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被子的手都在不断的收紧。
不、不会吧?
不是说这个药药味很轻,不易被察觉吗?
怎么他一看就发现问题了?
炖盅里早已经空了,只剩下一点点的渣底,府医又把桌上的鸡骨头仔细检查了一下。
“世子爷,还请您把手伸出来,容小的给您探一探脉。”
萧景疏把手伸了出来,府医将手搭在萧景疏的手腕上,又简单询问了一下症状。
不一会就收回了手,“回世子爷,您这是中了催情药了。”
什么?!
催情药?!!
“可确定?没诊错?”
萧景疏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错不了,这就是催情药,这剩余的汤底还有鸡骨头上残留的味道,就是市面上常用的催情药的气味。”
“而且您身上的症状和这催情药所使用后,会出现的症状,一模一样。”
府医低着头,他只负责查验,说出自己的诊断,其他的不关他的事。
砚书极有眼色的带着府医退了出去。
方子涵站在门口,两条腿都在发抖。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
那个卖药的不是说,不容易被发现的吗?
怎么这个府医随便一看,再把一把脉就查出来了?
莹莹不会被赶出去吧?
那她怎么办?
萧景疏看着床上的姚莹莹,一脸的失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居然对我用这种药?”
原本姚莹莹还想狡辩一下,咬着牙不承认,可此时看到萧景疏这么一副样子,她当即就忍不住了。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被你逼的!”
“你说你不会跟权黛儿睡,不会碰她,你还说你会再给我一年的时间,让我早点怀上孩子!”
“可你呢?!你天天晚上睡在书房,你宁愿睡书房你都不来我这里!”
“从权黛儿那里回来到现在,你碰过我吗?你还说你不会碰她!昨晚你叫我什么?”
“你叫我黛儿!你把我当成她了!你说!你是不是跟她睡了?!你是不是真的跟她睡了?!!”
“你说!你说啊!你告诉我啊!!!”
萧景疏有些理亏,昨晚把她错当成黛儿,是他不对,可这不是她给自己下催情药的理由!
“你能不能别闹了,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你扯她做什么。”
“昨夜把你当成她是我不对,可那不是因为你给我下的催情药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要一个孩子!”
姚莹莹怒吼,“我就是要给你生一个孩子!”
“这就是你给我下药的理由吗?姚莹莹!你怎么变得这么下作?!”
萧景疏满脸失望,心里对姚莹莹最后的那一点点喜欢,也没有了。
姚莹莹却没有察觉,她只是觉得萧景疏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责怪她,骂她,她也对萧景疏很失望。
不过就是下了一点药而已,又没有什么大问题,大夫都说了,这个催情药只是让他情欲高涨,暂时丧失理智。
人会空虚几天。
过后再补补就好了,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为了要孩子,都这么做了,景疏哥哥就不能体谅体谅她。
他要是愿意来她的院子,她还至于要给他下药吗?
“对!我就是下作!我就是讨厌!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啊!!!!”
姚莹莹歇斯底里的发疯,把枕头被子一股脑的朝萧景疏扔去。
萧景疏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直接丢下一句,“不可理喻!”
就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啊!!!”
见萧景疏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姚莹莹气得捶床。
院子里丫鬟跪了一地。
在萧景疏出来时,方子涵扑通一声,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萧景疏看都没看她,直接带着砚书走了。
这里的事情像插了翅膀一样,飞到了权黛儿这边。
小桃、小柳、春兰等人,啧啧称奇,纷纷摇头,“这少夫人胆子真够大的。”
“居然敢给世子爷下药,啧啧啧”
“这下她完了,原本还以为她是要复宠了,这下是彻底没可能了。”
“小少夫人,您觉得世子爷会怎么处置她?”
权黛儿绣着手里的帕子,帕子还差最后几针就绣好了,她头也不抬的说道。
“不论世子爷如何处置,都不关咱们的事,也不是咱们该管的。”
“咱们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不管萧景疏会怎么处置姚莹莹,这都不关权黛儿的事。
她只想过自己的富贵日子。
别人的情情爱爱,她不想掺和。
只要姚莹莹不惹到她,她不会主动对她做什么。
不过,想到传来的消息说,萧景疏把姚莹莹当成了她,昨夜跟她纠缠时叫的还是她的名字。
这就让权黛儿心里有点膈应了。
程氏那边,也很快得了消息,当得知姚莹莹竟然胆敢给萧景疏下药时,程氏黑着脸砸了一个茶盏。
“把那个贱东西给我关起来!王嬷嬷,你带人去把望月居给我看管起来!”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出!”
这个贱东西真是反了天了,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使这么下作的手段。
“是!夫人!”
王嬷嬷快步出了屋子,带着十几个粗壮的婆子,浩浩荡荡的往望月居去。
“姜嬷嬷,你去把府中府医都叫过来,咱们去世子爷那边看看。”
程氏吩咐姜嬷嬷去叫府医,带着人就往萧景疏的院子去。
萧景疏也有自己的院子。
清风院。
程氏带着人和府医到的时候,萧景疏已经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一张俊朗的脸带着苍白和虚弱。
明显就是空虚了。
“景疏,让府医给你看看,好好调理调理。”
这个该死的贱东西,真是对她儿子下了狠手啊。
这是下了多少的药啊?看这虚弱的样子,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补不回来。
一想到自己的小儿媳妇,十天半个月都不能跟萧景疏同房,程氏就恨得牙痒痒。
距离她抱孙子的可能,又隔了十天半个月。
真是可恨啊!
萧景疏没开口,把手伸了过去,任由府医一个个的上来给他诊脉,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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