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没有理会史登达,他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为什么要报自己的姓名?
默默无名的做好事,才是他的初衷。
楚明对着众人说道:“自古江湖道理,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妻儿,连有些魔教中人都讲此道理,可刚才嵩山派的二十多个人,你们也见着了,都是嵩山派的大人物,竟然出现在刘府后堂意欲绑架刘府一家,威胁刘副掌门就范,用家人拿捏刘副掌门,这就是名门正派吗?”
在场数千人,都是大惊,刚才前堂一片祥和,虽然刘正风和史登达在扯嘴皮,也是口角之争,刘府的后堂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直接剑拔弩张。
还有嵩山派的人竟然做的这么毒!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今日嵩山派能对刘家一家做这种灭户绝种之事,来日,会不会也对他们做?
这简直有点不知道廉耻,行事过于阴险,说真的,连魔教都不如。
全场的人,对于嵩山派的印象,一下子到了低点。
“他胡说,是在污蔑我嵩山派。”史登达连忙开口否认,这要是认下来,怕嵩山派在江湖上的名誉就将大大降低。
“哦,那这些地上的人,不是你嵩山派的吗?”
“另外,我这可还有这不少的证人。”
见着有些人还是不相信,觉得史登达言之有理,嵩山派毕竟是大门派,怎么可能做如此事情。
楚明直接指了指一旁将近十人的刘家人对着众人说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一下他们?他们可都是刘正风的家眷,你们当中应该也有相识的,这些我做不了假吧。”
“确实是如此,我们在后堂休息的时候,嵩山派的高手,直接从墙角跳下,来抓我们。”
“若不是恩公,我们怕都被嵩山派的人给抓住。”
刘夫人搂着扑在怀里,被吓坏了的刘家儿子、女儿,带着哭腔对着众人道:“我们刘家向来对人和善,从未和邻居发生过矛盾,是远近闻名的和蔼乡绅,却不想今日遭此劫难。”
这下子,众人彻底信服,如此情真意切,看的明白,装是装不出的。
“我嵩山派……”史登达有些愣住了,他素来机智,能随机应变,不然也不会派他来拖住刘正风,可铁证面前,哪怕巧舌如簧的史登达,也不知道如何洗。
就算想抵赖也抵赖不了,史登达只好缄口不言,撑着现在人多,楚明不好大开杀戒,就算楚明动手,在场也有有人顾忌五月同盟之谊劝架之际。
默默的带着四个弟子,另外又用银子找了些散修帮忙,将二十多个只剩半口气的师叔、师兄们,悄悄的抬下山,灰溜溜的走了,和之前来时的雄赳赳,气昂昂登场的场景,想成天差地别的对照。
“多谢恩公,”刘正风上前感谢。
“无需他言,继续金盆洗手吧,洗完手,哪怕嵩山派再无耻,也没由头再对你出手。”
历经艰辛,本来已经是瓮中之鳖的刘正风,被楚明给开出了一条生路来,顺利完成金盆洗手。
暗中的曲阳,也没有激动的跑出来,刘正风他和魔教的关系,也被烂在谷底,现在他已经金盆洗手,江湖中人也无法用和魔教勾结的罪去追究他的责任。
更何况,他和曲阳只是讨论音律,根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没有江湖道义,有人主持下,根本没有人去定他的罪。
吃完席,又吃了大瓜的众人,心满意足的回去,嵩山派的德行,怕是会借他们的口,传遍江湖。
刘府又再次变得宁静下来,归于沉默状态。
“恩公,你看我这个女儿如何?”刘正风指了指刘菁道。
他的大女儿刘菁和楚明年纪相当,生的貌美,身材端正,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美人。
刘正风自然是察觉,他的女儿,对救下她的楚明,也有好感,当下顺水推舟,准备撮合。
鬼知道能在这个世界呆多久,楚明是挺负责任的个人,又加上江湖险恶,万一突然遭遇变故,又怎么对得起枕头旁边的人,这个时代,没了相公的女人,可是要守活寡的。
楚明却是退却道:“刘公女儿不错,可我非良人。”
刘正风叹了口气,撮合失败。
刘菁眨了眨眼睛,心中失望,自古英雄救美,不都是美人和英雄相伴,楚明又为何要拒绝,自己真的对他一见钟情,愿意嫁给他。
感情的事情,却是强求不来,楚明明显拒绝,刘正风也自然不好再开口。
晚上,作为刘府大英雄的楚明,被刘正风热情的招待,专门摆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并赠予楚明一千两银票。
还想让楚明,在刘府中再多住些天。
但是,楚明并没有答应,此行衡山,他就是为了解决刘府的危难,专程为了救刘府一家老小而来。
现在问题解决,多留也是无益。
而且,因为萧峰天赋,在赶路的这些个月内,他的内力不断的增长,修为已经到了先天五重,实力比着老岳还要高上不少,哪怕是十个老岳,怕都不是对手。
而且,他所修的功法,无一不是大家功法,就好像游戏里面,装配橙装武器、功法的角色,都能越级挑战。
现在的他,怕是天下少有人能敌。
楚明有点想去见见天下高手。
东方整天不务正业,东飘飘,西飘飘的,居无定所,不好找。
风清扬却只呆在华山隐居,跑不了庙,非常好找。
当下,在刘府休整一日的楚明,便从刘府往华山赶去。
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
就好像好不容易打完五局人机,恢复信誉分的亚索,不秀一把,怎么对得起之前的付出?
