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不乐意地眉头一挑,最终还是站起了身来。
“小高,你就在这里好好陪陪他们,为师有些俗务需要去处理一下,一会便回。”
“桓儿、福金,你们可不许调皮,要听小高哥哥的话知道吗?”
听到了小高哥哥这个称谓居然从官家赵佶的口中冒出来,高璋瞬间头皮一麻,这踏马简直与自己当初唤官家为小哥哥有异曲同工之妙。
莫非这是昏君师尊在报复?高璋心念电转,动作倒也不慢,与那两个小娃娃一同朝着大步而去的官家赵佶恭敬行礼。
“是,恭送爹爹(师尊)……”
等到看到官家赵佶消失在了远处,高璋就感觉到了袖口一紧,一扭头,就看到了福金这位官家的爱女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小高哥哥你真的才十一岁?”
高璋点了点头。“等到明年开春,臣就十二了。”
“那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嗯,比我也高不了多少……”
赵福令还特地踮起地脚尖,努力地伸长脖子,仰起头看着跟前的高璋,有些骄傲地道。
日后的钦宗皇帝,看起来显得有些拘谨的赵桓看到了自家妹子这番操作,脸色有些尴尬地提醒了赵福金一句。
“五姐,不得无礼,小高状元可是朝廷大臣,身为皇室中人……”
高璋就看到了赵福金隐蔽地翻了個可爱的白眼,然后朝着亲哥小声地嘀咕道。
“大哥,爹爹都说了让我们叫他小高哥哥,不能太生分了。”
看了眼高璋,赵桓似乎鼓了半天勇气,这才喊出了一个“小哥”。
高璋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叫他小老弟?
算了算了,自己还是自称下官为妙,毕竟赵桓尚未被册封为太子,若是在皇子跟前自称为臣,这可是犯忌讳的。
不过,赵桓这样的叫法,倒是让高璋颇有些怀念,在后世的娱乐圈自己很喜欢的那位污妖王就是被世人称之为小哥。
一想到他模样长得清俊儒雅,偏偏各种黄段子信手拈来,让高璋视之为偶像。
虽然自己的嗓子没有小哥的条件,但是高璋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小哥那么丰富的知识储备。
“知道了大哥,不过大哥你看他比你还白,长得比你好看……”
“……”高璋与赵桓两个男性,一个儿童一个少年,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在了这位对男性评头论足的小姑娘身上。
“哥哥,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赵福金抬起了手挡在小脸跟前还左右摇晃,但是指缝间那亮晶晶的目光,怎么也挡不住。
赵桓抬起了手,捂住了额头,这才朝着高璋道。
“高状元,舍妹……舍妹为人忠厚,说话直来直去,还请不要怪罪。”
高璋朝着赵桓露齿一笑,摇了摇头。
“不怪不怪,殿下如此天真烂漫,下官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怪罪。”
赵桓还没来得及继续下去,一旁的赵福金已然放下了捂脸的手,吹弹得破的小脸蛋上写满了得意。
“就是,小妹我是在夸奖他,他肯定心里边很高兴,怎么会怪我。”
“……”假装谦虚的高璋,与那真谦虚的赵桓二人再一次无语地看向这位小姑娘。
“我父皇很喜欢你,总在我跟大哥跟前夸奖你,说你写的瘦金体之老辣纯熟,不亚于我父皇,是真的吗?”
谦虚的高璋谦虚地道。“下官怎么可能比得过师尊,毕竟我也不比二位大不了几岁……”
一旁的赵桓微微颔首,赵福金便又凑到了亲哥耳边。
“大哥你真相信他?”
“啊这……难道你觉得高状元说的不是真的?”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小妹我又没见过,怎知真假。”
“……”看着这两个孩子在自己跟前说悄悄话,但问题是请你们悄悄话能不能不要扰民?
高璋突然之间明白为何昏君师尊没有早早地就让自己结识自己的孩子。
一来昏君师尊很忙,忙着修练,忙着搞艺术,忙着逛勾栏。
再加上这两个孩子,嗯,赵桓若是放在幼儿园里,绝对是老师喜欢的那种老实听话的乖娃娃。
至于这位小嘴叽叽喳喳,心思灵动的赵福金,倒像是个老油子,方才在亲爹跟前有多乖巧,这会子就有多那啥。
红嘟嘟的小嘴开合不停,朝着高璋不停地问东问西。
不大会的功夫,那位赵桓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孩童心性,也加入到了追寻真相的行业。
“……听说你在街市之上,智惩市井无赖,还让与无赖勾结的污吏也受到了严惩,真的假的?”
“我还听说,你居然弄到了唐朝才有,两百步可穿甲的扁担弓,小哥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是从地下挖出来的吗?”
“殿下还请慎言,臣终究是个读书人,不是盗墓的。”
“我父皇夸你智计百出,文采菲然,做出过许多顶好的文章,那你能不能现在做一首诗词?”
面对着这两个犹如好奇宝宝一般的皇子皇女,叽叽喳喳地把高璋都整得有些头昏脑涨。
一边期盼着赵佶赶紧过来救场,一边还得强颜欢笑应对他们两个各种古灵精怪的问题。
好在高璋的学识储备十分的丰富,反应又快,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能应付的就应付。
不能应付的好歹能够说出一个似是而非的道理,总算是把这两个比自己小的孩子给晃点住。
“你可真厉害,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却懂得那么多……真的是名不虚传。”
古灵精怪的赵福金一脸天真可爱的表情,至于是不是真心话那就不清楚了。
而那赵桓此刻则是一脸的心悦诚服,两眼放光地看着高璋。
“不愧是能够成为神童状元之才,大宋能有高状元这样的才俊,实乃大宋之福也……”
高璋看着这位说话显得文诌诌的皇长子,总觉得这就不像个正经孩子,至少赵福金比他正常多了。
毕竟孩子嘛,不调皮捣蛋,这就说明秉性方面不是过于方正刚强,就是过于软弱。
不知何时,官家赵佶已然回到了这庭院处,站在远处,看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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