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崇斌被气的够呛, 又莫名惧怕这个“小女儿”,拳头都凑到她的脸上了, 奈何人多, 无从下手。施崇斌回头看了一眼,盯着肖灯渠说:“你给我等着,我还会找你的, 最好别跟你姐说。”
“我就要说。”肖灯渠眨着眼眸。
施崇斌指着她的鼻子, 说:“你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肖灯渠笑了。
施崇斌咬牙切齿的骂了两句, 没多久施明月跟施繁星一块出来了, 肖灯渠眉向上挑了挑。
“热吗?”施明月问。
这会儿太阳还挂在头顶, 热得汗水往下落, 肖灯渠摇头, 施明月推着她往前走, 施繁星喋喋不休的说哪家好吃,她以前去吃过,重要是饮品免费。
“里面豆浆超好喝。”施繁星极力推荐。
等到了烤肉店, 发现免费的豆浆奶茶没了, 施繁星一声“靠”, 从上菜骂到开吃, 她各种分析,这家店要不行了,本来就没什么竞争力, 居然还取消饮品, 连酸梅汤都不送, 垃圾垃圾。
肖灯渠附和完, 疑惑地问:“你不是说好吃吗?”
“哼, 那是建立在免费的基础上,太不会做生意了。”施繁星跟肖灯渠讲,当年她跟邹慧琴在夜市卖烤串,本来她们家没什么优势,直到她想到一个妙招。
“嗯嗯,什么妙招?”肖灯渠给力的问。
“满十五送酸梅汤!二十五送冰粉!”
肖灯渠满脸惊讶,夸赞她好厉害,施繁星又说施明月做双皮奶很好吃,问她有没有吃过。
“没有呢。”肖灯渠看向施明月,有些期待的看着她,施明月拿纸巾擦掉她下颚的蘸料,擦完一愣,她太熟练了,也太暧昧了。
施繁星也是吃惊,她跟施明月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心里免不得酸溜溜的。
施明月把纸巾叠着丢垃圾桶,用公筷煎肉,同施繁星说:“肉好了,要吗?”
施繁星用生菜包着吃,肖灯渠也拿生菜学着她包起来,然后送到施明月嘴边,说:“你吃吧。”
施明月瞥一眼对面施繁星,张嘴吃掉。
施繁星:她是不是有点茶!
施明月吃到饱就停了,旁边俩人挺能吃,吃到最后只剩下土豆片,蛋炒饭没吃完,施繁星拿盒子打包带医院晚上饿了加热当夜宵吃。
施明月本来要去结账,施繁星拦着没让,付完钱骑着共享电动去了医院。
对比施明月少言少语,施繁星活泼热情,她有一群好朋友,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回信息。
肖灯渠问:“要是把你送到舅妈那里去,你会跟她一样吗?”
施明月思考后摇头。
性格使然,不会那么热情。
“也许呢,也许老师会变成那种热情温柔的人,又也许会变得很自信。”肖灯渠说。
“是吗?”施明月唇角弯弯,没想太多。
路过小吃摊,施明月给她买了一份双皮奶加了红豆,肖灯渠用勺子在中间横着一画,施明月一半,她吃一半。
县城唯一能算上景点的地方,有个众星阁,夜里会亮起灯,挂上各种状元的名字,到特定的日子就会有各种人去拜。
施明月坐在登山台阶上,一手抓着轮椅,肖灯渠吃一口喂她一口,两个勺子吃着快吃混了。
“老师名字在上面吧。”肖灯渠说。
施明月说:“我没去看过。”
肖灯渠想去看看,可惜坐着轮椅,施明月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包括自己的荣誉。
肖灯渠:“我要是考得非常非常好,我爸爸一定会很开心。”
施明月:“那你好好考。”
肖灯渠哼了声儿,“那太便宜他了。”
“嗯?”
