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可真是苦了你了,简直是无妄之灾,你说你招谁惹谁了?就去读个稿子咋就让人给打了呢?
不能轻易的原谅,你轻易原谅了,他们以后会更加的嚣张。”作为云渺渺的好朋友,苏悦同志那是肯定要来探望的。
她看到‘卧床不起’的云渺渺,想到了那两张诊断。
妈呀!人家都半死不活了,林副厂长咋下得去手的?为了妻侄女他也是拼了。她都觉得心疼,姓林的太不是人了。
云渺渺‘挣扎着’要坐起来,苏悦赶快把她按住,“妈呀,你可好好歇着吧!咱都不是外人,你要是这么客气我走了。”
云渺渺又躺下了,“其实我好多了。”
苏悦一副你别骗我的表情,“说谎,你不好。”
这时候,云皓然端着水,云若雨端着一盘子瓜子进来了。
苏悦眼睛一亮,“渺渺,我发现你家孩子长得都好看,看你弟弟妹妹,齿白唇红的,气色多好。
可能都像肖干事,肖干事就好看。”
云渺渺得意,林睿渊和肖雅琴的基因绝对杠杠的,所以家里兄弟姐妹就没有丑的,就说云若雨吧!现在还小呢,没长开,长大了一定是个温柔大美人。
还有云浩然,才多大个人啊就齿白唇红的,而且五官特别精致。长大了就是一个祸害。
已经参军的云老大。五官棱角分明还带着英气,是那种非常英武的长相。还有那身材和肌肉,俊俏是肯定的,要是不冒傻气,那就更完美了。
当然了,长得最好看的就是她自己。
“姐姐好,姐姐喝水。”
“姐姐吃瓜子。”
俩孩子可有礼貌了,热情招待苏月。他们姐说了,这个苏悦是她进厂以后交的第一个朋友。
难得她姐这样的能交到朋友,讲真,他们姐真是坏到没朋友,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不得倍加珍惜。
“哎呀,太懂事儿了,我就没有弟弟妹妹,渺渺我可羡慕你了,都想把你弟妹抱带家了,太可爱了。
你家的龙凤胎长得虽然不像,但是都这么好看。
小弟弟你叫啥呀?”
小弟弟,“我叫云皓然,这是我妹妹云若雨。”
云渺渺示意她一边吃一边唠嗑,苏悦抓了一把瓜子,“渺渺,你弟弟妹妹咋没上学呢?”
云渺渺用下巴点点两只,“你问他们。”
云皓然,“那些孩子都在胡闹,也学不到啥正经的东西,还不如在家里让我姐教我呢。”
“啊!那是,你姐可优秀了,她教你肯定没错,比在学校强。”苏悦是真心的夸奖。
云皓然得意,“那当然了,我姐可厉害了,长大了我要做我姐这样的人。”
云若雨嘴角不自觉的一抽。小姑娘是胆子小,但她不是傻呀!
苏悦点头,“你姐确实厉害,确实是优秀,工作积极上进,思想觉悟高,而且业务能力强,简直是太优秀了。
你能向你姐姐学习说明你长大也错不了。”
云若雨,“……”就知道这姐姐理解歪了。
云皓然,“……”我说的是她二皮脸功夫到家,你跟我说她优秀。好吧!滚刀肉到一定的境界也算是一种优秀,他要学的就是如何当个滚刀肉还不被追杀。
云渺渺眯眼,“都去玩儿吧!我这还有正事儿跟苏悦同志说。”
两小只出去了。
云渺渺,“我这两天都在家里,也不知道广播室这个事儿在厂里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和影响。
每天还在心里期盼着这个事情千万不要扩大化,否则对林副厂长的声誉有影响那就不好了。
唉,你说那天怎么就……那广播室的喇叭真的不是故意没关,我读完稿子曲平同志就翻脸了,然后就这么播出去了。
现在后悔呀,我要只知道捅这么大的篓子,打死我我都不会去广播室了这事儿整的,我养病都养不好。
真心希望这件事不要再扩大影响了。”
苏悦撇嘴,“渺渺啊!你也太善良了,人家都那么欺负你了,你还为他着想呢?
