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四年了, 她记住了她的模样,却忘记了肖灯渠身上那些好的本质了, 她乖。
她知道施明月生活不易, 会给她塞钱,奖励她很多学习用品。
肖灯渠看着被握住的手,说:“读书很重要。”她语调很慢, “对你来说。”
施明月稍微纠正, “对很多人都很重要。”
“对你更重要。”肖灯渠说。
施明月点头,是的, 很重要。
她拼尽全力有的今天, 她不舍得放下所有的成绩, 也不可能放下。
掌心有些热。
倘若肖灯渠把她带到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去, 去另一个国外, 让她没办法回来, 荒废了她的学业、她的工作,她和肖灯渠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好了。
肖灯渠坏,她也乖, 她见过施明月生活的地方, 知道她有个什么样儿的爸, 看过她所有的演讲。
那天肖灯渠说家里有监控, 说她没有通过考察。
是的。
施明月白天有试图离开,日期和她回国的最后期限太相近了,她赌不起, 如果肖灯渠不是测试她, 她有一次逃跑的机会呢?再如果, 就算她通过测试了, 肖灯渠还是没打算让她回国呢?
施明月不敢赌, 她只想抓住机会,她从屋里走出去,到门口眼睛看到那白色的信箱,又不知道是怎么了。
最后选择去赌了一把,缓缓的折了回去。
所以,肖灯渠说她没有通过考察。
施明月的心脏被狠狠地抓住,仿佛在瞬间被掐碎,连心脏的汁水都一通被挤了出来。
肖灯渠伸手将她头顶的雪花拂掉,雪花碰到指尖的瞬间就变成了晶莹的水珠,“冷了。”
施明月点头,一直牵着她的手,尽管冷风吹过来,她的手指冻僵了,“去吃东西吧。”
“不舒服。”肖灯渠看着手,施明月起先松开了手,肖灯渠还维持着伸着手的姿势,很快施明月明白了,她换了个姿势把肖灯渠的手握得更紧了。
路上她没有停止思考,想着两个人的能不能再好点,怎么让两个人关系不再那么僵硬,她们的平衡点究竟在哪儿。
俩人在学校吃饭,出来雪下大了,满天纷飞的都是雪花,白茫茫的一片,因着肖灯渠的车停在实验楼那里,两个人牵着手小跑过去,路上能听到很多学弟学妹的尖叫,都在热烈欢迎这场雪。
施明月喘着气,她拍拍身上的雪,看到肖灯渠脸颊通红,也伸手帮她拍了两下。
到了酒店,两个人洗澡躺床上,施明月以为她迫不及待会想跟自己做。
成年的肖灯渠对这个依旧很有探索欲,基本是每天都不落,此刻她并没有,只是占有欲十足的搂着施明月,双手紧紧的环着她,抱着她睡觉。
施明月猜不通她的想法,疑惑到深夜,直到肖灯渠贴在她的耳边说:“脏。”
施明月愣住。
肖灯渠说:“不想你被弄脏。”
所以……
施明月脑子里瞬间有了答案,她说:“所以,是觉得酒店太脏了,不想让我住这边吗?”
