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认识你,我……不加……”岑容止明显已被吓到,眼睛里已经噬了泪水,却仍然倔强的不愿服从。
“呵呵,装什么正经呢,小弟弟,你刚刚明明偷看我来着,加个微信,我们晚上约,哥哥给你看个够……”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变态的笑容,伸手就要袭向岑容止的裤裆。
“住手!”司纯一声冷喝,一个箭步向前,一把捏住了男人的手腕。
“女人?”男人嫌厌的想要甩开司纯,“老子对女人不感兴趣,滚,别打扰老子的好事。”
却不想,他连甩了两下都没能甩开司纯钳制他的手。
“放开他!”司纯冷着脸,捏着男人手腕的手指,骤然用力一捏。
“啊啊啊……”男人顿时发出惨叫之声。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司纯,大概是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骨都快要被捏碎了。
巨痛之下,男人再也顾不得岑容止,他松开对岑容止的钳制,挥臂朝司纯的头抡去,妄想回击。
司纯当然不会给他机会,捏着他左手腕的手猛的用力一扭,男人的整条手臂呈现出了扭曲的麻花状。
“啊!”这下,男人的惨叫响彻整个洗手间,想要挥向司纯的拳头也软在半空中,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
当司纯将他那条已经扭成麻花的手臂反扣到他的后背,惯性之下,他不由自主的弓背,曲膝,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在司纯有意的控制下,正好跪在岑容止的面前。
“跟他道歉。”司纯声音凌厉,带着愤怒。
从刚才的对话,司纯已经听出这个男人是个gay,而他刚才的行为于岑容止而言,已经是一种性骚扰。
而同性骚扰,更容易在心理留下阴影,更何况岑容止还是未成年。
事态之严重,下跪道歉只是第一步。
“啊痛,痛痛痛……对……对不起……”男人疼得五官都扭曲了,别说道歉,就是叫他磕头,他也会照做。
岑容止看男人痛得不成人样,吓得连连后退。
“容止,报警。”司纯并未放开男人,报警是第二步。
“什……什么,报警?”岑容止的脸色瞬间苍白的不行,他连连摆手,“算……算了吧,司老师,算了,他已经道歉了,我也没事,算了吧!”
“算了?”司纯蹙眉,“怎么可以算了呢?”
这岑容止的性格未免太过软弱。
“司老师……求你了,别报警……”岑容止吞吞吐吐,一张脸胀得通红,他低着头,声若蚊蝇:“我不想事情闹大……”
司纯微怔了下,旋即明白过来。
刚才那男人说岑容止偷看他,此刻看来,是真的。
所以,这事确实是岑容止先挑起的,所以,岑容止的性取向,有问题。
司纯震惊,看着岑容止,满目错愕。
岑容止被司纯的目光看得无地自容,他的头埋得更低了,整张脸红的似要滴血。
“滚!”司纯不再多问,她缓缓松开手,一声喝斥,那男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男厕。
这时,正好外面有人进来如厕。
迎面看见司纯,惊的连忙退出,以为自己错入了女厕。
可出去一看提示牌,确实是男厕,一时好不为难,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先出去。”司纯这时也有了几分尴尬,这里毕竟是男厕。
当司纯领着岑容止从里面走出来,外面已经站了好几个男人等着如厕。
司纯面上不动声色,其实脸上已经一片火辣辣的烫。
早餐自然也是吃不下了,贺丽然已经提前买好了单,于是四人离开餐厅。
餐厅离医院很近,四人一路走回医院。
贺丽然牵着参参,几次想问司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司纯表情严肃而岑容止一直深埋着头,便就没敢问出口了。
回到医院,司纯第一时间自然是要把岑容止与参参送回岑政荣身边。
一顿早餐的功夫,蒋骁已经带了数名保镖守在岑政荣的病房外。
见司纯四人来了,他进去通报,得了岑政荣的允许后,才开门让四人进去。
“你去给岑先生换药。”一进屋,司纯便朝贺丽然使了个眼色。
贺丽然自然心领神会,不舍的看了一眼参参,她便进了岑政荣的病房。
司纯扭头看了一眼岑容止,有心想找他单独聊聊。
心虚的少年却被她看得慌张不已。
“我……我带参参去找母亲。”说完,一把抱起参参,逃似的跑了出去。
“三少爷好像有点不对劲。”蒋骁看着岑容止慌张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索隆叔叔。”司纯唤了一声蒋骁,神色认真,“我们谈一谈。”
“好!”蒋骁严肃了表情,他知道,他终于得到了司纯的认可,等来了司纯的“叙旧”。
两人步入旁边的房间,关上房门,叙说旧事真相。
而隔壁就是岑政荣与贺丽然。
自昨日惊鸿一瞥,岑政荣的脑海里整晚都是贺丽然的身影,当看到今天来给自己换药的人就是贺丽然,岑政荣立即两眼放光。
然而贺丽然却目光平静,加之她已经戴上口罩,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和表情,一时间,倒叫岑政荣不敢妄动。
眼看贺丽然换好药贴好纱布后就准备离开了,岑政荣急了。
他终于按耐不住,一伸手,一把扯掉了贺丽然脸上的口罩。
“念……”只一眼,他瞳孔地震。
念微之名,差点脱口而出,怎奈嘴上有伤,一开声就扯动了伤口,痛得他硬是无法完整的说出后面的“微”字。
贺丽然眼中闪过一抚痛恨。
四年未见,再见面,岑政荣只把她当作郭念微,根本丝毫没认出她是贺丽然。
又或者说,在岑政荣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记住贺丽然这三个字。
真正让男人上心的,从始至终都是她这张脸。
这张像他心中白月光的脸。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岑政荣无比激动的看着贺丽然的脸,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看过一张能这么像念微的脸,他的心脏,狠狠的跳动了。
他兴奋的拿过纸笔,飞快的写出他想说的话。
贺丽然看着这行问她是谁的话,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果然,这个男人是一点也没认出她。
真的不是一般的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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