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回国两人复合后,祁森闻总是时不时的会给她这样冰冷的眼神。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他这样的眼神会很伤她,就像她相信他心里仍然是爱她的。
或许,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在爱着她的同时也要折磨她。
他心中,是真真切切的恨着她。
她不敢想象,这样的他,在得知她怀了他的孩子后,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看她的眼神,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冷,然后没有一丝温度的吐出“打掉”这两个字。
就在司纯失神恍惚之时,耳边再次传来外婆焦急的声音:“小纯,你发什么呆呢,我和觉明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我……”司纯张了张唇,内心的犹豫与煎熬,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难道你真的不肯参赛?”外婆不敢置信的看着司纯。
旋即,无比难过的道:“虞美人印,是我母亲毕生心血,若落入司家哪个心怀换胎之人手中,我母亲泉下有知,必然神魂不宁。而我,也将,死不冥目。”
“外婆……”司纯从未见外婆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一样东西,这一刻,她知道,她再也不能犹豫,“好,我去参赛。”
司纯终是答应了。
她这辈子最不能拒绝的人就是外婆。
倘若真的怀了,倘若真的因此没了,那只能说她与这孩子无缘。
一切就交给天意吧!
不明真相的外婆不知司纯心中的挣扎,见司纯同意,高兴的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自踏进司家后的第一抚发自内心的笑容。
沈觉明则眼眸低垂,伸手,温柔的给悦悦整理着额前的刘海,谁也看不见他眼里汹涌的情绪。
半小时后。
赛马场。
观众就座,选手就位。
因为彩头是虞美人印,所以这场比赛只允许司家的直系血脉参加,就连司家女婿都没有资格,再除去老幼病弱,参赛者仍恐怖的达到了72人。
参赛者如此之多,要想在知时间内决出胜负,比赛规则便被制定的简单又粗暴:
速度赛马,过程不论。
谁跑第一,谁拿彩头。
也就是说若比赛过程中有人耍手段,也是被允许的,只要不伤及人命。
这便是司家的适者生存论。
可想而知,这场比赛的危险指数。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比赛开始。
72个人扬鞭策马,72匹马如同射出的箭一起奔跑,蹄声如雷,场面壮观。
司家赛马场绝对算得上顶尖,跑道由数条环形赛道组成,每一条赛道都模拟出不同的环境,草地,泥地,沙地等,同时还设了各种障碍物。
无形之中,又给这场赛马比赛添加了难度。
比赛激烈进行,慢慢的有人领先,有人落后,甚至有人掉队。
领先的十几人里有一道红色的身影,一骑绝尘,跑在最前面,身手矫健,又美又飒,十分的引人注目。
毫无疑问,立即引起了观众席上的司家长辈们的注意,当即便有了讨论声:
司家长子司一渊:“大家看,那个着红色劲装的后辈,骑术好生出色!”
司家二子司一海:“可不,这般的飒爽英姿,我已许多年没有见过。”
司家三子司一洋:“我这上了年纪,眼神不好了,这是哪房的晚辈呢?”
司家四子司一福:“看着有点像老五家的孙女漫漫丫头。”
司家五子司一禄:“不不不,我看着有点像六弟家的孙女蜜儿丫头。”
司家六子司一航:“那,不是蜜儿。”
虽然自家孙女骑术也不错,但比起场上这位,却要逊色不少。
这一点,他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老爷子也眯起了眼:“那她,是谁?”
外婆在这时自豪的出声道:“那是我的外孙女:司纯。”
“对!那是妈妈,那是妈妈。”悦悦也在这时欢快的拍手欢呼。
闻言,司家六子,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再吭声。
他们自诩在马背长大,他们的后代也被他们这样要求着每一个都必须精通骑术,可今天看到司纯的马术,他们所有的自以为是都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司家大佬们沉默了,旁边因各种原因没能参赛的司家后辈们却开始沸腾了。
大家纷纷议论着司纯的马术,有羡慕有崇拜也有妒忌。
毫无疑问,这场比赛,无论结果,司纯在司家都有了强烈的存在感。
司家人,记住她了。
而在众多观众里,有一双眼睛看得最认真。
他谁也不看,只看司纯。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就没有从司纯的身上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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