“我爸爸是商人,如果他很轻易得到一个东西,他就会贪心要的更多。”肖灯渠认真地说:“那我爸爸就会不停要求我,把我当成他的下属,我就不是他的女儿,再也不能对他提任何要求了。”而且,因为我未成年,能跟他交易的就是学习成绩啦。
如果成绩很好,爸爸会说,你这次怎么这差劲,你要这样、那样,不然我再也不给你什么。
如果成绩不好,爸爸会说,你这次考出什么样子,我就这样、那样,爸爸把一切都给你……
最后碗里就剩下两颗红豆,她给施明月一颗,再给自己一颗,说:“不过,我确实也很蠢,脑子笨笨,脑子空空,要人教才学会。”
施明月觉得不是这样,肖灯渠并不蠢,只是把这些当成资本,不然,肖沉越就不会爱她了。
施明月只能参透到“爱”,她不清楚这个爱是哪一层,她以为肖灯渠就是单纯缺爱,寻求父爱,她哪里知道肖灯渠要的是深层,是肖沉越没法有其他孩子,是对她各种包容,是能听她的话。
不然,没有妈妈庇护的孩子,怎么可能在爸爸的破雨衣下长大。
施明月好奇的问她,“那你爸爸到底有私生子吗?”
“现在不清楚,以前差点有。”肖灯渠说。
施明月表现出了好奇心,也难得她有好奇心,肖灯渠就跟她讲,“小时候,我爸爸和他喜欢很久的人在一起了,那时候我们还在英国生活,他们都快要结婚了。”
施明月:“你爸妈不是自由恋爱啊?”
肖灯渠摇头。
“是因为合适,门当户对结婚的,我外婆也非常不喜欢我妈妈。”肖灯渠感叹,“她是个超级可怜的女人。”
嫁给了不爱的人,生下孩子,两个月后跟情人私奔,意外车祸死掉了,好在她没有想过带孩子一起走,孩子活了。
肖灯渠三岁的时候,肖沉越带了个女人回来,他大学时的女友,女友没结婚,两个人交往半年入住肖家。女友高挑精致,身材曼妙玲珑有致,她对肖灯渠挺不错,见面第一次给她买了衣服和可爱的娃娃,很有耐心的陪着肖灯渠玩。肖灯渠甜甜的叫她妈妈,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妈妈。
晚上肖灯渠去找她的时候,听着她讲电话,女人跟电话那头的闺蜜说:“没事,孩子小,现在我养着她,我就是她妈妈,以后关系好了,她肯定不会全要财产,总得跟我对半分,之后我和肖沉越有了孩子,肯定是我分的多,我又不傻。而且这孩子挺乖的,反正和平相处,大家对半分挺好的。”
捏着玩偶的肖灯渠瞪着大眼睛。
爸爸已经不够爱我了,居然还有人来分走我的爱。给她一点点就好了,她居然还要对半分。
她掰掰手指头,发现一半是另一只手。
哎呀,剁掉一只手,那真的太可怕了。
不知道从哪天起,女人的化妆品经常失踪,她一开始查佣人,查来查去,查监控发现是肖灯渠来她房间直接一把抓走的。
女人告诉了肖沉越,肖沉越并没有怀疑肖灯渠是“偷窃”,毕竟整个肖家上上下下都是她的,肖灯渠来去自如,凡是她想要可以直接开口,询问肖灯渠,肖灯渠坐在椅子上晃晃腿,笑着说:“吃掉啦!”
肖沉越皱眉,没听明白。
“妈咪说巧克力的可以吃,涂在嘴巴上香香的,爸爸就会很喜欢,我把它吃掉,爸爸就会最喜欢我了。”
肖沉越震惊的看着女人,女人还没回过味儿,说:“那怎么可以吃,你放嘴里也知道不能吃啊!”
肖灯渠疑惑地反问:“咦,那为什么我拿走的时候你不提醒我呢?”
