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嘉公主一脸诚恳的望着孟亭月,嘴上辩解着:“我可不是喜欢那家伙,只是这牌子被他们发现后免不了一顿胡言乱语,一会我就派人将这牌子给他丢回树上去。”

    孟亭月听着她这番像是掩饰的解释,心中有几分猜测,含笑着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落嘉公主这才松了口气,挽着她的手撒娇道:“皇嫂最好了,我最喜欢皇嫂了。”

    “咱们且先去那边的石椅上小憩片刻吧。”孟亭月提议。

    两人相携来到一旁的石椅,款款落座。

    落嘉公主紧紧握着孟亭月的手,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皇嫂想不想知道皇兄幼时是什么样子的?”

    孟亭月心中暗自思量,她虽从皇后口中听闻过不少太子幼时的趣事,但其中真假难辨,如今能听落嘉公主亲自道来,想来也能辨辨真假。

    故而她轻轻点头。

    落嘉公主压低声音,将沈允珩幼时的糗事一件又一件抖落出来。

    孟亭月听的津津有味。

    “皇兄十岁的时候,一个人孤身跑到江南去,最后还被匪徒给绑了,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可给母后吓一跳。”

    “朝廷派出许多人去调查皇兄的踪迹,最后还是皇兄自己逃出来找官府报官,还记住了那土匪营的位置,带着官兵杀了回去。”

    “我当初问了皇兄,皇兄说他是瞧见有人绑小孩,他将计就计假意被绑深入匪营剿匪。”

    孟亭月眼露惊讶,“太子那时候便这般有勇有谋了?”

    “是啊,连国师都夸皇兄机智过人,有勇有谋。”落嘉公主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似是与荣有焉。

    “而且,在那匪徒营里,皇兄还遇到了一个……”

    孟亭月等了片刻没有等到下文,不由出声询问:“遇到了谁?”

    落嘉公主对上她好奇的目光,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皇嫂还是自个去问皇兄吧,这事还得皇兄自己跟皇嫂说才有意义。”

    落嘉公主心底气愤不已。

    她原先以为今天可以将一切说出,让皇兄皇嫂早日修成正果,谁知道这该死的天道……

    轰隆隆——

    天空传出几声雷鸣。

    落嘉公主抬头望着一片湛蓝的天空,心中犯怵,瞬间连在心底吐槽都不敢了。

    孟亭月打量着天空,眉宇间染上一丝疑惑,嘀咕着:“这天色瞧着也不像是会下雨的样子,怎么会无端打雷。”

    落嘉公主摸了摸鼻尖,讪笑着:“许是一会会下雨,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闻言,孟亭月赞同的颔首。

    乔延风几人空手而归。

    给她们的解释便是:“这鱼今早喂过了,贪食乃其天性,过犹不及,反为其害。”

    这也是僧人给乔延风几人的原话。

    为此,几人只是在池塘边赏了会儿鱼,待随从传来消息,称其余人都准备好了,可以回程了。

    他们才和其余贵女贵妇汇合,一并下山回京。

    众人回到京城时已是日落西山了。

    孟亭月自马车上下来,告别了落嘉公主,在青靛的陪同下缓缓朝着府内走。

    青靛扶着孟亭月,低声在她耳边道:“未时有一个自称是太子妃叔父的男子来太子府,太子正在府中,便将那人给迎了进来,一会许是回一同用膳。”

    “叔父?”孟亭月脑中几乎是瞬间便浮现一个名字。

    她的眼帘微微下垂,遮掩住了眼底不易察觉的寒意。

    真是巧了,他竟自己找上门来,这无疑是天赐良机。

    孟亭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带我去见见‘叔父’。”

    最后两个字,孟亭月咬字咬得格外的重。

    孟亭月方才进入前厅,便听见孟栋梁对着前厅的花瓶念念有词。

    “这花瓶,想来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不过,世人眼光未必犀利,偶尔摆上几件赝品,也未必有人能识破。既经济实惠,又不失格调,岂不更好。”

    “再者说,若你们这些侍奉左右的仆从稍有不慎,将这娇贵的瓷器碰了个好歹,那才可惜了。”

    “这把椅子,坐着确是舒适至极,雕工也堪称一绝。但我曾亲眼见过更为上乘之作,相比之下,这里的摆设,怕是还不足以匹配太子府的显赫与尊贵呢。”

    “若是你们有需要,我那的上乘佳品随时可以奉上,至于这屋内摆放的这些次品,我便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孟栋梁絮絮叨叨了半天,凌棋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近乎冷漠的淡然,仿佛对孟栋梁的话充耳不闻。

    孟栋梁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言语无人回应,眼底逐渐泛起不悦之色。

    他伸出手指,直指凌棋,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与不屑:“我可是太子妃的嫡亲叔父,更是太子的叔丈大人,你们这些人不过是太子的狗……”

    “够了!”孟亭月终于忍无可忍,她面色如霜,直接打断了孟栋梁的狂妄之言,“何人竟胆敢冒充本宫的叔父,还妄图对府中事务指指点点?来人,速将此等狂徒拖下去,杖责后逐出府门!”

    孟栋梁闻言,目光转向孟亭月,见她衣着华丽,非富即贵,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揣测,眼底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喜色。

    他急忙几步上前,企图拉近关系,“大侄女,我是你爹的胞弟,你的叔父啊!”

    孟亭月冷眼看着他,青靛敏捷地抬手,轻轻一拍,将他欲伸上前的手给拍落。

    “大胆,狗奴才,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我可是你主子的叔父,女啊,你这侍女竟敢对我无礼,还不速速将她杖责至死,以正家风!”孟栋梁手指着青靛,一脸怒气。

    孟亭月面若寒霜,眼中戾气涌动,她冷冷地吐出一句:“凌棋,动手,将他擒下,敲断那根不安分的手指。”

    凌棋心中早已憋着一股怒火,只待孟亭月一声令下,他身形一闪,犹如鬼魅,瞬间出现在孟栋梁身旁。

    只听“咔嚓”一声,孟栋梁的一只手已被他巧妙地卸去关节,痛得他惨叫连连。

    随后,凌棋铁钳般的手掌紧紧扣住孟栋梁的双腕,将他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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