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到那些人脸上的怒容,楚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紧接着用眼神示意自己的那些狗腿子让他们加两把火。
他的那些狗腿子,迅速捕捉到楚荀的眼神信号,如同被点燃的炮仗,迫不及待地想要添上一把火。
其中一人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脸上的怒容与厅内众人的愤慨交织在一起,他厉声质问:“你是何方神圣?我等从未听闻你的名号,怎敢在此大放厥词,轻视我等?”
这声音如同惊雷,震得空气都为之一颤,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张梁,等待着他的回应。
另一随从紧随其后,语气中带着挑衅与不屑:“既自称有大才,何不借此良机,一展身手,让我们开开眼界?莫不是只会躲在言辞之后,逞口舌之快的懦夫吧!”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本就紧张的氛围更加炽热。
张梁身旁的刘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与愤慨,正欲出言训斥这些无礼之徒,却被张梁轻轻拦下。
张梁低声对刘宇说道:“刘老,勿需动怒,这些不过是小人的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
杨宝听到张梁决意直面挑战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略带担忧地凑近张梁,低声道:“文卓,千万要小心啊!这场合下,一言一行皆被放大,莫要让小人奸计得逞。”
杨宝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与关切,显然对这位新结识的朋友抱有深厚的情谊,尽管相识尚浅,但他已将张梁视作可以信赖的伙伴。
张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轻轻点头,语气坚定而平和地回应:“我知道了,你们放心便是。”
言罢,他缓缓起身,那一刻,仿佛整个大厅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爆发的紧张感。
站定后,张梁环视四周,目光清澈而深邃,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的确,正如之前那位楚公子所言,我确实认为在场的这些学子都是垃圾!”
此言一出,如同平静湖面投下巨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所有学子瞬间变色。
就连一旁原本悠然捋须、意图静观其变的何天顺,也因这石破天惊之语而惊得手中的胡须都掉落了几根,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楚荀在听到张梁那番挑衅性的言论后,内心狂喜如同野火燎原,难以抑制。
他瞥见四周学子们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恨不得将张梁生吞活剥的模样,心中暗自窃笑:“好好好!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你竟狂妄至此,不知天高地厚!”
他小声嘀咕,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仿佛已预见到张梁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
“也不知是谁给你的自信,到时候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与此同时,秦幽兰等一众女子目睹此景,心弦紧绷,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她们深知张梁此言一出,必将激起公愤,后续局面难以预料,纷纷以眼神交流,彼此间的忧虑不言而喻。
正当众人情绪各异之际,楚荀再次抓住机会,指向张梁,声音中满是挑衅与嘲讽:“既然这位公子口气如此之大,那就请让我们见识见识,你这番话的底气何在?莫要让这厅堂之内,只剩下空洞无物的口舌之争!”
他的话语如同催化剂,进一步激化了现场的紧张氛围。
面对楚荀的挑衅,张梁不怒反笑,那笑容里藏着不容小觑的锋芒与淡然。
“既然诸位如此期待,那我就献丑了。”
张梁言毕,他转身面向何天顺,恭敬地拱手行礼
何天顺见状,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与期待。
紧接着张梁缓缓开口说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宁孤城。”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整首诗仿佛一幅生动的画卷,在众人眼前徐徐展开,展现了春夜雨中的宁静与生机勃勃。
原本还满脸怒容的学子们,此刻皆愣在原地,脸上的愤怒被震惊与敬佩所取代。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位敢于直言不讳的年轻人,心中暗自思量,这样的才华,的确非同凡响。
何天顺最先从诗意中回过神来,他的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喜悦与赞赏。
紧接着他轻轻拍打着手掌,声音虽不大,却在寂静的厅堂中显得格外清晰。
“妙哉,妙哉!”
何天顺连连夸赞。
“此诗意境深远,字字珠玑,真乃才情横溢之作。公子有此才华,实乃我辈之幸,文坛之光也。”
面对何天顺的高度评价,张梁并未显露丝毫骄矜,反而更加谦逊。
他再次拱手,姿态恭敬:“何老谬赞了,晚生只是有感而发,能得何老青眼,实属荣幸。”
与此同时,那楚荀的脸色却因何天顺的真心称赞而变得扭曲不堪。
他原以为能够借此机会让张梁颜面扫地,未料想反成就了对方的名声。
张梁目光转向那位楚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轻声问道:“楚公子,不知我这首诗可还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楚荀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咬紧牙关,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恨。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算计最终竟为张梁做了嫁衣,让他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
不甘心就此失败,他暗自给了自己的手下一个眼色,示意他们采取行动,企图破坏这突如其来的和谐氛围。
接收到主人的信号,那些手下立刻会意,其中一人迅速站起,试图制造波澜。“这位公子果真文采斐然,令人钦佩。”
他先是假意夸赞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
“然而,如此佳作,我们又如何能确保它非是摘录自他人之手?毕竟,世间才华横溢者虽多,但原创与借鉴之间,有时仅一线之隔。”
此言一出,厅堂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梁身上,等待他的回应。
张梁眯了眯眼睛,面对质疑,他并未动怒,反而一脸淡然。
“信与不信,在于各位心中一念。”
张梁平静地说道:“我若解释,你仍不信,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徒增口舌之争罢了。真正的创作,无需多言,自有其生命力。”
言罢,他便不再理会那人的挑衅,转而面向在场的宾客,拱手致意,姿态从容,尽显君子之风。
另一名手下见状,急于表现,猛地站起身,手指直指张梁,声音尖锐地质疑:“我看你就是心虚了!此诗定是抄袭无疑!”
这番话如同火星溅入油锅,瞬间点燃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张梁的脸色在这一刻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毕竟,即使是泥人,也有土性。
面对接二连三的挑衅,张梁的耐心终于达到了极限。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待如何?不妨划下道来。”
此言一出,那些手下似乎找到了完成任务的契机,纷纷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人迫不及待地提议:“既如此,我们不如来一场比试!若王公子胜出,我等自然信服。”
然而,不等对方得意太久,杨宝已愤然起身,正义凛然地反驳:“说比就比,岂有此理!若是有人故意污蔑,区区道歉便能了事?”
这番话掷地有声,让那名手下一时语塞,不知所措。
随后,杨宝转向那位始终沉默的楚荀,目光如炬:“此人既是你的手下,你难道没有话要说?”
楚荀被这股正气所迫,面色阴晴不定,最终咬牙切齿地抛出一个重磅承诺:“好!若王公子赢了这场比试,我愿将家传宝剑赠予王公子,以证我言之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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