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归抱着侄儿朝外走,走到门口又倒回来,“你们审完,要抓多少我一并带来。”
姜云嫦觉得有道理。
为玉善意提醒在脑子响起:记住了,我可以替你们说话,但是你得给我说话的机会,你们的确对我做过极过分的事,但你们最开始多尊重我,也要提。
姚媛深吸口气,继续说:“为玉姑娘来了,我们都不敢让她做事,前面几日都将她当作主子对待的……”
为玉感觉到姜云嫦目光,适时开口:“前面五日浆洗处的丫鬟们对我都很善意。”
“意思就是,后面就不善了?”姜云嫦让为玉过来。
见她背在身后的手,直接拽了过来,一摸就割手,一双水葱似的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眼底浮现出红血丝,是真动了杀气,“说,给我说完!”
姚媛怕得要死,说得很急。
“跟着我们四个丫鬟,就被二少夫人跟前的管事丫鬟朦胧挨个敲打,先礼后兵软硬兼施,她给了奴婢一百两,说让奴婢看管好为玉姑娘,若是她敢跑直接打……”
“奴婢不敢,朦胧就说,若是不听话,就把奴婢许配给厨房已打死了几个妻子的运菜管事,奴婢,奴婢……”
你只管说,其余的我会替你补全。
为玉看望着她的姜云嫦,“奴婢数着日子都快半个月了,夫人都没派人来接奴婢走,怕夫人是被针对欺辱了,就想要溜出去看看,谁知道早就有人守着浆洗处外面,奴婢被抓回来,姚媛还有其他三个丫鬟,就用打湿的衣裳裹在棍子上朝奴婢身上招呼。”
告状也要讲证据,这种打法,见不了真伤,疼在骨子里。
“混账!”姜云嫦大骂,起身一脚踹到姚媛肩头,“你们该死!”
姚媛被踹到地上,挣扎地爬起来砰砰砰磕头,“国公夫人饶命!”好疼,肩膀是不是断了?
为玉拉住怒火中烧的姜云嫦,她是见识过姜云嫦一脚把不肯议亲的谢浮光肋骨踢断的。
“夫人,姚媛到底是侯府下人,您若在这杀了她,岂不是让侯府说国公府肆意妄为,随意打杀张家下人吗?”
为玉说罢,又瞪了谢与归一眼,让他帮忙搭个戏。
谢与归咳嗽一声,“母亲,先问完,她人微言轻,该死的是她背后的人。”他顿了顿,盯着姚媛,“还不继续说!”
姜云嫦低吼:“你们还对为玉做了什么!”又吼儿子,“你嘴关严实!”
姚媛抖如筛糠,“管事嬷嬷让为玉姐姐干两个人的活,大半夜她都还在洗衣服,洗不完就不给饭,管事嬷嬷如何对为玉姑娘的,我们真的不清楚……”
不用讲得太细致,只要国公夫人对你动手,就不要再继续了,放心,你不会被打死,我会拉着她,谢三公子也会制止。
还有,记得添一句,赵茹慧趁我不在,已安排了不少事,可能会在后续出手。
姚媛话头一转,“总之,总之为玉姑娘一走,朦胧就来了浆洗处,说我们虽没杀了为玉,也真让二少夫人有三个月时间好好安排不少东西,给了我们一人一包金银首饰,让我们去庄子住一段时间,就会把卖身契还给我们,让我们离开。”
“真是好心机、好谋划!”姜云嫦气得拍桌,“与归,去把浆洗处的人都给我找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看目瞪口呆的女儿,“谢汀兰,听见了吧,为玉走了三个月,赵茹慧还为你安排了不少意外惊喜,都在后面等着你呢!”
谢汀兰吓得眼泪都凝结在眼眶,伸手难以置信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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