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纯自然不知祁森闻内心的复杂,见祁森闻松口肯吃东西了,她大松口气,于是起身,准备去外面的客厅拿粥。
却不想,她才打开房门,外面客厅里便传来了温如许充满怒气的质问声:
“哪里来的小孩?怎么会在这里?”
毫无疑问,温如许已经办好转院手续,所以折回来了,而这两声责问,显然是冲着悦悦说的。
悦悦到底只是一个四岁的孩童,当即便被满脸煞气的温如许给吓着了。
正好司纯这个时候打开了房门,受了惊吓的悦悦立即飞奔向了司纯。
“妈妈,妈妈,悦悦怕。”悦悦抱住司纯的腿,躲到司纯身后。
“妈妈?”温如许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的指着司纯,“这是你的小孩?”
司纯没理她,而是猛的回头,看向身后病房上的祁森闻。
果然,祁森闻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悦悦。
从神色到目光,都复杂之极。
“阿闻……”司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作何解释,稍作犹豫,便牵着悦悦来到祁森闻的病床前,硬着头皮介绍:“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的女儿,悦悦。”
祁森闻却望着悦悦,久久没有说话。
内心,已然翻江倒海。
眼前的小女孩儿,长得精致又漂亮,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司纯。
可却是司纯跟别的男人生的。
只此一点,便叫他的整个胸腔,泛起了密实的钝痛。
“我的老天爷啊!”
听着司纯的介绍,温如许激动的直拍大腿。
她当即冲进病房,指着司纯的鼻子叫骂起来:
“你个贱人,亏我还以为你只是在年龄上比我儿子大了几岁,却不想,你连女儿都有了,还长这么大了。”
“你到底要不要脸,残花败柳一个,竟然还来勾引我儿子?就你这样的货色,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我呸!”
温如许越骂越生气,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司纯的脸上。
“母亲,你做什么?”祁森闻见了,当即一声怒斥。
他直接一把扯掉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管,起身,将司纯护在身后。
然后,一脸严肃的对母亲温如许道:“她有女儿,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我跟她的事,你不要参和。”
“什么?”
温如许一听,却是更加的火冒三丈了,她指着祁森闻,恨铁不成钢的斥责:
“儿子啊儿子啊,以你的身份和条件,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
“你的眼睛是瞎了吗?”
“这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把你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温如许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已经揪着衣襟,气得直捶胸口。
她喘不过气了。
同时,又气极攻心,头晕目炫,差点要站不稳。
“母亲!”祁森闻赶紧向前一步,伸手掺扶温如许,同时,对站在客厅手足无措的管小言喊道:“快叫医生。”
管小言连忙点头,既而转身跑去叫医生了。
“儿子,叫她滚……”温如许颤抖的手,指着司纯,“让她滚!”
司纯看着怒火攻心的温如许,一把擦掉脸上的唾沫。
唇角缓缓牵起。
笑了。
虽然她没有特意去寻温如许报复,但温如许自己能把自己气成这副模样,她看着,也是解恨的很。
“笑,她在笑。”温如许指着司纯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儿子,她在笑,她竟然在笑,她笑什么,她笑我……”
温如许扶额,身子一晃,已经站不稳了。
“母亲,你别再说话了,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祁森闻紧张的劝解。
司纯在旁边看着,立即判断出温如许患有高血压。
高血压的患者一般是不能生气的。
因为生气会使血压升高,使患者出现头晕和头痛,甚至还会伴随着呼吸不畅和胸痛,严重的情况下还会出现昏迷,甚至中风。
只此一点,司纯若是想要对付温如许,只要对症下药,分分钟可以要温如许的命。
可是,温如许是祁森闻的母亲。
司纯又怎么可能下这个死手呢!
“阿闻,我先走了,你记得吃粥,别饿着了。”司纯知道,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温如许定会气出个好歹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祁森闻也不能再留司纯。
眼睁睁看着司纯牵着悦悦走出病房,天知道,他的心,在滴血。
那小女孩儿,若是他跟司纯的,该多好。
母亲不用气,他也不用醋。
该多好啊!
……
司纯带着悦悦离开医院,便驱车驶向了岑家。
那里,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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