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义呆呆的看着宁国涛消失,整个人浑身上下,全部被冷汗打湿。
他彻底明白了,现在的他,已经成了弃子。
如今不是他说不说的问题,他说出来实情,那他一家老小都要死,要是不说出来,他自己就要失去荣华富贵。
再看冯国涛还是呆呆的样子,高德义恨不得用刀子一刀扎死这货。
“你个废物,你给老子等着!”
低声骂了一句,高德义快速从会议室离开,直奔卢定军的办公室。
等到了卢定军的办公室,不等对方开口,高德义“扑通”一声跪下。
“卢书记,都是我的错。”
卢定军依旧坐在原地,手里还端着个茶杯。
他的目光从高德义身上划过,又落到了窗外,刚刚立秋,可树上的树叶已经泛黄了不少。
“小高,你也是市委的老人,在市委多少年了?”
“十,十一年。”
高德义从个小小的文员爬到二秘,这不仅是他的能力,还有他的那溜须拍马的手段。
这些年,他当过卢定军的秘书,当过宁国涛的秘书,也当过几个市长的秘书。
现在卢定军要走了,他这个秘书原本有个更好的去处,可他却选择了个最错误的选择,去追随宁国涛!
“说说吧,怎么回事?”
卢定军的语气很冷,冷到让人心底发寒。
高德义不敢隐瞒,但是也不敢说实话,他想起了孔家姐妹,当即就捏了个借口。
“卢书记,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贪酒色,当时是我被猪油蒙心瞎了眼,被人给设了套!”
“冯国涛联合县博物馆,联手给我下套,将计划书给骗取,我不得已才造了份假的!”
高德义挤了几滴眼泪,跪在地上卖惨。
“卢书记,我知道错了,求求您看在我以往兢兢业业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
卢定军眉头紧锁,如今的市委内就是一团浑水,谁都想在这里捞一些好处。
他身为市委书记,自然也不想错过,可如今他要走了,走之前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件事。
之前那些照片,已经在给他敲响警钟,这件事里面可不得了!
“计划的事情,可以交给冯国涛,但是我要个保证!”
“卢书记您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您!”
高德义听闻这话,心中大喜过望。
只要不离开市委,一些小要求,他完全可以答应!
再者他也不相信,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卢定军会这么狠,对他下杀手!
“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你就别在市委了,我给你安排下,你去国税局。”
“啊?”
“怎么,你不愿意?国税局缺了个副局长,这可是个肥差!”
卢定军眉头一挑,其他人想去,可真不一定能去,但是高德义可以!
高德义面如死灰,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最终是这么个解决。
“下去吧,想进步这是好事,但是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往自己头上揽的!”
卢定军再次说了一声,他可不会手下留情,之所以是送高德义去国税局,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高德义起身道了一声谢,狼狈的向外走去。
……
“曼妮,你要不要去躺一会?”
澹济州跑去搜罗了一圈,将康兴邦说的东西全部找到之后,这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傍晚,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孔曼妮依靠在沙发上,依旧是满脸的苍白。
看她这病恹恹的状态,澹济州也打消了送她回去的想法。
南湖最近一直下雨,加上立秋之后气温不稳定,孔曼妮的体质又弱,要是真的半路上再生病,那他可就真罪过。
吃着饭菜,他再次开口问道。
“你妹那边没事吧?”
“我妹她早晨给我打电话,说黄县长答应她,让她去宣传办。”
“这不胡闹吗?她一个高中毕业的,又没多少相关的经验,这跑去不就是纯送死?”
澹济州很无语,孔丽莲这个女人,已经疯魔了。
孔曼妮眉头紧皱,捂着心口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因为这件事打击的。
看她状态不好,澹济州匆匆吃完,就准备去宿舍对付一晚。
他刚收拾好要走,就听到卧室内传来“嘭”的一声。
这可把澹济州给吓了个半死,他卧室内放了不少假的陶瓷,这些都是他买来学习用的。
钱不钱倒是次要,这些东西每个都不轻,要是砸到人,可能出人命。
想到此,他急忙冲到卧室门口,朝着房门敲了下。
“曼妮,你没事吧?”
房间内没声音,这让澹济州悬着的心更加紧张。
“曼妮,你快回话,不然我进去了!”
接连几句,都没听到任何的声音,澹济州也顾不得避嫌,找出备用钥匙,快速将房门打开。
他刚进去,人就愣住。
只见到孔曼妮趴在床上,半边身体耷拉在床下,腰部软肉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不仅如此,她身上那套衬衫,此刻也被松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想往床上爬,还是想干什么。
澹济州快步冲过去,手刚摸到,就被一双手给死死缠住。
“别……你醒醒!”
结婚好几年,虽然吃过的猪肉少之又少,可不代表澹济州就是个雏。
眼前什么情况,他心知肚明。
只是他根本阻止不了,孔曼妮浑身力量使不完,眼睛内布满了血丝。
一看她这状态,澹济州更加着急。
很快他瞥到了床边的药瓶,眼角瞬间瞪大,他之前买感冒药顺手拿错了,拿的小药丸被孔曼妮吃了。
想到药效,他就哭笑不得。
好在孔曼妮生病,僵持的情况就持续了几分钟,就软绵绵的趴了下去。
这时候,澹济州也被撩拨的全是火气,心头邪火不断上升。
当圣人和开启圣人模式就是一瞬间,身为男人的他,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火气。
“嘤咛,好疼。”
伴随一声娇啼,澹济州心中立刻后悔起来,可这一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忍不住。
两个小时后,躺在床上的他,皱着眉头点了根烟。
愧疚是自然的,可更多的是疑惑,他记得药被他收起来了,怎么会出现在床头,而且这么巧合?
想到可能被监视,他浑身汗毛竖起,整个人也警惕的看向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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