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汀兰嘴上一点不客气,
“真是当娘娘了,有气派了,亲姐姐都想动手了!难怪皇后、太后不喜欢你,毫无规矩!”
谢与归忍不了,
“谢汀兰,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谢汀兰眼皮子都不抬,简直是在耍横,
“我不管,反正大哥的功绩要给世子,这样我才能回侯府交差!”
“与归,你也知道盼哥儿情况的,为了盼哥儿你让一步如何?”
谢与归就看谢春和箭步上去,“我今天打死你!”
将人拽回来,谢春和真是气死了,“谢汀兰你何时也这般不要脸了?”
谢汀兰说:“我不要脸,你就要脸了?百步笑我五十步。”
“三哥你放开,我要掐死她!”
正在此刻,谢与归的随从走了进来,
“主子,北地来的。”
是谢双的信。
谢与归拿过打开。
而后看向谢汀兰,“表哥说,谢家军功敢让给张家,要我狗命,送所有人下去和大哥团聚。”
字条递给谢汀兰。
谢汀兰扫了一眼,冷冷地说:“我是你姐姐,我的话还不如一个和你没血缘的谢双吗?”
用谢双搪塞她,真当谢双是碟子菜了。
谢与归瞟了眼谢汀兰,
“搞清楚,这不是你的军功,也不是我的。”
“我没资格代替死了大哥让,也没资格让谢双让。”
“你有能耐,你给谢双写信去,或者,你让你夫君自己来找我说。”
谢汀兰你了半天,扭头走了出去,扔下一句,
“我去找爹娘!”
是要去告状了。
见人离开,谢春和努力吐了几口气,又气又好气,
“她这病情几年了?”
心中只有男人,离死不远了。
“最近严重了很多。”谢与归说。
张争鸣若知道今日事,怕是真的要和谢汀兰吵个好的。
“你呢?”谢与归终于开始审小妹了。
谢春和对位分没有执念,若是有,现在就不会只是个嫔,以前也不会只是个妃。
谢春和笑嘻嘻,“因为,我想当皇贵妃。”
谢与归被口水呛得咳嗽,咳红了脸。
大白天讲鬼故事做什么。
后宫一后一皇贵妃四妃六嫔,能做到这十二个位置中,就是在后宫有头有脸。
至于皇贵妃,算是副后的存在,开国几朝都是给妃、嫔死后追封用的。
活着的后宫女子是没有的。
更别说,如今的皇后已经奄奄一息。
倘若这时候谢春和成了皇贵妃,真是要炸了京城。
“实话是什么?”谢与归问。
谢春和抿抿唇,“只是娴妃,按照品阶和父亲一样,按照规矩,虽一样,到底低一等,他又是我的父亲……”
谢与归很无奈。
姐姐要男人的爱,妹妹要踩爹爹的头。
谢家女人都是人中龙凤。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给你赐婚。”
谢与归一怔。
谢春和眼神真挚无比,“三哥,我们兄弟姐妹,总是要有个人过得幸福对不对?”
“为玉等了你那么多年,你也一直喜欢他,眼下你们横在你们二人之间的东西太多了。”
“所以,能让你们二人之间最快走到一起的法子,就是赐婚。”
朱崇升会赐婚吗?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但一定会赐个门当户对,亦或者眼线进来。
可她赐婚,就能用自己做台阶,让为玉进门。
皇贵妃赐婚,父亲都不能忤逆的。
谢汀兰含笑,“大哥、谢双表哥也一定会答应的。”
谢与归神情严肃许多,“你以为,皇贵妃是那么好当的?”
讨个皇贵妃应该是可以的。
只是,这样就是众矢之的了。
“名不副实。”
只要有人上书,这事儿就不好成。
要当皇贵妃可不是有个牛哄哄娘家就成的。
打铁还需自身硬。
谢与归顿了顿,又说,“但还是谢谢你了。”
谢春和抬起手摸了摸肚子,对着谢与归笑笑。
这个动作惹得谢与归脑子响起惊雷。
“你、你?”谢与归很惊讶。
她知道谢春和不喜欢朱崇升,一直在暗地吃着避子汤药。
谢春和瞧着肚子,“有了这个孩子,我如何坐不稳皇贵妃之位?”
“我问过太医,皇后也就这两三年的事了。”
“这三年后宫的事也是我在做,我做不做下一个皇后不重要。”
“有这个孩子,我登上皇贵妃的位置,能为你,为谢家做很多的。”
“你傻不傻?”谢与归心中柔软的地方似乎被戳中了。
“三哥,你帮过我,也让我帮一次你,好不好?”
谢春和拉住他的手,
“帮我请封吧。”
“反正现在陛下已经怀疑咱们有不臣之心,不管我们家如何逼退,都没有用。”
“倒不如用权势保护好我们所有想要保护的人,你说对不对?”
“我成了皇贵妃,侯府那边也要忌惮一下,到时候我赐个心腹嬷嬷过去,为玉就能回来了。”
她想要为一直护着她的三哥谋一谋。
谢与归抬手摸了摸小妹的脸,“春和啊……”
谢春和眉眼弯弯,“我长大了三哥,我能保护你,你要给我这个机会。”
二人在祠堂絮絮叨叨说了些话,谢与归就预备送她回宫了。
虽说是省亲,也是有人跟着的,待得太久了,就意味说的话太多了,以后就会说是密谋了。
连着谢知义、姜云嫦都没出来送,只是来时迎接她一下,就让谢与归、谢汀兰陪同,也是为了避免这些麻烦。
“怎么没瞧着为玉?”谢春和问。
谢与归:“她去陪着丁瑕瑜了。”
谢春和蹙眉,目光古怪盯着谢与归片刻,
“哥,你最好去找找为玉。”
谢与归一脸疑惑。
谢春和看着他,脚步也随之停下,
“为玉可能觉得他和你走到尽头了,怕是借着陪丁瑕瑜,减少和你的见面。”
谢与归心慌一瞬。
“虽有可能是我多想,但你可以多观察观察。”
谢春和不让他送自己回宫了,让他去好好骂一骂谢汀兰。
“二姐一意孤行是要出事的。”
“不管张争鸣如何说,他把人带回去了,就说明对二姐的感情不如曾经牢靠、纯粹。”
“丁瑕瑜只要不吵不闹,侯府就会说好。”
“二姐要疯就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只是盼哥儿不能出事,家里可以不管二姐,但是盼哥儿要管着。”
“张争鸣之后的平阳侯,只能是咱们谢家的外孙,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看我做什么?”谢春和眨眨眼。
谢与归摇摇头,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们谢幺妹,一下就长大地让我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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