“而且,你一直涂嘴巴上呀,我问你你说可以吃的呀,嗯嗯,就是那个水不好喝,喝了想吐。”肖灯渠走到肖沉越面前,凑近他,说:“爸爸喜欢小渠吗,我有变得香香的吗?”
肖沉越皱眉,“肖灯渠,那不能吃。”
“哦。”
“吃了会死。”
“我死了会长出小妹妹小弟弟吗?”肖灯渠好奇的问:“妈咪会喂给小妹妹小弟弟吃这些吗?不然,以后爸爸只喜欢妈妈,不喜欢弟弟妹妹怎么办呀。他们好可怜的喔。”
佣人从肖灯渠房间里搜出来了许多化妆品,女人其实一早猜测跟肖灯渠有关,想着让肖沉越查查,管管她,偷窃是个恶习,一旦坐实……肖灯渠肯定会被肖沉越讨厌。
没想到,口红拧开上面基本都有牙印,那些瓶瓶罐罐里的水也去了很多,肖灯渠继续晃晃腿,说:“超级难吃的,妈咪以后还是不要喂给爸爸吃。”
事情过去,肖沉越和女友之间有了矛盾,女友待肖灯渠也没有那么好,总是用怪怪的眼神看肖灯渠。
还带肖灯渠去了一次医院,说是检查身体,其实问医生肖灯渠是不是有异食癖。
肖灯渠给肖沉越打电话,肖沉越来接她回家,她抱着肖沉越脖子问肖沉越,“爸爸,不觉得我是偷东西,为什么又要跟妈咪一起查我。”
肖沉越没回答。
肖灯渠帮着回答了:“因为爸爸没有那么爱我了。等我真的病了,爸爸就会有一半爱妈咪了,妈咪就可以砍掉我一只手了。”
男人不蠢的,他们只是装糊涂。
爸爸知道那个女人有想诬陷自己的想法,还是让人搜她的房间,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她,因为,他有一点点爱那个女人,只是肖灯渠表演好,让他对女友的爱<肖灯渠了。
肖灯渠把肖沉越的脖子搂紧。
“我好爱爸爸,永远爱爸爸,不管多少个妈咪和弟弟妹妹来,都永远只爱爸爸。”
后来,肖灯渠跟着肖沉越回到国内,那个女人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回来。
夜里从夜市回家,肖灯渠给肖沉越发信息,她每天都会主动跟肖沉越汇报自己在干嘛。
她敲字:【爸爸,可不可以早点来保护我,我怕别人等不及想杀掉我。我要是死掉,爸爸就再也没有像我这样可爱的宝贝了。】
【爸爸就失去天底下最最最爱你的人啦。】
【(^_^)】
施明月不太会逛街,而且她们这里是小地方,可逛的点没几个,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夜市,都是些小吃。
白天和施繁星换班,施明月推着肖灯渠去超市逛,看要买什么,逛完整场肖灯渠只买了酸奶,说要还给舅妈一排。
肖灯渠有喝牛奶的习惯,施明月每天会给她拿一瓶酸奶。施明月性格原因怕给人添麻烦,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借住舅妈家总是会打扫。
前面有服务员给试吃,肖灯渠接了,她点点头,施明月称了些零食,出来闻到面包店的奶香,买了很多奶香的面包。
肖灯渠把酸奶还给舅妈,就抱着面包去医院,她跟施繁星分着一起吃,俩人都学习高中知识,施明月把她俩放在一起教,出的习题一样,肖灯渠的准确率会比施繁星高。
施繁星疑惑地看着肖灯渠的腿,“你不用换药吗?”