肖灯渠缓慢的嗯了一声,在她脖颈处拱了拱,施明月合上眸子,肖灯渠到底是富养出来的,对酒店有更好的品质的追求……但是这个人能跟自己一起住舅妈的小房子,睡硬邦邦没有床垫的小床。
施明月合上眼眸。
她嗅到了淡淡的香气,不是曾经那种醇厚的奶香味儿,很像是成熟的香水味,一点香甜,一点冷冽,似混着冰雪加了青柑的香气。
次日,施明月早早去实验室,她刚回来比较忙没什么时间,只能中午去肖灯渠租的房子,地儿离的不远,就在前面广场旁边的楼层,大概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屋内基本已经收拾干净了。
本身肖灯渠带过来的东西就不多,就提了一个简单的小行李箱。
应该是新房,里面除了必备的家具,没有什么温度,有空了许久的冰冷。
施明月也不打算退宿舍,正是下雪的时候,偶尔路况不好回宿舍也比较方便。这两天肖灯渠应该请人来做过大处理,玻璃都是干净的,并不需要她们多做打扫。
晚上,肖灯渠开车,她们去商超买四件套,棉被,以及菜和各种生活用品。肖灯渠看什么贵拿什么,施明月制止她,看材质,看看性价比。
好在,肖灯渠漱口杯和拖鞋是按着情侣款买,只是风格略有差异,买的都是高档的浅灰色和高级蓝系。
施明月往推车里放了一款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漱口杯,说:“我喜欢这对。”
肖灯渠将空荡荡的房间填满,放拖鞋,放漱口杯,两个人用的浴巾洗脸巾。
施明月坐在窗户的榻榻米那里看外面的夜景,她没有住过这种高楼。
家里的债之前欠的钱,施明月原本打算自己都还了,施繁星没答应,心疼她,说她付出够多了,两个人平分债务,她还一半就好了,剩下自己毕业了挣钱来还。
施明月现在手里的存款只够她一直住学校,真出来买个房子什么的,就是传闻中的买不起洗手间的空间。
施明月望着远处亮着的灯光,她视力真是好到离谱,能清晰的看到远处的立交桥跑着的小轿车。
城市的灯光真好看。
像是把天上星全倒入了城市里。
施明月从榻榻米下来进去帮忙收拾,把买回来的沐浴露洗发液放好,再去把冬衣挂进衣柜。
租房和家到底还是差了一分感觉,施明月一直恐惧一个词语“家”,现在却有所期待。
那个地方究竟什么样子啊。
按理说搬过来她们应该庆祝一下,但是太累了,回来时间不早了,只做了两个很可口的菜。
既然是两个人一起住,施明月也思考着给这里添点什么,帮忙买点什么,她打开购物软件看。
睡觉的时候,房间有些淡淡的香气。在这里比在宿舍睡安心得多,应该能早些睡着。
一切都很好,如果不是梦里突然惊醒,她瞪着眼睛,做了一个噩梦,呼吸不畅,不敢再去看肖灯渠去了。
她小心移动,侧过了身体。
这时,曾经一向睡眠质量非常好的肖灯渠突然醒了,手圈过来抱住她,施明月出于本能去挣扎,手乱挥给了肖灯渠一巴掌。
再醒来时,谁也没提这件事。
肖灯渠醒得比她早已经起了,她正站在洗漱间准备刷牙,一会拿起来看看粉色五角星的派大星,一会看黄色方块海绵宝宝,可能不知道该用哪一个好。
她没戴眼镜,眉心轻轻拧着,然后她把海绵宝宝放下去,捏着手中的派大星去亲海绵宝宝。明明昨天还坚持用浅灰色的漱口杯,早上就起来研究派大星了。
“给我海绵宝宝吧。”施明月说。
肖灯渠应该比较喜欢粉色,施明月这么想着。她盯着派大星的时候明显时间更长。
实验室的事多,施明月的学业也跟着忙了起来,到这个月份要考虑读博的事了,本来这事儿不急的,是她收到了offer,华盛顿那边传过来的。
就跟秦柯说的差不多,那边盛情邀请她。
秦柯这几天也给她发信息,希望她能过来,优秀且勤奋的人在哪儿都是受欢迎的。而且实验室除了秦柯还有其他很厉害的博士,她过去必定有所成绩,就算之后再回来也来得及。
连导师也问过她,是不是有出去的意向。她问了导师还有其他国家的吗?
