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激动之下,岑政荣一时忘记自己唇上的伤,张嘴就想问话贺丽然。
“别说话。”司纯立即出声制止他,“伤口才刚缝好,您想让它三次裂开吗?”
岑政荣顿时不敢再出声。
刚才为了震慑那些族亲,他已经拼了伤口二次裂开,开口说话,若再来第三次,他这上嘴唇铁定留疤。
以他的身份地位,那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于是,岑政荣只能指着贺丽然一阵比划。
“她是我的助理。”司纯故意没说贺丽然的名字。
岑政荣听了,明显有些焦急,双手又是一阵比划。
大意是要贺丽然摘掉口罩。
“什么意思?”司纯装看不懂。
岑政荣更急了。
挣扎着起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纸笔,想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出来。
“别乱动,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司纯却伸手,一把将他按回床上,然后,对贺丽然道:“去开门,岑夫人一直在外面等着,估计已经很不耐烦了。”
“是。”贺丽然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司纯,转身朝门口走去。
岑政荣已然心急如焚。
一旦把郭见微放进来,他就更别想问话贺丽然了。
可此刻的他,有口不能言,只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反正刚才司纯说了,这女人是她的助理,那以后有的是机会碰面。
“政荣,政荣,你怎么样?”
门一开,郭见微便迅速的跑进来,扑到岑政荣的床边。
岑政荣懒得理她,索性闭眼装睡。
“怎么回事?”郭见微见岑政荣没反应,立即瞪向司纯,厉声质问。
“还能怎么回事,他就是没眼看你不想理你。”司纯直接挑破。
一句话,把郭见微气得发抖。
“我们走。”司纯转身对贺丽然道。
若非必要,司纯并不愿与郭见微多做口舌之争。
“站住!”郭见微却一个错步,拦住了去路。
司纯与贺丽然只能驻足。
“你,把口罩摘了。”郭见微抬手一指贺丽然,神色凌厉。
刚刚等在门外,她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女人说话的声音有点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而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女人,有问题。
闻声,岑政荣立即睁开了眼睛。
郭见微此举,简直不要太合他心意。
要知道,他比郭见微更想一睹贺丽然的那张脸,以解心头之惑。
“可笑!”司纯一声冷笑,将贺丽然护在身后,“真是好无理的要求,你当这里还是你的地盘么?给我,让开。”
说完,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郭见微。
既而,带着贺丽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司纯的力气不可谓不大,郭见微再一次被推倒在地,之前被磕破皮的地方也再一次伤上再伤,直痛得她呱呱大叫。
半天都爬不起来。
“司纯,刚刚你可真沉得住气。”出了病房,贺丽然长吁了一口气。
太紧张太刺激了,她现在手心里全是汗。
“记住,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被珍惜,五年前的你,就是前车之鉴。所以,这次,你也一定要沉住气。”司纯边走边道。
“是!”贺丽然重重点头。
当年,她就是太轻易的让岑政荣得到了手,所以,男人从来没将她视作珍宝。
这次,她定要吊足了男人的胃口,让他欲罢不能。
然后,以此为筹码,给予郭见微致命一击。
“好了,你自己先回,我还有事。”司纯看了看时间,她该去给祁森闻换药了。
“等一下。”贺丽然却一把拉住司纯,目光一沉,道:“司纯,你实话告诉我,刚才缝线……你有没有做手脚?”
瞬间,空气都为之静止了。
司纯看着贺丽然,然后,弯眼笑了,“怎么会呢,那可是我的父亲。”
贺丽然亦看着司纯,那双笑眼,太纯净,简直不要太无辜。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贺丽然为自己暗黑的念头道歉。
“没关系。”司纯冲她摆手,“我先走了。”
转身,眼里已经没有一丝温度。
不多时,司纯来到了祁森闻的病房。
一如既往,司纯一来,祁森闻便支开了管小言与温如许。
司纯将门反锁,然后,摘掉口罩。
祁森闻小睡了一会儿,刚醒,躺在床上并未起身。
司纯走过去,直接在他身旁躺下。
祁森闻微讶。
自他受伤后,司纯怕他动歪心思,这几天总是离他远远的。
祁森闻顿觉有异,立即出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司纯却摇头。
然后,伸手揽住祁森闻的腰,凑近,将脸颊贴在他的跳动的胸膛上。
良久,才低声道:“阿闻,我刚刚做了一件坏事。”
祁森闻轻哦一声:“什么坏事?”
司纯再次摇摇头,“不能说。”
有些事,做了,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
绝不能说给第二个人听,无论对方是谁。
这个道理,是小时候,妈妈教她的,她长大后,才算真正懂得。
祁森闻抬手,勾起司纯的下巴,四目相对,他声音清冷刺骨:“你看你,不肯跟我坦诚相见,又总是来撩拨我,你,就是个坏女人。”
“对,我就是个坏女人!”司纯笑了,两眼弯弯,那么无辜那么纯。
祁森闻愣住。
他从未见司纯冲他露出这般的笑容。
“所以,坏女人现在还想再做一件坏事。”
司纯突然一个翻身,覆在祁森闻的身上,媚眼如烟,呼气如兰,柔软的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
祁森闻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面对她,他从来没有任何免疫力。
但这一次,不同。
“你,到底怎么了?”祁森闻一把抓住司纯的手,不让她乱摸。
“没怎么,就是……”司纯抬眸,与他炽热的眼神对视了片刻,便亲密无间地贴上他的胸膛,然后,突然张嘴,一口咬住他的唇,“想你,我想你了。”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轰的一声炸开,祁森闻呼吸紊乱,再也无法自控,“这,可是你自找的。”
……
待到风停雨歇,已然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祁森闻将司纯紧搂怀中,柔声相问。
今天的司纯太反常,前所未有的热情、火辣。
但只有他知道,那里面还带着一股自我惩罚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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