肖灯渠说:“换的。”
施繁星说:“那怎么没看到你换。”
肖灯渠说:“月月晚上接我去酒店换,我的随行医生住在酒店。”
“哦哦。”施繁星手撑着下颚,笔尖敲敲自己的脸,还在看肖灯渠的腿,肖灯渠眼眸暗了一瞬,偷偷扯施明月的衣服,“你妹妹一直看我。”
施明月给施繁星发信息:【你别老盯着她的腿看,不礼貌。】
施繁星:【我想着她一直跟我们玩,也不怎么回酒店,担心过了换药的时间,她好的不快,妈的伤口还一直要上药呢。不如我顺手给她换了。】
施明月觉得有道理:【我问问她吧。】
施繁星:【你干嘛老训我。】
施明月仔细看聊天记录,她也没怎么训啊。施繁星是有点嫉妒,施明月不是自己姐姐吗?为什么施明月总表现的偏心肖灯渠。
施明月:【她家钱给的多。】
施繁星:【好吧好吧,那你继续批评我吧。】
施明月:【没批评你。】
施繁星:【哼,生气啦。我已经不是你最爱的妹妹了。】
施繁星发过去,再一抬头,就看到对面肖灯渠扒着她姐的手臂,认真看她姐在聊什么。肖灯渠看的很认真,而且从她这个角度来看,肖灯渠鼓起的脸颊很严肃,显得整个人有几分阴鸷。
施明月把手机侧过去直接给她看,肖灯渠点点头坐回去。
施繁星皱眉,好怪。
晚上,施明月打算跟施繁星换班,让施繁星回去睡个好觉,施繁星表示不用,她很快就去学校了,到时候都她姐一个人更辛苦,干脆这几天她来守着。
“而且,我睡觉不老实,万一给肖灯渠腿蹬伤了怎么办。”
肖灯渠没说话。
施明月也没应,她要是留在这儿,多半肖灯渠也会跟着一块待在这儿。
甚至邹慧琴也是这么想的。
下楼的时候,肖灯渠没跟施明月一块走,月月来接肖灯渠,要带着她去酒店换药。
车先把施明月送回去,肖灯渠说:“你要等我过来。”
“嗯。”施明月点头,突然,又想起来她说什么,是……洗澡吗?
车子并没有去酒店,半路上几个保镖上车,精壮强悍,都是从专业保镖公司挑出来的。
“都查到了,这男的住招待所,白天经常在棋牌室打牌,晚上会出来吃点烧烤。”
肖灯渠轻轻“嗯”了一声,往窗外看,众星楼高高耸立,灯光亮着,今天去看看哪一盏是施明月的灯。
施崇斌打完牌从棋牌室出来,经过小巷子,正走到漆黑一片的地儿,保镖直接冲下车给施崇斌摁住,施崇斌动弹了两下,肖灯渠指指地上的袋子,很快施崇斌的脑袋被套上了。
肖灯渠站起来,没有人开场白,她抄起轮椅猛地砸过去,底下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肖灯渠砸一下又砸一下。
施崇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死掉了,肖灯渠直接踩他的手指,施崇斌不再装死吱哇乱叫,肖灯渠礼貌地说:“不好意思踩错地方了。”
说着,又抡起轮椅砸过去,这次她踩在施崇斌的脸上,狠狠的碾压,踩到一直叫,施崇斌骂她用了各种方言,肖灯渠听得不是很懂,就听着他骂小婊子,肖灯渠高高抬起腿用力往下蹬。
她说:“应该直接把你肢解掉,变成泥巴里面微生物的养料。”
“可惜。”
肖灯渠嘟嚷着成年了,不能杀人。
她又蹲下来,戴着猫猫尖耳手扣狠狠的往他身上砸,施崇斌嗷嗷叫到动弹不得,肖灯渠才停了手,轮椅重新摆好,肖灯渠坐在椅子上被推着离开。
肖灯渠捏着衣服嗅了嗅,她皱眉,“我是不是变臭了。”
谁敢闻她的味道,闭眼夸:“大小姐很香的。”
“嗯……”肖灯渠皱眉,她嫌弃的说:“臭臭的。”
她扯掉手套扔给保镖,“送我回去,我要去洗澡啦。”
让老师帮忙舒舒服服洗个澡,把身上沾到的臭味洗掉,会变得超级开心和舒服。
每天都会洗澡,肖灯渠很喜欢洗澡,只是……只是如果老师能给舔舔就好了,这种感觉奇妙诡异,让只会走路的腿生出了难解的病症,空空馋馋的。
嗯嗯,果然残废了呢。
于是,肖灯渠更加心安理得起来了,我现在是个小废物。
好想现在就回去立马让老师帮忙洗澡。
虽然没留下指纹,她又叮嘱保镖把手套扔掉,万一那个男人脑子想不开报警了,查到自己身上很容易翻车,打人很不好。
“对了,明天他应该会找到病房去。”
到了楼下,肖灯渠让施明月下来接自己,这样可以贴着上楼,上上下下这么多次,每次身体贴在一起,施明月还是会害羞。
她给施明月发信息,两分钟,施明月从黑暗的楼道里走出来,她手机亮着灯,往肖灯渠身边看,“月月呢?”
