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帮不了她
宁婉茹像是忌讳什么,挪出去的脚步顿时又收了回来,并假装没看到君未雪,央着丫鬟赶紧离开了。
“奇怪,婉茹刚才明明都看到我了,怎么又走了?”君未雪垂下眸,有些许失落。
但她也知道原因。
她和婉茹是从小玩到大的手帕交,感情笃深,比亲姐妹还要亲。
如果不是因为澹台景,婉茹也不至于和自己见面还要避讳。
“可能是因为我在吧。”独孤寻远扫了一眼宁婉茹匆匆离开的背影,眸色黯了一下。
“不怪你。”君未雪面色无精打采,“你是为我出头,一点错都没有,错就错在澹台景。”
“可澹台景是她的丈夫。”
“是啊,澹台景是她的丈夫,她怎么就偏偏嫁给了澹台景。”君未雪突然叹了口气,替宁婉茹感到惋惜。
原本上一世,她对澹台景这个负心薄情的男人只是没什么好感。
可那日听到他那些羞辱女子的污言秽语,又亲眼见到他对宁婉茹动手,她对澹台景的印象才彻底降到冰点。
能对自己夫人动手的男人,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更别说宁婉茹还怀着孕啊!
也不知道上次的事后,澹台景会不会因为自己迁怒宁婉茹,在家里为难她。
君未雪一想到这,就觉得心里分外的不是滋味。
她特别担心,宁婉茹怀着澹台家的孩子,还要在澹台家受尽委屈。
而且,上一世,宁婉茹就是这个时候滑的胎,第一胎没保住……
独孤寻远见她愁眉深锁,只以为她是因为和小姐妹疏远而郁郁不乐,安慰道:
“别想太多,她若真与你关系好,便不会因为这事怪你。你要是想同她说话,下次趁我不在,可以和她单独约出来叙旧。”
可他话音刚落下,君未雪突然睁大杏眼,直勾勾地看向他,问出一个十分突兀的问题。
“远哥,你们那的男人会打自己的女人吗?”
“……”
话锋骤变,独孤寻远实在没跟上她的脑回路,被这个问题给呛了一下,“啊?我看着像那种人吗?”
“不是说你。”君未雪惴惴不安,“我担心,澹台景会因为上次的事迁怒婉茹,对她动手。”
独孤寻远:哦,原来是担心这个。
君未雪越想越害怕,“上次在酒楼你也看到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澹台景都敢对婉茹动手,只怕回到家,更不留情面。”
独孤寻远不置可否。
天底下无能的男人,大多喜欢拿自己老婆发火,更何况那还是个能当众拿女人清白说事的长舌男,完全有可能。
“婉茹这丫头性子单纯,又心悦澹台景,在婆家受了委屈也傻傻的憋在心里,要是澹台景真打她,她怕是也会憋着不与娘家说。”
君未雪太了解自己这个好友,遇事先忍让,宁可自己受委屈也绝不敢撕破脸。
上次,君未雪问她澹台景待她如何,她还傻乎乎的替澹台景说好话,认为澹台景对她很不错呢。
独孤寻远见她心急成这样,揽着她的肩,将人捞进怀里,失笑安慰,“那怎么办?早知如此,当时我应该直接将他打成残废算了。”
这样,澹台景就不能打老婆了。
君未雪怀疑他在开玩笑,“你疯了?那可是皇上亲封的少将军,太子殿下都不能动私刑的。”
独孤寻远一副被提点的样子,恍然大悟,“对,你说得对!咱不动私刑,咱背地里暗算,下次等那澹台景出门,咱偷偷从背后套个麻袋偷袭,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也没有目击证人了!”
君未雪嘴角抽了抽,成功被他地痞流氓一样的嘴脸给逗笑了。
“笑了,终于笑了。”独孤寻远捏了捏她的脸,劝道,“好了,不开心的事就别想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帮不了她。”
就算要帮,也得是对方愿意,否则你主动插入,还会被说成挑拨夫妻感情。
现在看来,那少将军和她的夫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必要去管这趟烂摊子。
独孤寻远是个男人,自然是从男人的思维去理性考虑。
可君未雪不一样,她和宁婉茹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她无法完全理性。
“嗯,你说得对,清官难断家务事。”她眉宇间的无奈与忧愁一点点散去,很快就将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
两人来到酒楼。
酒楼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火爆,人满为患。
跑堂一看到她和独孤寻远,连忙跑过来点头哈腰地叫道:“当家的,夫人,你们来了,快里边请。”
君未雪记得这个跑堂,当时就是他在门口拦着自己,称已婚妇人不方便进来,才让她误会这里是什么烟花之地。
所以,君未雪这次来,多盯着跑堂看了几眼。
跑堂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事,惹得夫人不高兴了,心惊胆战,吓得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赔笑赔的脸都要笑烂了。
直到眼睁睁看着君未雪上二楼,才松了一口气。
“唉,夫人一来,做事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真难啊。”
这次,君未雪和独孤寻远还是被单独安排在雅间。
一落座,账房就将这几日的账本拿过来,给独孤寻远一一过目。
在君未雪眼里,独孤心愿一看书就没个正形,但是看账本,却是像模像样,细致入微。
“行了,下去吧。”他看完账本,什么都没说,招了招手,让人下去了。
君未雪见他面色冷淡,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没忍住问:“是这几日收益不好吗?”
“怎么会不好?”独孤寻远倏地半眯起眸,狭促笑道:“你看楼上楼下都坐满了人,像是生意不好的样子?”
君未雪心想,那倒也是,就看那些桌上的餐点酒水,就知道酒楼不会亏。
“那你……”
“我怎么不高兴?”
“对。”君未雪诧异他每次都能猜到自己心里想什么。
“我没有不高兴。”独孤寻远挽起袖口,慢条斯理给自己斟茶,“我对酒楼的生意很放心,就算几日不看账本,这些帐在我心里都有数,只是,每日的进账看多了,只多不少,久而久之就麻木了,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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