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荣国府。
此刻的贾芸已经走过来,与众人正聚集在荣国府内吃酒,酒过三巡,醉意已浓,贾政率先起身来给贾芸倒酒,笑着说道:“贤孙,你可真是我们贾族的福星啊!如今贤孙高升,只怕我们家族的荣光又可以延续下去了。”
说来,无论是贾赦,亦或者说是贾政官职品及都不算太高,基本上都没有贾芸的官职品及高,在这一点儿上也是颇为让贾赦等人心觉着尴尬,尤其是贾琏每每与贾芸相处席间,便是免不得要被贾赦狠狠地数落一顿,颇为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世人总是脚步匆匆,时光总是如同流水东去,阻拦不得。
贾芸亦是与众人周旋欢笑,不与众人难堪和作傲,反而是让众人觉着贾芸没有架子,心中更是亲近几分。
便是在这时贾政突然谈及关于黛玉与贾芸之间的婚事儿来,便是放下手中端着的酒杯,放在桌子上,随后才看向贾芸,开口说道:“贤孙,你与我那外甥女儿之间的婚事儿,如今算算日子倒也是快了,一切完备的东西可都准备妥当了?”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所需要准备的东西,一应俱全,就差等到那吉祥如意的日子,迎娶林姑娘过门了。”
贾芸在这个时候也不太好当着众人的面称呼黛玉为林夫人,便是以林姑娘相称呼。
旁边的贾琏闻言却是笑着说道:“可还有什么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事情?若是有的话,但凭开口吩咐一声儿,准能够照办。”
“这倒是没有的。”
贾芸则是看向贾琏淡然地回答道。
此刻的贾赦和贾政闻言则是点了点头,对贾芸的态度表示认可,以后他们也可以靠着这一门姻亲拉拢贾芸,让贾芸与荣国府捆绑的更深。
皆因在古代宗族社会,这本就是十分常见的事情,也并不稀罕。
重男轻女,唯独男儿真英雄。
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之下,贾政将林黛玉许配给贾芸,亦算作是常见的事情。
贾芸笑看着众人,说道:“来,二位爷爷,琏二哥,我们再多喝几杯。”
说罢,便又是蓄满一轮的杯中酒,各自欢笑着一饮而尽。
深夜时分,约莫二更。
在这个时辰,他们才散了宴席,各自散去。
贾芸回到芸府去之后,正在热闹的众人也约莫都在白天闹腾够了,也累得够呛,便是各自回自己的屋子休憩去了。
今夜的贾芸还在想着去找薛宝钗还是秦可卿。
只是当贾芸去了薛宝钗的屋子之后,发现薛宝钗屋子里面的油灯都熄灭了,故而也不太好进去,打扰宝钗休息。
便是又折返去了秦可卿的屋子,这才发现秦可卿的屋子也是熄灭了。
无奈何的情况之下,贾芸就只得去了自己的屋子,打算今夜就此无事。
此刻贾芸屋子里面的大香菱并未睡觉,而是点着灯,宛如小媳妇儿一般,安静地等候着自家丈夫的归来。
忽然,听到外面的动静儿,香菱也是忙起身来,走过去打开房门,就见到贾芸回来了,便是笑着说道:“二爷,你回来了?”
“嗯?香菱,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本来贾芸以为香菱今儿晚上也睡觉了,却没有想到香菱竟然还独自等候在这里,并未休息。
只是香菱听到贾芸的话语,脸上就浮现出一抹笑容来,笑说道:“二爷,白天的时候宝姨奶奶和秦姨奶奶都累了,今儿便是早早的休息了,两位姨奶奶又害怕害了今儿二爷高兴的兴致,便是命我在屋子里面候着,等着二爷回来。”
“嗯。”
贾芸这才点了点头,从屋子外面走了进去。
才走进去没有多久,香菱就忙走过来替贾芸更衣。
香菱走到近处来才发现贾芸身上竟无半分的酒气,就仿佛从未喝过酒一样。
不过,香菱素来知道贾芸身上有很多不能够说出去的秘密,便是也没有提及。
她只是默默地为贾芸更衣,伺候着贾芸洗漱。
随后,香菱这才脱掉自己的衣服,与贾芸去了里面的屋子上床休息。
今夜无事,春色满屋。
其中细节自不必多说。
翌日。
待贾芸从床上苏醒过来之后,则是洗漱更衣,才出门去上朝。
可不巧,等贾芸出门去上朝之后,花自芳则是找上门来。
“二爷,今天可在家?”
花自芳找到了袭人,询问关于贾芸的事情。
“二爷,没有在家,去上朝去了。”
袭人笑看着自家的哥哥,不由得开口询问道:“哥哥,你今天过来找二爷是有什么事情?”
“却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想要与二爷求证。”
花自芳说罢,便是看向袭人,继续说道:“前些日子香菱不是托我去买了胭脂水粉?”
“是,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此事还是由我亲自送去旁边的荣国府给家中姑娘们的。”
袭人一脸疑惑地看向花自芳,说道:“怎么了?这件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怎么还提及起来干甚?”
“却是古怪的。”
花自芳沉吟道:“此事既是妹妹你亲自送过去的礼物,肯定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怪就怪在这里。”
袭人又问道:“怎么了?”
“妹妹,你说怪不怪?我们在神京开设典当行,竟然收到了这送出去的胭脂水粉,你说奇也不奇,怪也不怪?”
花自芳便是将此事告诉给袭人。
袭人闻言则是微微愣神,连忙摇头,根本就不相信花自芳的话语,便是说道:“那些东西,可是我亲手送过去的,那些姑娘们也都是亲自拿了的,如何能够落到外面的当铺里面去呢?兴许是别家拿出来典当的东西呢?”
“不可能!”
花自芳此刻却是脸色微变,忙摇头摆手,说道:“此事绝无可能弄错。只因为那胭脂水粉极端名贵,乃是整個神京独一份儿的奢侈品,而且每一样东西都用独特的标记进行了暗记,便是有怕弄错混淆,亦或者害怕有心人掉包而作。”
“我当初在见到那个标记的时候,也以为是弄错了。”
“心下怀疑,也与妹妹你一般作想。”
“不过,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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