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亲自送走的许大头,对于许大头来说,能得郡主看重,那真是这辈子都无法想到的。

    但是这人一旦享受过权力带来的便利,便不会再松手,所以他一定紧紧把握着这次机会。

    而听话便是他要做的第一步。

    许大头这人做事情很不错,只一天,就有人上门送银票了。

    而且只多不少。

    她三天,收了五百万两银子啊。

    五百万两银票啊。

    温星辰再次将这笔银票送往宫中,皇上瞧着五百万两银票,没吭声,太过激动,不,太过匪夷所思了啊。

    四五十万两银子的时候,他已经觉得是极限了。

    如今她又弄来五百万两银子啊。

    那是五百万啊。

    福润刚好在行政殿,她虽然贵为公主,虽然见过五百万两的银票,但是从未拥有过啊,她好奇地问道:“你卖身了?”

    温星辰呸了一口。

    “你想点我好。”

    “那这是哪来的?”

    “这要多亏了舅父写的几个字啊,舅父的字就是值钱。”

    温星辰这话,让福润翻了白眼。

    “红袖添香?所以你做成牌匾,敲锣打鼓的送去给许家?”

    温星辰点头,解释道:

    “我四处跟人家说,这块红袖添香匾额是许家捐赠百万才得来的,所以啊,他们为了得到匾额,自然得多捐赠了。”

    “你这不是欺骗吗?”

    “这怎么能叫欺骗?我不过是耍了一个小小的心眼,怎么就欺骗呢?”

    皇上看着那五百万两银子,讪讪问:“星辰啊,朕要写多少字才能收下这笔银子?”他很想收啊。

    那是五百万两银子,不是五十万啊。

    五百万,够国库一年的创收了。

    “舅父,这次不用。不过需要朝廷出一个表彰名单,或者免费给一些朝廷能给的东西,比如盐商,就给一些盐引,瓷器商就让官窑给他们出一批色泽绝美的宫瓷,布匹商,就给一些市场上没卖的……如此也能让他们日后在朝廷遇上麻烦的时候,主动捐赠。”

    反正不让他们吃亏就是了。

    “舅父您说呢?”

    对于皇上来说,一些瓷器的流转,茶引,盐引的送给,并不算什么。

    但是收买人心,却是最重要的。

    “星辰,你想得很周到。”

    之后温星辰问起了萧伯的事情,福润轻哼了一声。

    “怕是要辜负咱们的一番好意了,这小子,去的第一天,就游山玩水去了。”

    温星辰反驳道:

    “什么游山玩水,那是考察。”

    福润道:“你为什么这么信任萧伯?”

    温星辰挑眉道:“陈家两位公子都在江南呢。他们能容忍萧伯游山玩水?”

    “听说萧家二公子最像陈相。”

    陈相陈荆溪做事一丝不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江南有他的儿子在,必然出不了事。

    皇上听后也点点头,是啊,有陈家两位公子在呢。

    莫名地,皇上觉得每次见星辰,都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星辰,有了这些银子,江南这关,一定能过。星辰,你忙活了这些日子,先回去休息吧。等这段时间忙完,朕必定会给予你嘉奖。”

    “是,星辰多谢皇上舅父。”

    温星辰回去了。

    对于商户的嘉奖,皇上交给了福润,福润办理得极好,他们没有得到匾额,定时给的不够,但对于皇家的嘉奖,他们也很满意。

    得到了名誉,又得到了实惠。

    然而这一切的事情,在晋王萧盛看来,感觉很不可思议。

    “温星辰怎么会筹集这么多银子?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筹集?”

    他如今在镇国公府上。

    西城最近为了筹集捐款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

    本来他觉得捐赠五千两银子,已经是最好的。

    可是却没想到,温星辰竟然直接准备了五百万两银子啊。

    百官所有人加起来,一百万都不够啊。

    “晋王殿下,温星辰变卖御赐之物,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事,你我必须弹劾她。”

    萧盛心中不忿。

    从她变卖首饰,一句话竟然召集京城大部分贵女们捐赠物品,之后又掀起京城世家子弟为江南出一份力。

    一块牌匾,竟然又让商户们主动捐赠,这就像是设计好的一样。

    从她拍卖,到贵女们捐赠,世家子弟,嵩山学子,还有商户们。一步步地,若非有人指点,她如何筹集得这么顺利。

    竟然筹集到了。

    他认识温星辰这么多年,她会什么不会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门儿清呢。

    她根本不会变卖全部家产,更不会有如此谋划。

    “晋王殿下,你说呢?”

    “一切由舅父做主吧。”

    隔日一早

    西城让御史弹劾郡主,说郡主贩卖御赐之物,大逆不道。

    然而皇上只一句话:“华阳郡主筹集了五百万两银子。”

    最后反问御史:你捐赠了多少?

    一句话堵得御史哑口无言。

    西城道:“陛下,郡主虽然仁义,但是贩御赐之物,本就是大逆不道。”

    “若是今日郡主开头,他日宗亲有样学样,可如何是好?”

    福润道:“镇国公说的是。只是华阳郡主能不知贩卖御赐之物是大罪吗?她为什么贩卖御赐之物,还不是因为镇国公您太无能了吗?这么点小事,竟然让星辰一个小女子给干了。您脸红不脸红?”

    “华阳郡主知晓这是大罪,但是为江南百姓们能够存活,为了少死一些人,她无畏艰险,虽有过,但功大于过。”

    陈荆溪也出面道:“公主所言极是,郡主一心为民,且将得来的银钱全部交上,让人敬佩。只是功劳便是功劳,过错便是过错,皇上,不如这样吧,罚华阳郡主关禁闭半个月,您看呢?”

    关禁闭?

    这不痛不痒的处罚,陈老头还真说得出来。

    福润听后,微微笑道:“父皇,陈老的提议儿臣觉得可行。”

    镇国公还想做什么,但是福润已经开始讨伐通政使了。

    讨伐完通政使,便是大理寺卿刘宴。

    “镇国公,刘宴是您举荐上来的,您可知晓他的为人?”

    镇国公表示他知晓刘宴是个能干之人,其余并不知。

    福润也不管他知不知,而是将刘宴十项罪名全部罗列出来。

    “镇国公推荐出来的人,本公主还希望听一听镇国公将如何处置此人?”

    “……”

    镇国公还想说一句被污蔑,就见汉王出列,道:“皇上,这大理寺卿刘宴可不是个好人那,臣弟的礼都敢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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