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亲耳听到的,当时她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北狂王允诺她,娶她之后,给她一隅静院,一年半载后,寻个由头休了她。”伤疤男子道。
“一年半载后,寻个由头休了她?呵,若非那楚倾言是石女,他又怎会那般轻易允诺她这些!”皇帝气得冷笑,握着龙椅扶手的手,猛地用力。
既然这两人敢耍他,那就休想得意。
“来人!”皇帝大声道。
外面随侍的太监赶紧躬身小跑进来。
“朕那好弟弟府里没有女人,朕怎能让他那般空虚孤寂,传旨内廷司给北狂王挑选二十名上等美人,除去胞宫,送去北狂王府。”
除去胞宫?
太监暗惊,这是要让女子不能生育啊。
“另,北狂王重伤在身,朕实在不忍看他孤身一人无人伴其床侧,既然赐婚已有些时日,便让钦天监择个吉日,让他们尽早完婚。”
北狂王敢阴他,他就叫北狂王断子绝孙。
皇帝握着龙椅扶手的手,再度猛地用力,仿佛要将龙椅生生捏碎。
……
而在这之前,也就是楚倾言在房里救琉璃的同时,凤莅院库房里悄悄发生了一件事。
自从卫氏被关起来后,楚英哲就无人约束,喝花酒逛窑子呼朋唤友没干过一件正经事,还到地下钱庄赌博,欠了别人一屁股债。
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扒钱还债时,就听到皇帝赏了楚倾言两千五百两黄金,正送往凤莅院,而且楚倾言顾着救琉璃,还是翠竹验收的。
他大喜,当即就偷偷潜进凤莅院,从窗户爬进库房。
看着金灿灿的黄金,口水直流,正要拿时,翠竹却进来了。
“谁?”
翠竹看到有人,吓了一大跳。
正要喊,楚英哲赶紧冲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身子一撞,将只是半开的门关上,“别叫,是我!”
翠竹挣扎着摆脱他的手,怒问:“大少爷,你在这里做什么?”
“嘘!”楚英哲赶紧让她禁声,还一把将她抱住,“翠竹,我只是来拿些黄金,你肯定不会告诉楚倾言那废物的是吧?以前本少爷我疼爱你的时候,你可是很乖很听话的。”
“那是以前了,奴婢差点被大小姐和夫人弄死的时候,大少爷你可没想着奴婢,更别说疼爱了!”翠竹心里生气,要将楚英哲推开。
楚英哲一把就亲了上来,“那本少爷现在就疼爱你,补偿你!”
翠竹惊得差点大叫,“你干什么?这是库房?二小姐刚刚带着琉璃回来了,那个姓聂的死婆子也在呢,你快放开奴婢!要不然奴婢叫了!”
“姓聂那死老婆子已经被本少爷支走了,楚倾言那废物急着救琉璃,才顾不到这里!翠竹,以前是我母亲不让我把你收房,现在我母亲已经管不着我了,你要是顺了我,我自然还会像以前一样疼爱你的!”只要将这小妖精先迷住,黄金自然就到手了,说不定这小妖精还会帮他搬黄金呢,这么多黄金,搬起来肯定重死了。
翠竹本来就不是真心想在楚倾言这里伺候一辈子,她还做着当侯府少夫人的美梦呢,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再去勾引楚英哲。
难得有这个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不过,她也不会再傻傻楚英哲说什么就信什么,能怀上子嗣才是王道,于是心一狠,手主动就往楚英哲某部位摸去,“奴婢怎么知道少爷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喜欢奴婢。”
楚英哲虽然最近在花街柳巷吃得很饱,可贱到底就是贱,立即就把持不住提枪上阵。
可心里到底还是着急拿黄金,就想赶紧放完一炮,既舒服了,又可以拿黄金走人,所以动作不免又粗又急,还弄得特别大力。
结果就是……
“啊……疼!好疼!!”
楚倾言才刚处理完琉璃的伤,就听到库房传来惨叫声。
聂婆子不在,院里没有其他下人,楚倾言知道琉璃一时半会不会有事,也不会醒来,关上房门,急急去库房看。
楚英哲看翠竹躺在地上,下身一直在流血,吓得赶紧提起裤子,转身就跑。
跑了几步,还不忘折回去,摸了好几根大金条揣怀里,衣裳不整地爬窗出去。
楚倾言推门进去时,看到楚英哲半个身子还挂在窗户上,金条少了不少,翠竹躺在地上,下身不断淌着血。
楚倾言气急,这两人有没有脑子,居然在这里就搞破鞋?再急不可耐,再想偷她金子,也拜托找个合适的地方好吗!
还给她搞出血,嫌她太闲是吧!
她赶紧上前扶起翠竹。
翠竹一把揪住她的手,“二小姐救我,我肚子好痛……”
楚倾言扣了一下她的脉,生气地将她的手拿开,“在这里躺着,别动!”
说完起身就走。
刚出了库房的门,就听到一声惨叫,她冷眼看去,发现白狼不知何时来了,正咬着楚英哲的小腿,把楚英哲往回拖。
楚英哲边挣扎边惨叫,怀里的金条一根一根地往外掉。
楚倾言只看了他一眼,冷漠地收回视线,往自己房间走。
楚英哲见她看到自己,居然不来救自己,气得大叫:“楚倾言,你个废物,你居然不来救我,我跟你没完!哎哟妈,疼死我了,救命啊……”
楚倾言拿了银针往回走,这次看都不看楚英哲一眼,入了库房,用银针封了翠竹几个大穴,止了她的血。
“孩子没了,以后能不能生育,还不知道。”
“你说什么?二小姐你说什么?”翠竹如遭雷劈。
楚倾言没理她,起身又往外走。
翠竹都傻了,她跟楚英哲做,是想要个孩子,可她肚子里居然早就有孩子了,因为跟楚英哲做,然后孩子没了……
更惨的是,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生!
她这算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机关算尽,把自己也算了进去?
翠竹想去撞墙。
没一会,楚倾言叫了两名下人过来,抬着刚刚抬琉璃回来的门板到库房。
翠竹茫然地看着她,“二小姐,你……你要做什么?”
“你这个样子,我不敢再留你在院里,送你去找我父亲,楚英哲把你搞成这样的,你该叫他负责。”楚倾言大手一挥,让人把翠竹抬走。
出了库房,看到楚英哲还被白狼咬着哭嚎。
楚倾言皱眉,又到外面叫来两名下人,把楚英哲一并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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