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护着他,我只是知道,他对我,绝对不会有恶意。”司纯解释。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祁森闻的目光变得犀利,他已经察觉出不对劲。
“我……他……”司纯少有的结巴了。
她为什么相信苏临风,无非就是因为苏临风是她的初恋,她了解苏临风的为人。
可这个时候,她说这个,只会火上浇油。
只好牵强的辩解:“沈家要跟我争夺悦悦的抚养权,苏临风是我请的律师,我自然要相信他。”
“沈家竟然要跟你抢女儿?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祁森闻的脸色更难看了。
“最近太多事了,我来不及跟你说。”是真的事太多太多了,原本上次在苏知橙的生日晚宴上她要说来着,却又被人给打断了,之后两天又一直没机会说。
“我看你,根本就是没打算跟我说。”真想说,什么时候都可以说,“你什么事都不愿跟我说,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司纯无力再理解。
不可否认,在她内心深处,确实也不是特别想说。
无他,只因她知道祁森闻对她离婚有孩子一事如哽在喉,所以,很多时候她也在极力回避这个话题,若非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提及,惹他不快。
却不想,到头来还是弄巧成拙。
“阿闻,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你消失不见,我联系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慌?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
司纯抬头,深深的望着祁森闻,明明此刻她紧紧的抱着他,却觉得两人离得很远。
祁森闻心头震颤。
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司纯这样深情的目光与告白,前提是没有被伤害过。
所以,祁森闻很快便收住了自己的心神,他扯唇嗤笑:“既然你提到了昨天中午,那你还不好好解释一下?”
当时,因为司纯选择跟沈觉明走,他气得放下狠话,叫司纯走了以后就别再来找他。
可仅仅过去一天,天还没亮,他自己就忍不住的来找她了。
不想,他在她的楼下徘徊踌躇,却撞见了她一夜未归从外面回来,而且貌似跟苏临风之间也有着他所不知道的事。
若不是极力控制着,他真的快要气炸了。
司纯见祁森闻愿意听她解释,当即立马道:“还是因为悦悦的抚养权一事。”
“我本以为沈家会因为我救了沈灵灵从而撤消争夺悦悦抚养权的官司,是我天真了,沈启凌与白静娴根本就没这打算。”
“早知如此,我中午就跟你走好了,省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好了好了,不生气不生气,好不好?”
司纯一边哄一边撒娇,末了,还伸出双手,捧着祁森闻的脸,在他的下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祁森闻明显动容了。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悦悦。
并非因为沈觉明。
可就算司纯跟沈觉明已无旧情可言,但直觉告诉他,司纯跟苏临风之间一定不仅仅是当事人跟律师的关系。
“好,昨天中午的事,我可以不生气。但刚才苏临风的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如果说苏临风只是司纯的律师,那司纯没道理在知道苏临风解她衣服扣子后还一点都不生气。
除非,还有别的原因。
司纯没想到她绕来绕去还是没能绕开苏临风这个话题,望着一脸认真的祁森闻,司纯知道,她这次若还不说实话,她在祁森闻这里就真的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了。
“好吧,我说。”司纯先求一道免死金牌:“但你先答应我,听完不要生气。”
祁森闻一口答应:“好,你说,我不生气。”
司纯:“苏临风他解我扣子,并不是想轻薄我,他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祁森闻:“什么事?”
司纯:“他想看看我的胸口有没有一粒红色小痣。”
祁森闻:“有没有红色小痣,关他什么事?”
司纯:“因为他的初恋,胸口处就有一粒红色小痣。”
祁森闻:“……”
原本两人一问一答说得很快,可当初恋两字出来,祁森闻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住了。
身为司纯的男人,他无比的清楚司纯的胸口处就有一粒红色小痣,所以,司纯就是苏临风的初恋。
那就是说,司纯曾是苏临风的女朋友。
“什么时候的事?”好久,祁森闻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十五年前,那时我们都还年少,不懂事,闹着玩的。”
“十五年前?”祁森闻震惊了,他五年前才认识的司纯啊,“也就是说,我竟然不是你的初恋?”
司纯:“……”他的着重点果然放在了这里。
突然想到了什么,祁森闻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那你跟他,有没有……”
“当然没有。”不待祁森闻说完,司纯已经打断他,“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只是后果一句司纯是在心里说的,因为她知道说出来祁森闻大概也是不会信的。
毕竟她跟沈觉明结婚五年,谁人会相信她与沈觉明没有发生关系呢?
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司纯的第一个男人,但听司纯亲口说出来,祁森闻还是心定不少。
只此一条,便无人可以超越。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苏临风他怎么会知道你的胸口有一粒红色小痣?”除非以前亲眼看到过。
“你又误会了,我们那时还小,最多也就牵牵小手。他之所以知道我胸口有痣,不过是因为我那时年少叛逆,觉得胸口长痣很丑,便想去绣个纹身遮盖。他知道后,火速赶来阻止,这才看到了。”
说到这,司纯顿了顿,她认真的看着祁森闻的眼睛,又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这次回国我只找你,并没有向他坦白我以前的身份。就让过去的事都过去,你也不要追究了,好吗?”
“就让过去的事都过去?”祁森闻轻声呢喃,他突然一把将司纯搂进怀里,紧紧抱住,“你跟他的过去可以过去,但跟我的过去不能过去。你给我记住,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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