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首领突然觉得胆更寒,硬着头皮开口,“强辞夺理,你还没跟北狂王成亲,就不是北狂王妃!我等就是谨守陛下御令,才不能贸然放你们这些闲杂人入宫的!”
“陛下下旨赐了婚,我就不敢当自己不是!今日这宫,你们是让进,我要进,不让进,我也要进!你们敢罔顾陛下的意思为难我,我可不敢罔顾陛下的意思任你们为难,免得百姓以为陛下不满北狂王,刻意为难他未来的王妃!”
楚倾言一下子就把问题升级到北狂王与皇帝之间的矛盾,并把问题都抛给了这些守卫。
守卫首领和他的手下们对视了一眼,心理皆想这楚家二小姐哪是什么废物,明明比什么都难缠!
这楚家二小姐他们不怕,但牵扯到北狂王,他们可就有些怕了。
“我最后再说一句,要不直接放我进去,要不进去跟陛下讨个旨意,问我是不是奉命入宫。”楚倾言下最后通牒。
守卫首领又和他的手下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朝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又回身跟楚倾言道:“那请二小姐等一下,我派人去讨下旨意!”
“等等。”楚倾言突然改变主意了,讨旨意么?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可没有错漏这人的眼神,分明是假的,想让她继续在这里等。
她素手撩开轿帘,伸出手来。
琉璃赶紧上前扶她。
楚倾言端庄大方地从轿子里面出来,走到守卫首领面前,守卫首领正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突然猛地抬起一脚,直接踹到守卫首领心窝。
一排守卫立即拔刀……
“怎么,你们想杀我不成?”楚倾言傲然地挺了挺胸,半分都不怕。
她知道,给这些人千百个胆,他们也不敢动她半个手指头。
而这时,一顶十六人抬的黑色轿子已经在远处停了许久,在楚倾言被拦下不许入宫时,那顶轿子就已经到那了。
“王爷,前面那女子就是楚家二小姐,陛下赐婚给您的那位。”轿子外面,骑着马,与他家主子一样严肃不苟言笑的贴身侍卫,向轿子里的人,低声说了一句。
轿子里面的人,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带任何感情。
“二小姐,我们已经答应你的要求,要进去讨旨意了,你还想干什么?”守卫首领从地上爬起来,扶了扶脑袋上歪了的帽子,觉得很丢脸,很生气。
“所有人可都知道我是钦天监择选,陛下赐婚的北狂王妃,能助北狂王早日康复。若我初次进宫,就被拦于宫外,知道的,是宫里面出贼,宫门早早下钥,禁止一切人进入。不知道的,还以为北狂王又伤势恶化,或者命不久矣,我这个未来的北狂王妃才如此不受待见。”楚倾言说完,嚣张一笑,“而北狂王一旦伤势不稳,只怕边境也不稳,在这种微妙时刻,我可不想成为边境动荡的罪人。”
守卫首领见楚倾言笑得嚣张,突然觉得更加胆寒。可是,太子交给他命令,他自然不能轻易放楚倾言入宫。
还是不开宫门是吧?
楚倾言冷笑,那我就打!
反正这些人也不敢拿她怎样,就当松松筋骨,在这个有权就能仗势欺人的古代,不仗势欺人一回,还真是白活了。
“天上是什么?”楚倾言突然往天上一望。
所有人都傻傻地跟着她往天上一望,除了黑色轿子里那个冷漠矜贵的男人。
“我家王爷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你今日让我看着很不爽,我要发扬我家王爷的精神!”楚倾言趁机抬起一脚,往守卫首领踹去。
啪!
守卫首领被踹得往后摔坐在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摸刀。
黑色轿子里的人,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手指轻轻一弹,一道指力破空而出,打在了守卫首领膝盖上。
砰!
守卫首领刀还没摸到,突然跪到了楚倾言面前。
什么情况?
楚倾言眨了眨眼。
管他呢!
抬脚又往守卫首领踹去。
眼见其他守卫要上来救人,她立即手往袖兜一摸,咻咻咻咻……
无数银针飞射出去。
男人慵懒地换了个姿势,手指再次轻轻一弹,这次指力破空而出时,竟在半道分成了六道指力,准确无误地分别打在六名守卫膝盖上。
就在六名守卫中银针,刀掉落地上的同时,齐齐朝楚倾言跪了下去。
又是什么情况?
她只是射落他们手里的刀,这些人怎么都朝她跪下来了?
不过楚倾言再次不管,大喊,“给我上,谁揍得最用力,谁就有赏!”
六名婢女纷纷上前,跟楚倾言一样,抬脚就往守卫踹去。
宫服太过繁复,头饰也有点重,楚倾言用力踩了守卫首领几下,差点站不稳,朝琉璃伸手,“琉璃。”
玻璃赶紧上前扶她。
楚倾言这下站稳了,抬脚啪啪啪,直接就将守卫首领的脸踹成猪头。
那守卫首领被踹得嗷嗷叫,想爬起来反抗,膝盖居然用不上力,他从来就没见过战斗力这么强,这么彪悍的女人,他居然被踹得抱着头,毫无招架之力。
旁边那些婢女虽然没有楚倾言的战斗力,但女人天生就是打架的好手,抓捏挠咬样样在行,那些守卫不是脸上被挠出几个血印,就是身上被咬出血窟窿,情况没比他们的首领好多少。
楚倾言踹了十几下,把自己都踹累了,气喘吁吁,“开不开宫门?”
这个身体实在太弱了,瘦瘦小小的,使不上力,要是换成她以前的身体,还能大踹五十回合。
“开!开!”那守卫首领哪里还敢说不,连滚带爬地跑去开宫门。
楚倾言这下总算满意了,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招手让六名婢女住手,再由琉璃扶着,款款回身,想回轿子里去。
可这一回身,就看到一顶十六人抬的大轿从远处而来,无视她的轿子和所有人,嚣张地从她身边擦了过去,直接入宫。
那些守卫被揍得左翻右滚,一看到这轿子,却个个赶紧爬起来,退得贴着宫门边儿,朝着黑色轿子,匍匐于地,头都不敢抬。
“这人谁啊?早不来晚不来,我揍到这些人开了宫门,他就来了,还真会挑时候。”楚倾言不满地在嘴里嘀咕。
“小姐,整个京城,只有北狂王……会坐这种全黑、让人看了都不敢靠近的轿子。”琉璃不知何时,也已经对着擦肩而过的黑色轿子跪了下去。
北狂王?
这顶黑色轿子里面的人,是北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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