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济州像是疯子一样,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身上和额头上,全是汗珠。
片刻,几名干警来到他身边,几人联手都没拉起来澹济州,都不由面面相觑。
孙颖也走了过来,看到澹济州和傻子一样,半坐在地上,不由皱起眉头。
“澹济州,你……没事吧?”
澹济州现在和丢了三魂六魄的木头人差不多,坐在原地不断的喘息。
他前后就半分钟,要是没撬动了龙昊的心理防线,以对方的伸手,他根本就还不了手。
就是他得手,那也是凶险万分,他在最后的关头,看到了龙昊腰间别着一把短猎枪。
猎枪是自制的土猎枪,只有短短的一截,但是威力巨大,不过这玩意有个缺陷,就是需要提前装弹丸。
弹丸内藏有火药,是最老式的激发,激发之后的威力,不亚于一发散弹。
澹济州是彻底被吓傻了,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看到猎枪的瞬间,他就后悔自己的大胆。
这件事他没说,看到孙颖过来,他摇了摇头,压下了心中的恐惧。
很快,几人带着澹济州离开,前往了最近的医院。
医院内,澹济州坐在走廊上,手里捏着一份检查报告。
他除了身体受了点皮外伤,另外就是精神受到冲击,需要短暂的休息。
这一次孙颖没继续为难他,主动为他申请了病假,市委也破格同意,让他有个短暂的时间可以休息。
捏着手里的报告,澹济州低头苦笑一声,无奈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家,对于澹济州而言,是个很陌生的词。
他是南江本地人,但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父母都是在农村,所以他很在意这份工作。
三年前,他的好兄弟,给他介绍了一个女人,两人迅速坠入爱河,从认识到结婚,不过三个月时间。
起初,澹济州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女,然而这结婚刚满一年,他却发现娄青的感情变了。
两人从开始的热恋,逐渐变为,后来冷漠成了陌路人,最近一年时间,他只回过一次家。
天色刚放亮,看着熟悉的小区,澹济州摇了摇头。
到了家门口之后,他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没感觉那里不对劲。
拿出钥匙打开门,进门的瞬间,他终于明白那里不对劲。
家门口有个鞋柜,这是他和娄青新婚时候买的,平时都是放一些鞋子。
澹济州也有鞋子放在鞋柜,里面不仅有他的鞋,还有娄青的鞋。他的两双拖鞋,此刻都斜着放。
澹济州有个习惯,喜欢把鞋头朝着门口,这样每次换鞋,就可以顺手拿下里。
而娄青不一样,习惯将鞋子头朝着鞋柜里面放。
此刻鞋子方向颠倒,而且其中一双,里面还有些灰烬。
有灰是正常的事情,可澹济州眼尖,发现颠倒的拖鞋里面没有。
他的脸色黑了下去,脑子也彻底炸开。
客厅内没有任何人的踪迹,房间内也没人,主卧室都没有。
澹济州推开了房门,仔细的开始翻找,他内心很不安,心里直觉告诉他,这不可能,但是理智却在说,这里面有鬼!
客房内没有任何的异常,澹济州仔细了检查了两三遍,连柜子都检查了一遍。
他的卧室也没任何的异常,唯一的房间就剩下娄青和他的主卧。
当卧倒门把手的瞬间,澹济州眼底浮现出复杂的目光。
让他意外的是,并未发现什么线索,期间他还上下翻找,也没找到任何的线索。
“难不成真的是我看错了?”
澹济州不信,娄青对他已经生出了厌恶,根本就不会动他的鞋子。
就在这时候,澹济州的目光,落到了枕巾上。
一卷黑色的毛发,出现在他的面前。
“玛德,这个贱人!”
澹济州可以确定,这个卷毛,绝对不是娄青身上的,很有可能是那个奸夫!
找到这个线索,澹济州再次往洗手间跑去。
他很快就发现,在衣柜里面,多了许多情趣内衣,还有不少丝袜,其中几条大胆的程度,让他看到都面红耳赤。
一想到娄青穿着这些,然后在别的男人身下,澹济州的心口,就有一团无名怒火在燃烧。
毫无疑问,娄青带着男人回家,而且这个男人穿了他的拖鞋,而那卷毛,也是奸夫留下的。
平时娄青对他不冷不热,如今却在迎合别的男人,这让澹济州的火气更大。
“贱人,臭婊子,我要杀了你!”
气疯的他,却格外的理智。
在办公室内抽了几根烟,他也不想继续去思考,匆匆跑去自己的卧室,将自己的衣服收拾了几件。
临走的时候,看到客厅墙壁上的结婚照,澹济州突然很想笑。
照片上他笑的很灿烂,可鬼知道那个奸夫,是不是也笑的很灿烂。
那股酸楚和屈辱,让他再也不想留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澹济州收拾了下衣服,往外面走去,找了个酒店,就简单的住下。
他在床上半天,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
娄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奸夫回去,这个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只是他不确定,娄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婚前开始,还是婚后开始。
要是婚前,他心里就更加的屈辱。
不知不觉,天色逐渐黑了下去。
“喂,澹济州你回家了?”
电话是娄青打来的,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澹济州不想搭理,就干脆“哼”了一句。
“怎么这个态度,你什么时候回去了,我今天不在家。”
“早晨,回家拿了点衣服。”
澹济州的语气很平淡,他现在听到了娄青的声音,就感觉到恶心。
娄青也“嗯”了一声,也不知道那语气中,到底是庆幸,还是担心。
“下次回去记得告诉我一声,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我回去给你做点吃的。”
“也免得别人,在外面说道。”
澹济州心里冷笑,这话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夫妻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也不想和娄青虚伪与蛇,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他越想越别憋屈,干脆就买了两瓶酒和一些卤菜,在酒店吃了起来。
“玛德,都是谷剑那家伙,我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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