角落里,发脾气。
梁鸿悄悄地过去,心中亦是怨恨。
“不是说郡主对殿下死心塌地吗?怎么今日却反其道而行之?”
提及温星辰,箫盛心中怒气更甚
她明明说要立嫡长子的,却独独漏掉长子,只说了嫡。
她是故意的,故意将自己撇开。
“本来,下官循序渐进,将辩论题目升华为这个,只要吴勇继续赢下去,必然会造成不小的轰动。可不知为何,却突然杀出了个郡主。”
“郡主就郡主吧,臣以为他会站在您这边的,可没想到,她竟然选择了福润公主,简直可笑,福润公主是女子之身,如何能当皇太女?”
这话就是告诉箫盛,我宁愿选择福润,也不会选择箫盛你。
箫盛气得不行,可是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
“走,咱们去找舅父。”
宫里
福润一进宫,并未去后宫寻皇后娘娘,而是被皇上带去了行政殿。
景泰帝屏蔽所有人,问福润道:“福润,今日的事情,你知晓几分?”
福润在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想,事情是如何发展到今日的?
从温星辰上台,不过短短三日,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星辰的目的很简单,她能猜到,她是为了那个叫吴师道的人。
而且那个题目,亦不是温星辰出的。
是梁鸿?
她能确定,温星辰是无意的。
是梁鸿在与温星辰下套,而最终温星辰将她推了出来。
温星辰不想沾染朝堂事情,更不想成为别人的靶子。
所以她将自己推了出来。
阴差阳错,有人提了护国公主。
福润如实回答道:“父皇,此事儿臣一无所知。”
“你整日与福润在一起,她做什么,你怎么会不知?这一切是不是你授意的?”
福润摇头。
“父皇,儿臣是真的不知。不过……”福润倒是不怕皇上生气将她给砍了,她是自己的父皇,而自己是个女子,并不会对父皇造成任何的威胁。
皇上逼问:“不过什么?”
福润知晓这是自己的机会,她若是错过,日后再也不会有了。
“父皇,儿臣也是您的孩子,就因为是个女子,自小便失去了帮您处理朝政的机会。自小,儿臣学习便比几位弟弟好,每一次您看儿臣的时候,那种遗憾,儿臣至今难忘。”
“久而久之,儿臣便再也不会冒尖了。儿臣不服气,就因为儿臣是女子,所以您就抛弃儿臣了吗?”
景泰帝行至福润跟前,问他:“若是真给你机会,你能把握吗?”
什么意思?
“父皇?”
“福润,你想要什么,需要自己去争取,明日早朝,是你的机会。如何利用,要看你了。”
“是,儿臣明白。”
“去坤宁宫看看你母妃,此事让你母妃为你谋划。”
“是,儿臣告退。”父皇这是同意了。
宫外
温星辰与陈敬亭去游湖,一路上,温星辰一直在问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陈敬亭没来得及说,温星辰就自顾自地道:“游猎,是上一次游猎,还是上上次游猎?应该是上上次,上一次我记得我病了,没骑马。”
“原来你喜欢我一二三,有四年了吧。”
“哈哈,那时候我多大啊,十二?你竟然从那时候就惦记我了?”
“敬亭哥哥,你藏得够深啊。我竟然都没察觉?”
陈敬亭:你当时满心满眼的都是箫盛,哪里会看见别人?
不过陈敬亭不会这么没风度。
“你都不知道你日后是有多装,我就差……站你面前了,你依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简直可恶……不过我也知晓了,你那时候为什么会帮我了?”
陈敬亭见她越说越不懂了。
他帮她的次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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