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是入夜,瞧着来拦马车的人,林不移不悦极了,“我不都和祖父保证了,肯定有始有终他能去当差了才走人,怎么还冷叔你来盯我。”
冷叔是林太医的随从之一。
“谁来找你这损东西。”冷叔看向为玉。
为玉嘘了一声,指了指躺着她膝头谢与归,将他移开,叮嘱林不移,“就拜托你好好照料他了。”
为玉下了马车,冷叔才说:“晚间赵茹慧说丢了要紧的东西,太太就叫了世子夫人过去,老爷子瞧着有人在四暖居冒头,以提醒世子夫人吃药为由,进去听了一耳朵,说丢了张二爷给安哥儿遗物,要搜府呢。”
搜府?
冷叔:“老爷子觉得是冲着你来的,让我来找你,让你快回去,或者别回去。”
林不移探头出来,听得云里雾里,“争流哥遗物丢了,和为玉什么关系?”话没说完,就看为玉已疾跑进了人群。
“谢三,别睡了。”林不移把睡觉的人摇起来,“侯府搜府,为玉飞的一下不见了,你是什么都做不了了,我能替为玉做什么?”
谢与归捂着心口就要起来,颇为恨铁不成钢,“肯定是我姐又被赵茹慧三言两语迷了心窍,去侯府!”
“你一动就散架,你要死了,陛下会要我的人头。”林不移叫车夫快点,“回去给你老子告状去。”
谢与归喉头又冒出腥甜,他咽了咽,看林不移摊平的掌心递来的药丸,拿起咽下。
“别多想,你大哥对我挺好,暂时报恩在你身上两三分罢了,这事儿过了,爷和你还是一辈子仇人。”
谢与归笑了。
“笑个屁。”林不移摁了摁鼻梁骨,“想想你的毒吧。”
为玉回到四暖居时,就看邹氏身边的几个婆子,正使唤着不少小厮丫鬟到处翻找。
月溪见为玉回来,急忙说清楚来龙去脉。
“安哥儿脖子上的平安锁丢了,是二爷亲手做的,大太太说了,掘地三尺都要找出来,安哥儿这几日去过的地方,都要找。”
“几日,为何是几日?”为玉问。
月溪:“说是安哥儿发现丢了不敢说,是二少夫人今日给他穿新衣裳,发现不见了,这才……”
为玉心里说放屁。
安哥儿瞧着天真可爱一派,实则有主见得很,不是拖延性子,有什么立刻就说了。
为玉又问:“意思是,我不在这几日,你们谁又放安哥儿进来了?”
月溪也重重叹气,“你不在这几日,二太太老故意偶遇咱们夫人,然后……你知道夫人的,简直就是被二太太下蛊了,安哥儿也跟着来院子看了盼哥儿。”
为玉真的气得咬牙。
为什么说了无数次,赵茹慧就是不记疼也不记打!
就在这时,碧溪的声音传来。
“李妈妈做什么!这不是安哥儿的物件!”
碧溪、李妈妈纠缠着出来,碧溪死命要抢李妈妈手中的东西。
为玉看清楚后,也是上前,“这是我的私人物件,劳烦妈妈还给我。”
是个做工精致的圆形木盒,木料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瞧着为玉,李妈妈哟了一声,“为玉姑娘回来的是时候,这东西的钥匙呢?打开我瞧瞧呢,太太说了,平安锁对安哥儿意义不一样,任何有可能藏物件的东西都不能放过。”
“只是对安哥儿不一样,对我而言,只是破铜烂铁。”为玉伸手就要拿回来,“这东西金贵,我劝妈妈还是不要弄坏了。”
李妈妈自然明白东西金贵,只是一个劲捏紧圆形木盒,直接抢回来护在怀中,大步朝外,“那就麻烦姑娘和我一道去回话了。”
碧溪、月溪都不知所措看向为玉。
碧溪开口:“李妈妈就在夫人屋子走了一圈,然后就径直去你屋子了,那盒子里面的东西,肯定是冲着你来的……”
不然还能是冲着谁来的?
为玉冷着脸,直接跑了去。
碧溪和月溪对视一眼,立刻说,“你马上国公府去找人来,要快!”
为玉这么着急,物件不管是什么,她恐怕都要关心则乱。
“碧溪姐姐,我们要不要跟着去,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咱们也能帮忙……”
说话的是姚媛,她边上的三个丫鬟也重重点头。
为玉言出必行真的救了她们四个浆洗处的丫鬟,她们都很感激。
“不可,若是去了,太太恐怕就要说,我们院子到底几个主子了。”月溪急忙否决。
碧溪倒是说可以,“她不一样,为玉把她弄回来的,她报恩正常,只是人不能去多了,姚媛就你过去。”
姚媛诶了一声,赶快追出去。
念慈院。
邹氏端起茶还是没喝,“茹慧,以后你要更细心点,安哥儿没见过他父亲,只有这些物件让他知道,他父亲是爱他的。”
赵茹慧捏着汗巾子点眼睛,很是自责,“是,儿媳知道了。”
谢汀兰身为将门之后,很清楚战士遗物对家人的重要性,也是愁眉不展。
听着外面响动,急忙挺直背脊。
就见李妈妈、为玉一前一后跑了进来。
李妈妈一路都在被为玉抢东西,此刻将圆形盒子高高举起来,“回太太,世子夫人,二少夫人,这东西是从为玉屋子搜出来的,打不开,但摇一摇里面有物件,为玉一直都想抢回来!”
为玉伸手还要抢,被李妈妈灵巧躲开,拿到邹氏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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