…………
华山脚下,有两个新面孔出现。
“师兄,之前嵩山派答应过,帮助我们夺回华山派,现在突然消息了,我们要继续还上华山吗?”
矮子成不忧道,他善于见风使舵,如果顺风就嚣张,现在逆风,怎么着都没信心。
华山派虽然现在没多少人,高手只有岳不群和宁中则。
可他们这边也只有两个人,封不平是先天一重,成不忧是后天九重,实力配置和岳不群那边,也只是相当,没有嵩山派助力,换掌门这件事很难成功。
封不平道:“忍了二十五年,再忍下去,我们都快入土,嵩山派那边没信,就没信,这华山派我必须要闯一闯,若是你怕,就别跟上来。”
封不平这么一激,成不忧就有些受不了,连忙跟着封不平上山去。
…………
华山派,正气堂。
封不平道:“谁不知道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派,自然是以剑为主。”
“岳师兄,你一味练气,那是走入魔道,修习的可不是本门正宗心法了。”
第一步,封不平就是利用五岳剑派这个剑字,来支撑自己的关点,确定自己剑宗继承华山派的合法性,毕竟,华山是五岳剑派,又不是五岳气派,气宗当权,有点说不过去。
“封兄此言未免太过。五岳剑派都使剑,那固然不错,可是不论哪一门、哪一派,都讲究‘以气御剑’之道。剑术是外学,气功是内学,须得内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以封兄所言,倘若只是勤练剑术,遇上了内家高手,那便相形见绌了。”
剑气之争早已有之,岳不群都不用思考,就能说出反驳的观点,这是堵封不平的路,其实经过楚明的指点,岳不群心里还是觉得悄悄的剑气同时修炼更好。
“那也不见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般武艺件件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枪法也好,无一不是出人头地,可是世人寿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精,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你要涉猎旁门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练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还管你不着,何况练气?但寻常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岳不群微笑道:“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封兄,随我出去,我给你展示一下,现在我华山派的实力。”
岳不群、宁中则在前开路,将封不平和成不忧带到了演武场。
当下,便吩咐令狐冲和陆大有他们七人,施展起全真剑阵起来。
全真剑阵,精妙绝伦,观看剑阵的封不平、成不忧心中震惊,这几个后天弟子施展的剑阵,竟然能困先天。
“这套剑阵,是祖上传下来的,有剑招和剑诀,没有剑诀,剑招就只有模样,而没威力,没有剑招,剑阵固然磨合需要一套时间,可还算是能勉强使用。”
岳不群又指着没入今天门的林平之道:“这是我新收的弟子,不过几个月时间,现在已经后天四重。”
又指着令狐冲道:“这是我的大弟子,已经后天九重修为。”
“华山传承连绵不绝,怎么能说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
岳不群捋了捋胡子,长舒一口气,华山在他的手里发展了起来。
封不平,成不忧一时无语,华山派的实力,和他们了解的不一样。
可他们的情报,明明是去年得到的,怎么才一年,就有了云泥之别的反转?
“那你是看不起剑宗啰?”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头发胡须都是白色的老头,从远处以极其快的速度飞了过来。
令狐冲身旁的红衣女子,揽着令狐冲的手,对飞来的风清扬,丝毫不在意。
“师叔?”封不平,成不忧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对着风清扬道。
他们是剑宗门人,自是认得剑宗出生的风清扬。
当初要是风清扬参战,剑气之争,气宗那边能不能胜,都是个问题。
遗憾的是,参战前夕,风清扬跑到扬州去结婚去了……
“自是不敢,”岳不群拱手道,他是没想到,风清扬竟然还活着。
“刚好,都在啊,”刚上山的楚明对着风清扬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到底谁强,要打出来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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