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什么呢?”沈觉明冷脸打断,“司纯不是这样的人。”
说完,不顾母亲白静娴的阻拦,又对司纯道:“我相信你,你快准备手术吧!”
司纯将目光从岑仪止和赵永隽身上收回,既而,淡漠的看了一眼怒目圆睁的白静娴。
没有出言辩解什么,更没有出声保证什么。
只是对沈觉明点了点头,最后又望了一眼一直陪在她身后的祁森闻,然后,什么也没说的走进了手术室。
白静娴还想阻拦,沈觉明已经挡在她的面前,“妈,就算你不相信司纯,也应该相信我。哪怕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司纯也会用尽全力救治灵灵,不是吗?更何况,现在短时间内真的再也找不出比司纯更出色的脑外科专家了。”
白静娴一时无以反驳。
就如沈觉明所说,哪怕是因为他,司纯也会尽心救治沈灵灵的。
因为任谁都看得出司纯对沈觉明很好。
其实这也是白静娴一直想不明白的一点。
“既然她这么给你面子,那便说明她在乎你,那你们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为什么她就是要与你离婚呢?还死都不肯把女儿给你?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静娴问。
闻声,原本打算先回一趟自己病房的祁森闻,停住了脚步。
他也想听一听沈觉明的回答。
虽然他从未问过司纯与沈觉明过去五年的任何事情,但不可否认,他心里其实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沈觉明看了一眼祁森闻。
还能为什么?
司纯待他确实很好,只是这份情谊不是爱情。
在司纯心中,他更像朋友、兄长。
所以,司纯对他只有友情、亲情。
而她的爱情,却是给了祁森闻。
所以,为了祁森闻,她带着悦悦与他离婚,任他如何挽留,也无济于事。
可这样的解释,当着祁森闻的面,沈觉明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这个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情敌面前丢自己的脸。
“妈,我跟司纯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当务之急是灵灵的事,你跟我细细说一说灵灵是怎么出的车祸。”
这一招转移话题,立马奏效。
白静娴当即便激动的说起了女儿沈灵灵的车祸,她手指赵永隽,厉声道:“是这个人,他闯红灯,与灵灵的车子相撞,灵灵受了重伤,他却半点事都没有。马上报警,我要让他牢底坐穿。”
最后一句,咬牙切齿,恨不得要赵永隽的命。
她这辈子就生了沈觉明与沈灵灵这一儿一女,任何一个出了事都足以令她崩溃。
“沈夫人,说话说清楚呀,你女儿她开车逆行,你怎么不说?避重就轻,将所有过错推给别人,难道这就是沈家人的做事风格?”
岑仪止出声相护,她刚刚已经向弟弟赵永隽问清楚了车祸原因。
她想要将赵永隽拉起来,但沈家保镖并不给她面子,趁着刚才白静娴刁难司纯无暇管她,她已经给母亲郭见微去了电话。
郭见微就在医院的住院部陪守岑政荣,几分钟就能赶来这手术室,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快到了。
所以,岑仪止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带着傲慢与讽刺。
在她看来,沈家无论财势、声名、地位都排在岑家之下,她身为岑家二小姐,有傲骄的资本,不是吗?
可她忘了,她原本姓赵,并不姓岑。
她只是女任母贵,半路攀进了上流圈子。
在白静娴这样的真正的贵妇眼里,岑仪止充其量就是一只渡了层凤凰金光的山鸡。
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与她对话。
所以,她抬手一指岑仪止,直接对沈家保镖发话:“既然她自诩姐姐,要保护弟弟,那就让她跟她的好弟弟一起跪在手术室门口,直到我的灵灵平安出手术室。”
沈家保镖得令,立即动手。
岑仪止没想到白静娴如此不讲道理,想要反抗,却只换来保镖更大力粗暴的对待。
“砰!”的一声,她被两名高大魁梧的保镖,按跪在地上,膝盖骨重重的磕在医院的地板砖上。
“啊……”岑仪止一声惨叫,她感觉自己的膝盖骨都要碎了,痛得她眼泪狂飙。
“姐姐,跪就跪吧,你快别挣扎了,越挣扎越疼……”赵永隽见岑仪止因为帮他吃了苦头,便想劝岑仪止。
“窝囊废,你愿意跪我不愿意。”岑仪止狠狠瞪了一眼赵永隽,与此同时,她亦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踢到铁板了。
于是,她扭头望向祁森闻,高声求救:“闻哥哥……闻哥哥救我……”
事不关己,祁森闻原本一直袖手旁观,这下被岑仪止点名求救,也不好再装看不见。
不管怎么说他的母亲温如许与岑仪止的母亲郭见微是几十年的闺蜜好友。
若是他什么也不做为,回头母亲温如许是会怪他的。
“沈夫人,岑仪止怎么说也是岑家的二小姐,你强行让她跪在这里,多少是在打岑家的脸。你做好了要与岑家为敌的打算了吗?”
“更何况她是跟着我来这里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沈家这是连我祁家也不放在眼里了么?”
祁森闻表情淡淡的出声了,话里话外不无威胁之意。
刚才白静娴对司纯的敌意,他看在眼里,已经记在心里,自然不会给白静娴好脸色。
更何况白静娴是沈觉明的母亲,而沈觉明是司纯的前夫,只此一条,他祁森闻与沈家,这辈子都将誓不两立。
“我知道你,你是祁家那个混娱乐圈的逆子祁森闻。果然生得一副好皮囊,难怪要去当明星。”
白静娴上下打量着祁森闻,啧啧摇头。
“听说你为了当明星已经同家里闹僵好些年了,你的父亲祁鸣威曾对外放过话,你一天不离开娱乐圈便一天不准踏进祁家的门。”
“呵,试问现在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代表祁家?所以,我得罪你又怎样?没有祁家做后盾,你区区一个小明星能奈我何?”
做了几十年的沈家夫人,白静娴自然不是吃素的,所谓蛇打七寸、人扎要害,她几句话便将祁森闻近年的痛处狠狠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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