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翘楚低下了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蒋骁顿时明白了,他的神色变得越发严厉了,“你从小我就交代过你,不要对大小姐动不该有的心思,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吗?”
蒋翘楚一听,脸上露出一抚自嘲的苦笑。
抬眸,难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蒋骁,道:“父亲,你不必如此激动,我就算对大小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也不会让她知道。就好比先夫人是你心中最高贵的女人,而大小姐在我心中亦如是,我们,只配守护她们。”
蒋骁顿时哑口无言。
因为蒋翘楚提到了先夫人,即司纯的母亲,陆令宜。
外人皆知陆令宜是陆家的女儿,但却鲜少有人知晓,陆令宜并不是在陆家长大,她从小跟着母亲颠沛流离,居无定所。
在陆令宜少女时期,曾寄养于蒋家三年。
所以,蒋骁与陆令宜年少时期就已相识。
那时,蒋家很穷,穷到温饱都成问题,所以,那时的蒋骁十几岁了还没有上学。
而那时的陆令宜,却被她的母亲培养的很优秀。
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且都颇有造诣。
而且每天都穿得漂漂亮亮,耀眼的就像天上的太阳,照耀的蒋骁不敢直视。
可这样的陆令宜却半点也没有瞧不起蒋骁,她同他讲外面有钱人的世界,还教他读书写字,耐心又温柔。
于蒋骁而言,陆令宜是美丽的,是高贵的,是他这辈子都不敢肖想的。
唯有在心里默默发誓,他要守护她一辈子。
起初,他的确做到了。
陆令宜读书上学时,他是她的司机,早晚接送她。
陆令宜成年嫁人后,他是她的保镖,贴身保护她。
陆令宜生下女儿后,他甚至让自己的儿子给陆令宜的女儿做小跟班,小保镖。
就这样,他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守护了陆令宜二十多年。
直到那一年他的母亲病逝,他带着儿子蒋骁回老家奔丧,当他再回来,却被告知陆令宜突发心脏病死亡,其女儿也被外婆带走,去了异国他乡。
一夕之间,他失去了他誓死效忠的夫人,他一夜白了头。
十五年来,他之所以一直留在岑家效力,不过就是在等司纯。
因为陆令宜死得太突然,他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可是他却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相信司纯肯定知晓一些内幕,所以在苦寻司纯无果后,他唯剩等待。
他一直坚信总有一天司纯会回来。
如今司纯终于回来了,那般优秀、卓绝,他心欣慰。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等司纯找他叙旧,聊一聊当年,问一问心中的疑问,原本刚才就是个好时机,却叫他撞见自己儿子对司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一如当年的自己,对当年的那个她。
暗恋有多苦,没人比他更清楚,所以,他绝不想看到儿子蒋翘楚步自己后尘。
所以,他支走了司纯。
想要骂醒蒋翘楚。
却不想,蒋翘楚平日里虽什么都没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
“唉!”千愁万绪,最终化作一声叹息,蒋骁摇了摇头道:“算了,我不多说了,你自己的感情自己看着办吧,我这个失败者,没有资格说你。”
说罢,起身,准备去给蒋翘楚办理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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