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咬着唇,磨磨蹭蹭的朝岸边靠近。
“上来。”司纯双手负背。
“我不敢。”红毛揉着胸口,委屈巴巴,“我怕你又踹我。”
他胸口都被踹痛了。
“现在知道老实了。”司纯挑眉,“刚才,你不是挺横么?”
这种纨绔富二代,就是欠收拾。
不听话,就给揍到听话。
显而易见,这红毛小伙除了是被司纯的老师身份所慑,更大原因是被司纯给踹怕了。
“我,我刚才是……还没睡醒。”红毛挠头。
抑或是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有点烂,帅气的脸上,一片涨红,终是憋出了一句道歉:“对不起。”
“上来再说。”见他诚心道歉,司纯暂且不糗他了。
抬眸,又对其他几人道:“你们,也上来。”
众人已被驯服,纷纷乖乖爬上岸。
低着头,排排站。
“刚才听他们叫你陆少,你是京都陆家人?”
司纯问红毛。
“是,我叫陆亦承,在家排第七。”
红毛立即报上自己的大名,声音里不无自豪。
闻言,司纯的眉尖,轻颤了一下。
京都两大世家,分别是:岑家,祁家。
这两家,不必多说,司纯与祁森闻就是出身这两大世家。
三大豪门,分别是:沈家,苏家,陆家。
沈家,因为沈觉明,司纯不陌生。
苏家,司纯同样也熟,因为年少时期,她有一个特别要好的闺蜜朋友,便是苏家的二小姐,苏知橙。
陆家,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司纯的母亲陆令宜,就是陆家的女儿。
这样算起来,这个陆亦承便是司纯的表弟。
但这个亲,司纯不想认。
当年,她的母亲陆令宜,坠楼身死,他的父亲岑政荣为了家族颜面,对外谎称母亲陆令宜是突发心疾而亡。
当天就焚烧了母亲的尸骨。
陆家明明知晓,却装聋作哑,甚至都不追究她母亲为何会坠楼。
且母亲在世时,陆家人也是不闻不问,毫不关心。
过往种种,司纯从不敢忘。
试问,这样的娘家人,司纯怎会去亲近?
当然,这些都是上一辈的恩怨,司纯也不可能怪罪到陆亦承这个后辈身上。
但陆亦承今天冒犯了她,她却是不能轻饶的。
司纯冷着神色,“不要以为你是陆家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买陆家的账。”
陆亦承:“……”
有那么严重吗?他今天的行为已经上升到了家族层面了吗?
“不过,看你态度诚恳知错能改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司纯话锋一转,“只要,你带着你这帮兄弟围着泳池做青蛙跳,三圈。”
陆亦承等人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
青蛙跳?
三圈?
这泳池,这么大,三圈跳下来,人得废啊!
顿时,就有声音喝反调了:
“陆少,这女人就算是老师,也不是我们的老师,我们做什么要怕她?”
“就是,凭什么听她的?”
“再说,其他同学很快就会换好衣服出来,到时看到我们乖乖做青蛙跳,哥们以后还混不混?”
“想想都丢人。”
大家围着陆亦承你一言我一语,义愤填膺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结果,陆亦承一句话就打消了他们所有想要反抗的念头。
“不跳,你觉得她会放过我们?”
可不,就在刚才,他们七八个一起上,都没能在司纯那里讨到好。
难道,奢望眼下多了一个只会些花拳绣腿的陆亦承,就能扭转局势?
想想,更悬。
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
最后,只剩妥协。
一个个乖乖蹲下,抱着头,排着队,围着泳池,做起了青蛙跳。
说到底,很多时候,暴力比身份更具威慑力。
司纯选了一张离得近的休息椅,满意的躺下,然后,微眯起眼,悠哉悠哉的欣赏着自己的这场小胜利。
自回国后,她的心情一直是压抑的,此刻,难得有种通畅之感。
原来,人真的需要发泄。
无论以何种形式。
清晨的阳光,有着清澈动人的光线,像丝绸一样铺洒在大地之上。
少年们,做着运动,喊着口号,挥着汗水,仿佛空气都充满了浓郁的青春气息。
“年轻,真好。”司纯由衷的感慨。
虽然,她也不老,却也不再年少。
看着他们,她竟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祁森闻。
差不多的年纪,满满的少年感。
不同的是,祁森闻身材健美,胸肌、腹肌、鲨鱼线,样样都有,可不是眼前这些个瘦的跟猴子似的富二代能比。
想着,想着,司纯已经入神。
没有比较,就不知道,原来她的男孩竟是那般出类拔萃。
那脸,完美。
那身材,绝佳。
那人,带劲!
“年轻的身体……”司纯囔囔自语,她,好想他。
“年轻的身体,怎样?”头顶,却在这时传来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轻轻的问。
“带劲!”司纯下意识的将心中的念头,脱口而出。
“带劲?”那声音明显凑近,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危险味道,“有多带劲?”
司纯这才猛然惊醒。
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
司纯抬头,一张完美却满是怒气的脸,倒立着撞进眼帘。
赫然是,祁森闻。
司纯心头震颤。
躺在休息椅上的她,下意识想要坐起。
结果,那张生气的脸,却突然在眼前放大,下一秒,她被狠狠吻住,跌回椅上。
“唔……”
司纯下意识想反抗,却被祁森闻捉住了双手,摁在头顶。
被迫承受。
直到被吻到无法呼吸,几近窒息。
“怎样?”
祁森闻并没有放开司纯。
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嘴唇游走到她的耳垂,凑上又不完全贴上,隔着点微妙的距离。
“带劲吗?”
因为刚才的激吻而微微踹息着的声音,几乎要把司纯的魂给勾走。
司纯看着他,已然,痴了。
想不到,他竟真的来了。
且一来,就这么的带劲。
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回答我。”祁森闻惩罚般的咬住了司纯的耳垂,用牙齿尖磨了一下,不轻不重,力道把握的刚刚好。
“嗯。”司纯只觉得一股电流自耳垂处炸开,噼哩啪啦传遍全身,令她只剩本能的点头,“带……劲。”
这人,怎么就这么会呢?
“那你,为什么还看他们?”祁森闻的两排牙齿,突然用了力,一股血腥味,瞬间充斥他的口腔。
他,咬破了司纯的耳垂。
“啊……”司纯一声痛叫,却挣扎不得,因为她的双手一直被祁森闻反扣在头顶。
“难道,他们比我带劲,嗯?”祁森闻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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