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鬟胡说什么?”赵茹慧极其镇定,一脸不知所措看向姜云嫦,“伯母,大嫂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些事我都不知道的。”
谢汀兰目光闪烁,她想到了什么,“干娘,为玉认下的干娘怎么就突然死了?”
赵茹慧一脸茫然,“大嫂,这我怎么知道,她是被老太太送走的,这里面的门道我如何清楚。”
“你的意思是,那老嬷嬷的死,是张老太太的意思了?”姜云嫦睨赵茹慧一眼,真是尤为佩服她,“真是一张巧嘴,来人,请二少夫人去旁边单独待着。”
外面两个嬷嬷进来直接把人拖出去,赵茹慧被吓着了,奈何挣不开,“伯母这是做什么?就因个丫鬟没来由几句话,就要疑我吗?”
“对,不服?不服等你能和我平起平坐了再说。”姜云嫦讨厌和人耍嘴皮子,特别是这种贼会颠倒黑白的,越让她说,越是帮她占上风。
姜云嫦又盯着朦胧:“把朦胧给我先打一顿!拿着湿衣裳裹着棍子,打晕了弄醒了继续打!”
又让姚媛去外间跪着,一通吩咐下来,内间就剩三人。
姜云嫦看向闺女,着实摇头,“汀兰,你这次真是让我失望,为玉护着你,而你呢?”
看闺女要解释,姜云嫦抬手让她不必多说,“我不想听你为了为玉如何如何,结果摆在我眼前,你让她被折磨了三个月,我不信你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没有求你回谢家找我。”
姜云嫦恼怒脸上浮现复杂神情,“是不是我今日不来,不遇到这事儿,你就要为玉委屈一辈子?”
她脸色再度一变,“若不是为玉遇到这种事,而是你别的陪嫁下人,你是不是都懒得询问了?”
谢汀兰摇头。
姜云嫦声音再度一沉,“你出嫁时我如何叮嘱你的,在侯府真正能护着你的,只有陪嫁的娘家人!哪怕是你的夫君,在你和侯府起争执时,也不会多替你想!只有这些陪嫁人,会永远从你的利益出发为你着想,这些丫鬟、婆子,都是家里精心给你安排的,而你只会糟践人!”
谢汀兰被母亲责备地掉眼泪。
姜云嫦看她哭了二十二年,早就习惯了,甚至是厌烦了。
“我告诉你,一会儿你若是一点不作为,我今日就把为玉带回侯府,你不珍惜她,我上赶着稀罕她!”
“你若一会儿敢装出副大度模样让我息事宁人,让我算了,我铁定给你一耳巴子,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还在坐月子!”
“少给我说你觉得赵茹慧可怜,安哥儿不能没娘,用慈悲粉饰你自己的废物无能,没有锋利的善良都是软弱可欺。”
“你本可以顺利生产,你儿子本来可以健健康康,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你怪天怪地是一点也不怪自己是吧?”
“我不想把咎由自取四个字用在你身上,所以,你现在把脑子里的水快点流干净,想清楚一会儿怎么说!”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若是有用,天下早就太平了!”
为玉无声地走了出去,瞧跪在外间的姚媛,对她露出满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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