“我叫她先回去了。”肖灯渠说。
施明月和之前一样搂着她上楼,身体贴在一起,黑夜里,呼吸交融发酵。
肖灯渠轻哼着享受,她偷偷打量施明月,老师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最后一个台阶,施明月说:“很热吧?”
发现了呢。
因为打人太狠,出汗了。
“很臭吗?”肖灯渠问。
“没有。”施明月说:“只是怕你不舒服。”
推开门,浴室里有水声。
肖灯渠皱眉,“谁呀?”
这语气跟捉奸似的,施明月说:“星星回来拿书,正好洗个澡过去。”
很快,施繁星从里面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她用力捏了一把去茶几上拿自己的书,她喊着我走了,到门口又后退着走,她眯着眼睛问肖灯渠:“你怎么洗澡?”
正在房间里拿肖灯渠衣服的施明月手指一抖,捏在手里内衣又塞回去,她没走出卧室,肖灯渠说:“你姐姐给我洗。”
“?”
施繁星微瞪着眼睛,她往前走了两步,“你可是个弯的,你怎么能让我姐给你洗!”
肖灯渠不解,“这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我姐不知道你喜欢女的呀!”施繁星严肃的说着,肖灯渠不说话了,眼神不悦,施明月把书往腋下夹,认真地说:“我来给你帮忙吧,我给你洗。”
施繁星推她的轮椅,肖灯渠摁了按钮,她推不动,肖灯渠说:“你不是说我不应该和那个绝情的女人在一起吗?要不……”
“不行,我只是帮你洗澡,但是好闺闺不能变成情侣,我接受不了。”施繁星说:“你放心,我在学校也经常跟闺蜜一起洗澡!”
肖灯渠:“那为什么我不能跟你姐姐一起洗澡,难道你姐姐也是弯的吗?”
施繁星晕了一下,她无法回应,但思考过后,她精准的找到了轮椅按钮,给肖灯渠推进去了。
施繁星把门关上,然后把沐浴露拿下来,“水温都调好了,直接就可以洗,洗完我回医院。”
又看看肖灯渠的腿,“你这腿什么时候好啊,我要是上学了,你怎么办?”
肖灯渠没说话,在思考。
施繁星想:大小姐这个恋爱脑在想什么呢?
肖灯渠想:她应该改个名字,叫克星。
施繁星等了半天没见她动,说:“你怎么还不脱啊?”
施明月在外面站着,里头没有什么动静,无法判断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她一直感觉自己其实没有特别想帮肖灯渠洗澡。
走近了听,她妹说:你脱啊!别害臊!
隔着门想象浴室里的画面,纵使知道是妹妹在给肖灯渠帮忙,可心里想到肖灯渠赤身裸体和别人在一起总是怪怪的,而且,大小姐应该……
她怎么没拒绝呢?
怎么脑子也乱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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