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这人的秘密真多
真是千年的狐狸,一肚子秘密。
君未雪莫名地觉得一股酸意直往喉咙口里冒,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她趁着独孤寻远醉的上了头,胆子大地看了他一眼,酸溜溜地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在外头和哪家财大气粗的姑娘家喝酒了,喝成了这样,连路都走不稳。”
虽嘴上抱怨,可她还是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肩,一点也不敢轻慢地将人一步步带上台阶。
不过独孤寻远其实并没醉,他除了脚步虚浮略有些站不稳,眸色却是清明异常。
他懒洋洋地打了几个哈欠,眯成缝隙的眼,偷偷地将君未雪吃醋的神色收入眼底,但却只勾了勾唇,没说什么。
因为他实在是太困太累了,此时也顾不上去向瞎想的君未雪解释什么,更懒得问刚才柳姨娘母子来做了什么。
他现在就只想躺倒在床上睡个长觉,等酒精里的蒙汗药一点点散去,然后明天再去找那混账太子算账。
没错,他不是醉了,而是被下了药。
劣质的蒙汗药,他一闻就能分辨,可混杂了上好的桂花酿,他也不免老马失蹄了。
幸好在中药的那当口,他强运内力延缓效力保持清醒,装睡糊弄过去。
不然,恐怕现在都难回来……
“傻瓜。”
他看着夜色下君未雪因为嘀咕而上下翻合的嘴皮子,一抹温柔月色悄然映入眸里。
哪有什么财大气粗的姑娘?这世上能酒桌上能灌醉他的姑娘还不存在呢?
好歹他上辈子也是在酒桌文化上历练起来的老油条,没点千杯不醉的酒量,怎么把那些项目谈到手?
独孤寻远在心里无奈又好笑,可是困意很快如暴风袭来,冲散了他的思绪,让他不得不放空大脑,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慢点。”君未雪担心他撞到门前的柱子,一手扶着他胳膊,一手挡住他的头,侧身在前替他开路。
可进房的时候,独孤寻远怎么都不让她跟着进去,一进门就将门给带上了,有意将她隔绝在外。
君未雪见状,只得由着他去,然后将视线又转回陆恒充和翠柳这对冤家身上。
这对也是不省心的,一个在梯子上摇摇晃晃,一个在屋顶上做鬼脸挑衅,既无聊又危险。
“好了,别闹了,到此为止,都给我停下。”
“可是小姐,是他先用石子扔我的。”翠柳不服气地告状。
“那还不是你这小丫头片子针对我在先。”陆恒充也得理不饶人。
君未雪捏了捏太阳穴,突然觉得脑子闷痛,“我再说一遍,都给我下来!”
怎么感觉跟家里养了一只哈士奇和柯基似的,在一起就互相拆家呢?
君未雪的语气沉了几分,像是真恼了,翠柳和陆恒充同时噤声,不敢再胡闹,乖乖的从屋顶上下来。
不过,一下来翠柳就冷不防用石子偷袭陆恒充的脸,“哼,你个死人脸,给姑奶奶看招!”
陆恒充避都不用避开,抬起手中的剑炳就轻松挡住了那颗的石子,“没用,打不到我。”
翠柳气的直跺脚,拿起扫把就追着陆恒充打,可陆恒充身法快,也不让着,老鼠逗猫一样带着翠柳在院子里遛弯。
两人从猪圈追到鸡棚,追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乱成一团。
君未雪:“……”
算了,管不了。
看着这两人闹腾,君未雪突然充满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熊孩子了。
不过,刚才……是陆恒充将姨娘和三弟给扔了出去?
那他的轻功未免也太惊人了些吧?
连君未雪自视眼力不错的,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现在院子里,又把人扔出去的。
君未雪皱了皱眉,视线追着陆恒充矫健的身影,突然在这一瞬间才意识到,这个看着憨憨的大傻个,原来也是个卧虎藏龙的高手。
可这高手被独孤寻远八岁就收在身边养大,那远哥又是什么人呢?
唉,这人的秘密又多了一层。
……
正午时分,云阳城,城门不远处。
王彪拖着受伤的腿正一步步往城门口走。
他看着高大城墙上硕大的牌匾上,清晰刻着“云阳城”三个大字时,灰暗的眼眸终于亮了,并发出一声狞笑。
“好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到了,君!嫣!兰!”
王彪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喊出这人的名字。
因为这人,他险些丧命,还废了一条腿,这一个月过的生不如死。
这笔账,他怎么都得算!
说起来,王彪本是黑虎寨的山贼,要不是被君嫣兰花银两收买,听了她的鬼话,带着兄弟们埋伏在那君大小姐祈福的寺庙附近,趁机掳走那君大姐,又怎么会被那君大小姐暗算?死了那么多人?
那可全都是他的兄弟和心腹啊!
王彪面色狰狞,握紧双拳,“都是君嫣兰那娘们的错,要不是她说那君未雪只是个柔弱的官家小姐,很好搞定,我也不会同意这桩买卖,更不会死伤那么惨重,连我都差点搭进去!可恶!”
王彪在一群山贼当众还是命大的,那么多人,就他唯一幸存了下来。
可他活下来了,他不敢找君未雪报仇,便将满腔的怨恨全都发泄到了买凶的君嫣兰身上。
都是这恶毒的娘们,交易前隐瞒这事的难度,才会让他变得这么惨!
这一个月,他养好伤后,便马不停蹄赶来了云阳城,准备好好找君嫣兰讨这笔债。
“臭娘们,给老子等着。”
说罢,王彪便拖拽着腿,一步一拐的朝着城门走了过去。
……
另一边的君嫣兰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雇山贼害君未雪一事了。
她现在被囚禁在院子里,每天跟着教习嬷嬷学习礼仪规矩。
不仅不能出门,还要手抄女戒,一有出错就得挨荆条,日子过得苦不堪言,简直连府里的下人都不能比。
哪里还能想起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君嫣兰跪趴在地上,揉弄着自己已经被抽到麻痹的屁股,连日积累下来的委屈终于绷不住,化作泪水啪嗒啪嗒掉落在了地上。
她咬着牙,捂脸失声痛哭,一边哭还一边哆嗦着咒骂:“可恶的文氏,老娘迟早要将你这老毒妇千刀万剐!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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