雪一直没怎么停,跟国外那几场不相上下了。
每次,肖灯渠都会在楼下等施明月,如果雪很大的话,她就会做好午餐带过来,两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然后,中午施明月回宿舍,肖灯渠自己再开车回去,她们必定会一起吃饭,三餐不落。
施明月本不想让肖灯渠晚上来接自己,可,肖灯渠每次出现在楼下,雪落在她身上那一刻,她都会想……冬天里的路灯真是个奇怪的宝宝,总是偷太阳的光来照亮月亮。
夜晚天太冷了,施明月就不想让肖灯渠等。
施明月在位置上坐了很久,起身又看楼下,趁着楼下的人还没有到,她发信息给肖灯渠:【可以帮我拿一下快递吗?】
这几天她也陆续给房子里添了东西,比如说不起眼的餐巾纸,围裙、榻榻米的坐垫、靠垫
肖灯渠正好在家里,回她语音:“可以。”
施明月能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煮饭的声音。
她问:【做什么好吃的?】
肖灯渠去取快递了,签收后看了上面的名称,拆开。
她给施明月发信息:【你给我买的?】
施明月:【嗯。】
肖灯渠拆开看,她问:【你忙吗?】
施明月:【不忙。】
肖灯渠打了个电话过来,施明月在实验室接的,“怎么了?”
肖灯渠手机抬起,对着那个新帽子,说:“这是兔耳朵吗?我大概戴不了。”
“啊?”施明月看着视频里面的帽子,“……是小了吗?我看的时候,好像可以,适合头围不大。”
“你头也不小啊,是大了吗?”
肖灯渠是想说这个风格不适合自己,施明月好像反应过来了一样,说:“你是觉得太可爱了吗,可是,你以前的拖鞋不是买的小兔子吗?”
肖灯渠皱了皱眉,她说:“你把摄像头对准自己。”
施明月摄像头一直是对准自己的桌子。
“施明月。”肖灯渠这么喊她。
施明月把摄像对准自己,她明显是在笑,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挡了挡,“就觉得适合你。”
两个人短暂的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等到施明月下楼时,就看到楼下站着个人,肖灯渠手里提着保温桶,她戴着那个新兔耳帽子,上面时不时会粘到的飞雪,她没有戴眼镜,那瞬间施明月的心脏跳得很快,不痛,仿佛回到很久以前,很奇怪的感觉。
肖灯渠说的没错。
她其实一直想回到以前,两个人都很好的以前。
她远远看着肖灯渠。
心脏似被什么奇怪的绒毛撩了一下。
兔子安静的站在雪地里,手在大衣兜里。可爱的,软软的,让人很想上去撸一把。
肖灯渠察觉到了她,看过来撑起了伞,雪落下,她撑起伞抖了两下,但,施明月一直没动,她有些自我怀疑,把眼镜拿出来。
施明月走到她身边,说:“你像一只兔子,没有冬眠的兔子。”
肖灯渠摘下帽子说:“兔子是哺乳动物,不会冬眠。”
施明月点点头,“你生物学的很好。”
她是觉得像那种……出来觅食的兔子,有些困顿的傻。
“师姐这是谁啊?”刚从实验室出来的师弟看着她俩疑惑地问着。
这师弟看施明月的眼神带着笑,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很明显能看出来他喜欢施明月。
施明月脚步停下,肖灯渠认真的看过去,如今的施明月不像大二大三被人猛烈追求,但,偶尔学术交流,或者给新生讲讲话,都能被不少人追求。在实验室,她经常给师弟师妹解惑,被不少人暗恋着。
施明月第一反应想说,她是自己妹妹,终究还是不敢说肖灯渠是女朋友什么的。
怕肖灯渠会当真,以后又发出她承受不了的疯。
施明月斟酌出一个好点的词语“是,家人。”
“你妹妹啊。”师弟去认真看施明月和肖灯渠长得像不像。
正看着,肖灯渠牵住了施明月,直接调整方式,十指紧扣。
其实牵着已经很明显了,现在完全是暴露关系,肖灯渠走了几步回头看,那男生表情诧异。
施明月掌心被她攥得出汗。
肖灯渠说:“很紧张吗?”
