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一圈,陈阳看到了衣柜,一股脑钻了进去。
“你……你怎么……”严玉洁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已经传来敲门声。
“玉洁……开门啊……”
严玉洁连忙慌张地穿上衣服,又用毛巾快速地擦去地上的不明液体,将客厅里不该出现的东西急匆匆塞进沙发下面。
“这孩子,怎么半天不开门……”严春风正准备打电话问什么情况,严玉洁终于打开门,“叔叔,来那么早啊……”
“都快九点了,还早什么,你今天不上班嘛……”严春风一边说着一边迈步朝里面走。
“哦……我今天不大舒服,打算休息一天……”严玉洁连忙附和道。
“你现在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舒服就要去看医……”严春风话还没说完,突然愣住,作为多年的老烟鬼,他一下便闻出来屋里的烟味儿,很显然是刚刚抽过没多久。他猜的一点都不假,这烟是陈阳抽的,事后半支烟,赛过活神仙。
严玉洁是他看着长大的,最厌恶别人当着她的面抽烟,即使秦昊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敢在家里抽一支烟,现在她单身了,难道喜欢上抽烟了?
他连忙把目光投向客厅,并没有看到烟灰缸,这就奇怪了。又重新打量了一番严玉洁,自己这个侄女之前和秦昊在一起的时候,可没有那么水润,怎么现在看上去容光焕发,难道她有了新男人?想到这里,严春风又联想到她刚刚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样子以及磨蹭半天才开门,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在家里藏着。
作为长辈,他非常希望严玉洁能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但她刚来省里工作才几天,就和男人同居了?如果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了,现在既然就在眼前,肯定要问清楚。
“怎么了,叔?”看着严春风疑惑地表情,严玉洁问道。
“哦,没什么……”严春风一边朝里面走着一边说道。
他并没有走向沙发,而是在客厅里转悠起来,目光四处打量着,“怎么样?来省里还适应嘛?”
“挺好的!叔,你先坐歇会儿……”严玉洁劝道。
严春风笑着摆摆手,“我不累!你的新家我第一次来,随便看看,这样回去后跟你爸妈也好交代……”严玉洁的这房子并不大,严春风说着便已经晃荡到卧室门口,“玉洁啊,你这房子小是小了点,但也够住,以后找个对象,让他给你换个大房子……”
“叔!我在这住的挺好的……”此刻,严玉洁心的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儿,要是严春风发现陈阳在里面,回去跟爸妈一说那就完蛋了。
看着紧闭的卧室门,严春风很想推门进去,但毕竟是侄女的闺房,贸然进去确实不大合适,而且万一里面真有个男人,四目相对,自己又能说什么呢?想到这里,他还是忍住了,假模假式地把厨房和卫生间视察了一番,便走向门口,“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事情要办,就先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严玉洁刚想长舒一口气,谁知道严春风转头说道,“差点忘了,陈阳那个臭小子跟我一起来的,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日摆哪去了,我现在打电话给他……”
看到严春风已经掏出的电话,严玉洁紧张地喊了一声,“叔!”陈阳的手机就在卧室里,要是铃声一想,那得有多尴尬。
“玉洁?你怎么了?”严春风放下手机诧异地问道。
“呃……你别在我面前提那个混蛋,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从汝阳县来这里,这个混蛋把我害惨了……”
听到侄女这么说,严春风附和道,“其实我也挺烦那个兔崽子的,要不是顾青那女人给他撑腰,我早就收拾他了,算了,不管他了,你好好休息,走了……”
叔侄两人的对话,躲在衣柜里的陈阳听得一清二楚,严玉洁骂自己是情有可原,你严春风竟然还想收拾我,行啊!咱们走着瞧!
看严春风坐上电梯,严玉洁总算长舒一口气,关上门后,连忙冲到卧室,见陈阳正坐在床头穿衣服,刚想开口,陈阳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严春风打来的,冲严玉洁一脸苦笑道,“你看,他还是起疑心了吧……”
以严玉洁对严春风的了解,刚刚他没有推门进来,想必是为了顾忌自己的面子,而心里却已经有了猜测,这通电话就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测正确与否。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便传来严春风威严的声音,“陈阳,你小子现在在哪,我马上就要回去,你二十分钟内赶到省政府门口和我汇合……”
严玉洁住的地方距离省政府说远不远,但即使不堵车也得至少四十分钟才能到。很显然这老东西在故意刁难自己。明知如此,陈阳也没办法,谁让昨天让人家腮帮子被打中了。
挂掉电话,陈阳马不停蹄赶到小区门口,打了一辆摩的,终于用了二十分钟赶到了省政府门口。
拉开车门,陈阳屁股刚坐在后排,严春风一脸厌恶地冷声道,“有没有时间观念,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我…………”那得问问你侄女,“你什么你……去前面坐去,这里有人坐……”
陈阳像被撵小鸡一样,被撵到了副驾驶,等了大约两分钟,只见昨天见到的李俊竟然开门坐进了后排。
他去云阳干什么?虽然十分不解,但陈阳还是笑点点头,“李……”
严春风开口打断道,“走!”
日!你个狗日的,故意让我没面子是不是,要不是昨天晚上欺负了你老严家的人,我才不会收你这气。
回到汝阳县第二天一上班,郭卉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了进来,“陈书记,苗书记的培训班通知请您审示一下……”
陈阳抬头看向郭卉,不由地眼前一亮,今天她身穿一袭粉色连衣裙,身材显得凹凸有致,鱼嘴高跟鞋上是两条被肉丝包裹的浑圆美腿,发型也和以往扎起来不同,披散在胸口,口红也涂在了丰厚的嘴唇上,显得颇具女人味儿。
这是陈阳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这般打扮,咦?她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受了什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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