就算有什么后果,那也是他们的报应,要我说还得感谢你,不然那个姓曲的还得瑟呢。
不想扩大影响是不可能了,全厂都在议论这个事儿他们俩已经臭大街了。”
云渺渺,“……”太好了,舆论越厉害,这些人就越坐不住,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今天晚上又要有人送礼了。
“渺渺,咱们厂广播室播音员现在公开招了,你有没有报名?我觉得你太合适了,你看你普通话说的那么好,身体又不适合在一线。
我跟你说,就一个岗位,我听说报名的有好几百个,好家伙,竞争太激烈了。”
云渺渺,“听你这个意思,你没报名?”
“哈哈哈,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报啥名啊?我就是再努力也比不上你这样的,我干啥费那个事儿。”苏悦同志很有自知之明。
云渺渺觉得眼前这个傻白甜挺好的,而且长得也讨喜,一张圆圆的苹果脸,看着就喜庆。
待人还真诚,不像她是一个黑心儿的,云渺渺难得的有点儿自知之明。
云渺渺,“我觉得你还是没事的时候跟着广播学一学普通话吧,万一哪天用上呢?你就拿我来讲,我以前普通话说的也不好。
而且我是从乡下来的,口音特别重。
后来我就跟着广播学,但我就学成了,现在不就用上了吗?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艺多不压身。”
然后云渺渺指着她屋里书桌上的收音机,意思就是告诉苏悦,她就是跟这个收音机学的。
这个收音机就是当初方梅果怀里抱的收音机,后来放在她屋里了。
云渺渺的话里似乎有点儿别的意思,苏悦听不出来,但表面的意思她是明白的,云渺渺最后一句话说的太对了,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那,那我就学学?我们家还真有收音机,我哥结婚的时候买的,我没事儿跟着学学。
你啥时候去单位?后天就要选播音员了。”
云渺渺,“我到时候会去的,也不是我非要去争这个岗位,是我妈已经给我报名了,我要是不去就寒了我妈的心,毕竟她是为我好。
你不知道,我晕倒在一线的时候我妈都快崩溃了,作为女儿,我要是再让她担心,那我就真不孝了。
反正能不能选上就那么回事儿,给我妈一个交代,重在参与嘛!
其实我真的非常喜欢一线的工作,听着机器咔嚓咔嚓的声音,看着咱们织出来的布,我就特别有成就感。
一想到这些布卖到全国各地,全国人民都能穿上咱们厂织出来的布做的衣裳,我心里就无比的自豪和幸福。
这种幸福感难以言喻,就是我的身体太不争气了,哎!要是我以前没有受过那么大的伤该有多好,我恨我自己。”
说了一大段感人至深的话还不算,她还咣咣捶腿,表示恨自己不争气。
苏悦同志眼含热泪,赶快阻止敲腿的云渺渺,“你干啥你?那怨你吗?谁不想有个好身体?你,你可不能想不开。
只要能为国家做贡献,啥工作岗位都一样,难道当播音员就不是为人民服务了?”
云渺渺收起激动的情绪,恍然大悟,“抱歉,是我自己钻牛角尖儿了,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真的,我这几天睡不着,就寻思这事儿来的,我不甘心啊!
不过经过你这么一说,我豁然开朗,对呀!在哪都是为人民服务。你看我这觉悟到底是不如你,以后我得向你学习。”
苏悦露出了姨母笑,“这才对嘛!好在我来这一趟,不然你说不定还钻死胡同呢。”
趴在门上偷听的两小只,“……”
云皓然竖起大拇指,他姐明明不想待在一线想换一个工作岗位,但嘴上说的多漂亮,好像谁逼她去选播音员似的。她姐现在就是‘迫不得已’还得让人劝那种。
云若雨小声说,“哥,要不你也准备个小本本记下来吧!咱姐会的太多我怕你忘了。
我就啥都没记住也没学会,我怕我学了被人打死。”
这小姑娘总觉得学她姐不太安全。
云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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