施明月回过神。
她确实紧张,但可能不是肖灯渠猜测那种感觉,她说:“没有害怕,是第一次这样,比较……”她努力想了想词,“第一次这么……就害羞吧。”
走了几步,肖灯渠突然停下,手指做成枪装顶着她的脑门,施明月疑惑地看着她,心里紧张起来,以为她又要做什么。
肖灯渠大拇指往下压的时候说“砰”,她的心脏也在怦,很小心翼翼,很像小时候捡到的仙女棒,不知道怎么玩,点燃了就害怕的丢掉,让它在角落里偷偷燃放,不敢靠近它半分。施明月深思,长大的自己要捡起来看看吗?
“逮捕你了,明月长官。”肖灯渠镜片后的眼睛格外严肃认真,像极了巡逻的兔子警官。
“嗯……”
两个人去了食堂,肖灯渠把保温盒打开,里面做的土豆烧鸡腿肉,味道闻着就香,还有一碟青豌豆。这两道菜施明月都会做,没想到能从肖灯渠这里吃到。
施明月说:“周六周日,我来做饭吧,你也歇歇。”
肖灯渠看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吃着菜,没发表言论。
许是,雪地那一幕吧,施明月有那么一点点希望,曾经好像置于茫茫白雪中,什么都看不到,随时都有被冻死的风险。
总要做点什么吧。现在她已经看到了兔子,跟着兔子,小心观察她,也许就能找到一片萝卜地。
到周六,施明月下厨,她做了一些小吃。
落地窗前,炸薯条,和暖暖的蘑菇汤,两个人可以丰盛可以简单。
肖灯渠脱了大衣,单穿着一件浅口毛巾,隐隐露出里面的项圈边缘,主动问她:“你恨我吗。”
施明月思考后给出了正确答案,“恨。”
为什么不恨,最讨厌跑不掉,不想邹慧琴跳楼,痛心邹慧琴的麻木和对她的母爱捆绑。
肖灯渠这一刻心脏在下沉,她说:“没事,恨比爱久,那老师永久的恨我吧,一辈子恨着。”
施明月也问出了心里的想法,“肖灯渠……你问过自己吗,你是真的爱我吗?是真的喜欢吗。”
在肖灯渠回答前,她加了一句,“你好好想再回答我。”
肖灯渠说:“我想了四年。”
施明月心脏猝然一痛,和她预想的差不多,她一直觉得肖灯渠好像没那么爱自己……她强制不让自己那么想。大抵是肖灯渠喜欢自己,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去喜欢自己,以至于……可以不在乎她。
施明月放轻自己的语气。
“肖灯渠。”
“你要是真喜欢我,你也真的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喜欢,那现在,我们维持平衡,努力做成对方喜欢的样子可以吗。”
肖灯渠:“是彼此伪装吗?”
她皱眉,这种感觉让她不舒服。
施明月摇头,“就是,我们朝着目标去努力,有一天,你发现你没那么喜欢我了,我去做手术去掉芯片。可以吗?”
