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仁刚才又被云渺渺耍了心有不甘,这时候正好找茬找回他已经丢了的脸面,他冷笑“呵呵!我说钱打光,你能不能别添乱?
这可是厂里的正事儿,你看我一个副厂长都不敢随便插嘴,你一个厂办主任捣什么乱呢?
该不会刚拿回执行权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了吧!?
人要有自知之明,也得知道天高地厚。”
妇女主任也附和,“就是,你要是有好办法,也不至于坐这么多年的冷板凳了。”
钱大光,“你们两个有毛病啊?
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就啰里八嗦的拦着我,咋滴?打击报复啊!?
我跟你们说,我这次出的建议可好了,关于咱们厂仓库里那些边角料,咱们可以把它有效的利用起来,做成饰品,拖把。
哦,还有,瑕疵布还可以做成被套,床上用品。
书记,厂长,这个项目要是搞起来咱们厂也能打个翻身仗。
我这儿已经有做好的饰品样品,拿给大家伙看看。
小云呐!把咱们带来的东西给领导们看看。”
钱大光可得意了,在场的谁带秘书了?就他有。
特别是吩咐自己的小秘书的时候就特别的有排面。
云渺渺已经看见钱大光同志摇尾巴了,“好。”
云渺渺把挂在钱大光椅子靠背上的小布包拿下来,从里边把带过来的饰品拿到了胡书记和陈厂长这一桌,他们两个是大领导,两人是挨在一起坐的。
云渺渺,“这些饰品是我用咱们厂的那些废布头做出来的饰品。”
胡书记和陈厂长拿起来看。
王主任又刷存在感了,主要是越看云渺渺越来气,不给她找点麻烦她心里就难受,谁让她得罪她了,“咱们厂是织布厂,产品是布,你这不是走歪门邪道吗?
再说了,搞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给谁戴呀?
咱们讲究的是朴素美,这不是资本家大小姐戴的东西吗?
小云同志啊!你年轻啊!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是走资本主义路线呐!
这是要犯大错误的,你和钱大光同志提出这样的建议和观点,想把咱们单位的思想和觉悟带向何方?”
啧啧啧,这大帽子扣的,再让她扣下去,她跟钱大光恐怕就要下放了。
这老娘们是不是找死?
云渺渺,“姓王的给你脸了是吧?
你不说话又没人把你当哑巴,这么多领导呢,别人怎么都不说话就你说话呢,显着你了?
咱就说,哪个爷们儿裤子上的拉链没拉上把你给露出来了?
人书记和厂长还在,人家还没说话呢你倒先逼逼上了,咋的?你想夺权呐!
合着纺织厂放不下你了,你瞅瞅你,跟个弹簧似的上窜下跳的。
工作工作干不好,几十年如一日的废物,连点家庭矛盾都解决不了,我要是你,我就退位让闲,让能者居之。
不好意思,在下不才,觉得有这个能力,你不行,我行我上啊!”
“……”
整个会议室就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好像呼吸都没了。
天啊!他们是在做梦吧!?不,这样的事儿做梦也梦不着 。
特别是把王主任比喻成裤裆里的东西,还是掉出来的。有的人捂住嘴肩膀抖啊抖的。
姓王的在单位里人缘其实也不咋好,总是一副说教的嘴脸,人家不跟她一般见识罢了,现在碰上硬钉子了。
云渺渺还没完,“对了,姓王的,你是不是想威胁我说我是临时工,还想鼓动大家开除我。
我告诉你姓王的老娘们儿,知道临时工是啥吗?临时工就是爹,这儿走那接。
哎?我是临时工,我就这么刚。
是金子到哪儿都能发光,咱一身的本事,到哪儿不能混口饭吃啊?不就是个破临时工吗?不干拉倒 。
对了,书记厂长,我还有东西给你们看,你们看看,这是我画的图纸,床上用的。”
然后云渺渺把包里面的图纸拿给目瞪口呆的胡书记和陈厂长看。
两人接过图纸一看就入眼了,然后欣喜若狂。
云渺渺把图纸画的尽量的让人家能看懂还不暴露自己,然后在旁边还注明了瑕疵的部分怎么处理。
并且还有生产建设运营计划书。
就在胡书记要翻那个计划书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手里的计划书被云渺渺抢回去了。
胡书记,“……”
云渺渺把桌上的饰品和图纸往包里放,一边往包里放一边还嘟嘟囔囔的,“你们都不识货啊!守着我这个金饭碗你们竟然还要饭。
我跟你们说,临时工就是有这个好处,不想干抬屁股就走人。”
收拾完了,她还问胡书记,“领导,看完了,相中了吧!?
哎?相中也没有用,就不给,馋死你们,我拿着上二厂去。
在哪儿生产不是为国家做贡献,在哪儿生产不是换外汇?”
云渺渺还真是这么想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来之前她就想到了。如果通不过,她就带着这些图纸跳槽。
没有她为厂里做贡献还要被打压的道理。
她云渺渺做好人好事还要求着人?那得人求她。
突然觉得做临时工挺好的,抬屁股就能走。
“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呵呵!”
胡书记急了,刚才那图纸惊鸿一睹,他是一下子心就活了。
这样的人才怎么能流失?最主要的是人家拿着图纸上二厂去了。
对呀,临时工就是这个不好,人家抬屁股就能走人。
陈厂长伸出尔康手,“小云同志啊,你看你这孩子,你这脾气也太大了。
啥事咱不能坐下来商量啊!
咋说发脾气就发脾气,来来来,工会的同志给小云同志放把椅子。
就放在我和老胡中间。”
云渺渺,“不必了,我对贵厂没有信心。
我怀疑有人蓄意搞破坏,虽然我要走了,但同志们呐!我要给你们提个醒。
我早就说了,斗争依然非常严峻。
敌人就藏在我们中间,间谍是不会把那两个字写在自己脸上的。
但他们有两个特点。
第一,他们主要是破坏我们的生产,不让我们发展。
第二,就是他们要挑起各种矛盾和各种情绪让人民对立。
这说明啥?说明反动派亡我之心不死。
我言尽于此,各位好自为之吧!”
云渺渺就差报户口点那两个人的名儿了。
大家的目光对号入座都看向王主任和林树仁。
王主任头皮发麻,“都,都看我干啥呀?她说的又不是我。
我可是参加工作很多年了,我是啥为人大家不知道吗?”
云渺渺,“说明敌人狡猾,隐藏的很深呗!”
王主任,“……不是,我,我就是那么一说。
我没别的意思。”
云渺渺,“你只这么一说就破坏了整个会议的目的,这还不说明问题?”
胡书记黑着一张脸看王主任,“王曼芝同志,关于你到底有没有问题,会议结束之后我们会查个清楚。
如果你没有问题,那我就不明白了,无端的攻击同志你又是什么目的呢?”
王主任嘴张的老大,她就是单纯的想找茬啊!
这时候落井下石的来了,钱大光,“我都说这个部门没有用,取缔算了。”
简直是神补刀,云渺渺给了自家主任一个赞赏的眼神。
钱大光可骄傲了,今天他带着云渺渺同志大杀四方,老解气了。
胡书记跟陈厂长低语几句然后看向王主任,“王曼芝同志,今天的会议你就不用参加了,请你出去。”
打脸!太打脸了,在这么多同志的面前就这么给她下不来台,以后她怎么工作?脸还往哪儿放?
王主任是捂着脸哭着出去的。
云渺渺,“还有一个上窜下跳阻拦我们科室献计献策的呢?”
胡书记,“林树仁,请你离场。”
林树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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