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都有病

    “我对不起他?”

    “对,世子爷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对他置之不理。”

    君未雪有些好笑,“他对你说的?”

    “当然不是。”朱雀语气拔高,“我亲眼看到的!”

    “他肯为你被人骗万两黄金买这块翡翠,专门打造成镯子送给你,这份心意,难道还不够深?”

    “嗯。”君未雪指了指她的手腕,微微一笑,“可现在这镯子,不是戴在你手上吗?”

    “那是你不要了,世子爷才给我的!”

    说到这里,朱雀有些忍不住了,眸仁轻轻一颤,两束泪花抖落下来,挂在漂亮的脸上,“我讨厌你!嫉妒你!你不要的东西却是我死心塌地想得到的……世子爷对你一片痴,你为何要三番两次伤害他?你都嫁人了,为何还是要住在他心里?他每天晚上都会把自己灌醉,躺在我的房里,一遍遍喊着你的名字,你知道我听了心里是什么滋味吗?我难受的心如刀割,可是我帮不了他。”

    君未雪:“……”好一个倒打一耙,她三番两次伤害陆炳?倒还真是不知道谁伤害谁呢?

    “朱雀姑娘,我知道你对陆炳一往情深,可你实在不该无缘无故朝着我撒气,你喜欢他心疼他是你的事,我已经嫁人了,管不着他。”

    君未雪顿了顿,又端正神态,继续说:“还有,你也没有理由代替他来我面前问我的罪,是他侯府退亲在先,也是他先嫌弃我名声不好,要说对不起,也是他对不起我,他现在整这些事后深情有什么意义?又想做给谁看呢?”

    君未雪出事后回家,就没想过陆炳会娶她。

    被退亲,被嫌弃,这都是她早已料到的事,谈不上多寒心,只是让她好笑的是,这人都已经娶了君嫣兰了,却又装出一副对自己恋恋不舍的样子,还喝醉酒叫她的名字,这是生怕她不被人闲话是吧?

    君未雪心里又给添了一堵墙。

    朱雀不以为意,觉得她故作清高,“那你去和世子爷说清楚啊,你总这样避开他,给他心里留下念想,害得他痛苦却不能解脱,难道不是欲拒还迎,吊着他吗?”

    “朱雀姑娘!”

    君未雪气的脸都白了,言语也不再客气,“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你好歹也是侯府的姨娘,就算不知道道德礼仪,也该知道男女有别,我一个有夫之妇,去找他一个有妇之夫单独说清楚?你怕是嫌外面传我两的闲言碎语还不够多吧?”

    朱雀一根筋,“我不管!我不想再看到世子爷为你痛苦了,你要是不喜欢他,就和他当面一刀两断,把话说清楚,彻底断了他的念想,若是你不愿意,那就是你故意吊着他!”

    她这是不讲道理非要把罪名往君未雪头上扣。

    君未雪发现与她说不通,也干脆放弃沟通,“算了,和你说下去也没意义。”

    “你若是执意要挡路,那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君未雪冷厉地扫了他一眼,眉眼都是警告之色,“你应该知道,我刚才已经对你手下留情。”

    论打架,她是丝毫不惧朱雀的。

    朱雀当然也明白。

    她轻轻咬唇,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最后问她一个问题,“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世子爷了?”

    “当真。”

    君未雪回答的要多果断就多果断。

    她说完,就拂袖上了马车,无视朱雀,对马夫说:“我们走,别理她。”

    马夫驶动马车,这次朱雀没出手阻拦,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冷哼一声。

    “君未雪,你最好说到做到。”

    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后,翠柳愤愤不平道:“刚才那女子听口气是侯府的人,无缘无故拦我们马车就算了,还一口一个世子爷忘不掉小姐,说的好像小姐你故意让世子忘不掉一样,简直有病。”

    君未雪的气也未消,“别管她。”

    “和脑子拎不清的人置气没有必要,以后侯府的人,咱们惹不起就避开。”

    她发现,朱雀和陆炳都是一样脑回路清奇,不讲道理。

    翠柳小脑袋点头如捣蒜,“嗯嗯,那小姐,你刚才和那女子动手,没伤到吧?”

    君未雪:“没有,她伤不到我,是我让着她。”

    要早知道,就不让着她,好好打一顿出气。

    真是烦,君未雪刚才的好心情全被朱雀这一通闹腾搅的烟消云散。

    “翠柳,你记住,刚才发生的事不要和远哥说。”

    “哦,好的。”

    为什么不能和姑爷说,翠柳没想明白。

    ……

    傍晚,君府。

    君常修衣衫不整回到府里,被管家下人看到,很快传遍了府里上下。

    而与此同时,酒楼内发生的事情,也被君父放在君常修身边的眼线,原原本本传到了君父的耳朵里。

    出了上次叶老爷上门来抓人一事,君父最近对君常修这个惹祸精管的极极其眼里,几乎不让他出门。

    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君常修静下心好好读书,准备即将到来的科考。

    这次科考不仅对君常修的前程十分重要,对君家来说,也很重要。

    只是没想到这才放他出去一日……

    “这个孽畜,真是一天不在眼皮子底下放着,就给我惹祸!”

    君父揉捏着眉心,心力交瘁,简直要被这逆子给气死。

    “亏我在他出门前都交代过他了,科考在即,让他不要惹是生非,好好准备考试,他倒好,一出门就招惹上了尚书令家那个寡妇,偏偏是个寡妇,真是……真是要叫我气死!”

    “老爷,别气了,依我看,公子这次真是无心的。”

    “不管是无心还是有心,都是蠢货!”

    君父最近接连被家事所扰,一下看上去老了十岁。

    再加上上次被东方线上那一道掌风伤的严重,到现在身子骨都还无法复原。

    眼线又凑到他老人家跟前,将当时酒楼内大小姐和大姑爷也在场,大姑爷打了澹台景,又得罪陆炳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他立刻又是捂着胸口,一阵剧烈咳嗽。

    “你说什么?”君父最关注的重点还是,“那书生和太子认识,太子殿下还帮他撑腰,惩罚了世子?”

    “是。”

    君父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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