“你好像很笃定,我不会特别喜欢你。”肖灯渠眯着眼睛,她觉得施明月目的就是逃脱掌控。
施明月思前想后,她认真点头,并不否认,“如果,你很爱我,我努力努力去感受爱意,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很好,我觉得这样下去也不糟糕。我们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可以吗?总不能,每天我受不了你的控制欲,总是害怕起来给你一巴掌两巴掌,然后……我成为暴力狂,你成为偏执狂吧。”
肖灯渠问:“那如果你永远爱不上我呢。”
“那你就把我杀掉!”施明月语气很快,似没有过脑子,她也是一愣,再想……原来……自己也快坏掉了。
到临界点了吧。
这时,她的手指被轻轻的碰了一下。
肖灯渠望着她,很严肃地说:“受不了,你把我杀了吧。”
她的手指的冰凉,施明月觉得很冷,说:“杀人犯法。”
“十年,如果,你努力了,还是不爱我……就一起去死。”
施明月垂眸,她果然对肖灯渠疯没有明确认知。施明月握紧的手指缓缓伸出来,“拉钩。”
肖灯渠盯着她的手指。
以前她好信这个……她觉得自己长大了,再信这个就很幼稚,可是手指痒痒的。
她说:“拉钩。”
老师,是个很好的老师,可惜,她不是个好学生,这真糟糕了。虽然,这是一个拉钩,定下了承诺和誓言,但是,肖灯渠却像是在对待流星,对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许愿。
希望老师能好好跟我在一起。
也爱我很久很久。
虽然我也不在意……这一句不算。
施明月性格清冷是不爱说话,脾气属于温和,她说:“肖灯渠,做不到的话,我什么都不要了,这辈子都让你找不到我……我会从你预想不到的时候开始想着离开你,找你爸爸,找我身边所有能找到的关系,去一个新地方你找不到我。”
肖灯渠表情阴沉,被她的话激怒了,但,施明月憋了一股劲,用力勾着她的手指,好似根本不怕她继续说:“没事,变成残废割掉那块肉,只要活着你再也见不到,如果你把我关起来,我就让你连我的骨灰都得不到。”
说着说着,施明月往嘴里喂了一口汤,她把自己都给吓到了,手指在一直颤抖,她还是把这汤咽下去了。
撒出来的汤被肖灯渠收拾了,也把她的嘴唇擦干净了,肖灯渠去洗碗,施明月看着窗外呼出口气。
因为还有论文要写,施明月把电脑打开,应该算是谈判成功了吧?
肖灯渠洗完碗就去洗澡了,施明月想着出租房里没有洗碗机,下次洗碗自己来吧,做饭很麻烦。
肖灯渠出来后,施明月进去洗澡,把两个人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她洗完澡吹完头发,衣服也洗干净了,她就把衣服全部晾了。
肖灯渠躺在床上看书,施明月电脑已经关了,她先在旁边把毛绒睡衣脱了,单穿着里面的睡裙。她在床边坐着,过了会儿,肖灯渠往里面移,把暖热的地方让给施明月。
施明月思考后,她弯腰把里面的内/裤脱了。正在看书的肖灯渠抬头看她,施明月捏着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就塞进被子里。
被窝里暖暖热热的,她躺了会儿,侧过身,手撑在肖灯渠两侧,坐在她的腰上了。
施明月主动亲了肖灯渠的嘴,又把肖灯渠的手主动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肖灯渠起先由着她弄,施明月也在等她的动静,她羞耻的垂眸,片刻,她覆盖着肖灯渠的手指缓慢的收紧。
肖灯渠说:“是你想要了吗?”
施明月手一颤,不敢再往下动了。片刻,她低着头亲着肖灯渠的唇,肖灯渠一手握住她,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
肖灯渠吻得比以前都要重,舌头也很会勾颤,施明月忍不住轻哼了声儿,肖灯渠不太明白她今天她怎么这么主动就贴在她的耳边问。
“你想要什么?”
施明月先是抿紧嘴唇,到感觉上来的时候,轻轻声声地道:“……就是……”
“嗯?”
肖灯渠非常想听所以她松开了唇。
施明月脸颊涨红,声音无比的清软,“你……”
肖灯渠“嗯”,呼吸都跟着断断续续,施明月又继续说:“你以后听话……我就这样奖励你。”
肖灯渠停顿片刻,偏头错开施明月的唇。
施明月的唇很湿润。她也是赌一把,成年的肖灯渠变了很多,同样她伪装的很好,但,有些小马脚会不经意漏出来。曾经肖灯渠很喜欢被奖励,如今她不一定能抵挡住诱惑。
施明月坐在肖灯渠的腹下,肖灯渠看着她,那样子似在说:“我看不到奖励啊。”
施明月手指挨着她的鼻梁把她的眼镜摘了下来,肖灯渠的眼尾带着冷,在她视线朦胧的瞬间,施明月抓着裙摆衣角脱了。
她很害羞,手臂颤抖,视线不敢落在肖灯渠脸上,自己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握住肖灯渠的手放在唇上。
“……肖灯渠。”
“你听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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