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爱情就像玻璃
可就是这么一个好日子,真心恭贺他的人却很少,桌上最出风头的却是独孤寻远。
独孤寻远在上次回门宴上吸尽眼球。
又转身一跃,成为了云阳城最大酒楼的东家,太子跟前的红人。
还有着殴打少将军,仗责世子的骇人功绩。
这桩桩件件加起来,足以令人对他的背景势力所畏惧。
那些不看好他的人,这次争相道歉巴结。
“未雪,你可真是有福气啊,原先谁都不看好你,结果你嫁的最好。”
“对啊,未雪,你也太见外了,你男人既然开酒楼这么大的事,都不和你姑母和嫂子说,要是我们知道,也好提前准备开业礼啊。”
“还有,未雪,上次那个卖的很火的仙女泪,嫂子没抢着,你能不能让你男人私底下,赠我两颗,还有你二姨妈也想要。”
君未雪:“……”
别的就算了,那仙女泪竟然还有人信?还追着要买?
君未雪惊讶之余又有些心虚,看向独孤寻远,结果见对方该吃菜吃菜,该喝酒喝酒,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
“怎么了?”独孤寻远像是没听到那些姑嫂的话,看君未雪在看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恍然大悟,“仙女泪啊,没问题,堂嫂和姨母想要多少都有,回头我让恒充给你们每个人送上一颗,还有姨娘和大嫂,也都有份。”
话落,桌上安静了。
周氏面露喜色,“我也有份?”
柳姨娘和萱姨娘也一副意外之喜的样子,“我们也有?”
独孤寻远慷慨地弯眸,笑容璀璨,“当然。”
送礼就得雨露均沾。
君常修也睁大眼睛期待地问:“那姐夫,能送我一颗吗?”
君未雪狐疑地瞥他一眼,“你一个男人,要那做什么?”
君常修:“我不要,但我可以送人啊……”
那可是太子和太子妃同款定情信物啊,还代表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纯洁爱情!
最重要的是,它还值九百九十九两雪花银啊!
要是拿去送给姑娘,那不是一送一个死心塌地。
君未雪嘴角抽了抽,脸上大写的无语,“三弟,你都要成亲的人了,心就收一收吧,别想着给外面那些花花绿绿送东西了。”
君父闻言也凌厉地警示了他一眼,“你姐说得对,都要成亲的人了,赶紧把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关系给断了。”
君常修没想到自己东西没要到,还被父亲和大姐轮流说教了一番,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暗翻了个白眼,嘴上应承:“知道了。”
不三不四的关系?呵,说得义正严词,你和我姨娘当初不也是不三不四的关系?现在不也转正了。
君常修嗤之以鼻。
独孤寻远允诺要珍珠人人有份后,桌上的女人们,不管是已婚有孩子的,还是尚未及笄的小姑娘,都兴奋异常。
没有什么比漂亮又昂贵的珍珠,更能讨女人们欢心呢。
但是退一步来说,要是真是那么贵重抢手的珍珠,独孤寻远又为何不送给自己家娘子呢?
当然是因为那并不是珍珠,只是打磨的漂亮点的玻璃,上面又涂了些许特殊的胶漆,才看上去比珍珠更别致更透亮。
玻璃易碎,容易磨损,随着时间还会出现裂痕,自然是最适合象征爱情的了。
独孤寻远觉得自己的广告营销做的非常合理,没有丝毫心虚惭愧。
这时,几杯入肚酒过三巡的君父,终于切入这次家宴的重心,举起酒杯敬他这个好女婿。
“贤婿啊,老夫斗胆问你,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以前又是做什么行当?”
开始打探老底了。
独孤寻远笑着与他老人家碰杯,说辞不变,“没什么行当,就是读读书做做生意,在外瞎飘荡。”
君父哪里还会信这些话,全当他胡编乱扯,“贤婿谦虚了,你这么年轻,就能独自在外闯荡,身边还跟着那么厉害的保镖,家世一定不简单。而且,你看你不吭气就闷声办大事,开了那么大一座酒楼,还把太子请来主持开业仪式,这已经令我等望尘莫及了。”
现在那些城内的官商大户,谁不知道他有个牛逼哄哄的女婿,打了亲封的少将军,还借着太子的名声赚的盆满钵满。
最后,竟然还毫发无伤,没有被问责。
这换谁谁都不觉得匪夷所思?
君父一直就想找机会私下打听下独孤寻远的来历了。
“岳父过奖,”独孤寻远将倒满的酒一饮而尽,低眉敛目,说话仍是避重就轻,“这些都不值一提。”
他也不知是自谦还是拐弯抹角的炫耀。
这个不值一提让君父好奇的牙齿都痒痒,恨不得掰开他的嘴,让他吐两句实话。
“呵呵,贤婿果真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都已经将这城内最有势力的名门望族得罪光了,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君父皮笑肉不笑。
独孤寻远也赔上笑脸,“那哪比得上岳父大人能屈能伸,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呢,在我家娘子心里,岳父大人可是为政清廉的好官呢。”
最后这句话点醒了君父。
君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他想起了上次的那封信,信上只言片语,道明了他最忌讳被揭露的秘密。
“怎么突然说起我了。”君未雪骤然听到翁婿之间的话题牵扯到自己身上,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一下独孤寻远。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独孤寻远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十分温柔,听不出半点刚才对君父说话时的威胁。
君父吃饭的心思顿时没了。
他知道他这个好女婿是在拿捏他。
“贤婿,可否挪步到书房单独一叙?”
“好啊。”独孤寻远很干脆地放下筷子,拿起湿热的毛巾擦了擦脸,举止投足间洒脱羁傲。
君未雪眼睫无辜地眨了眨,“啊?现在吗?”
她不知道,她父亲怎么忽然要和远哥私下谈话,他们两能谈什么?
“是啊,有什么要紧事等吃完饭再聊不成?”君常修也对父亲的异常感到奇怪。
君父板起脸,冷厉地扫了他们一样,"少操心,吃你们的,爹只是和女婿说几句话,又不会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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